◎“以为我不敢把监管区炸了?!”◎

嬴舜其实听到了小崽子在走廊里的“哇哇抱怨”, 刚寻思着可能有误会?结果感觉贴着自己的小傻子好像更傻了。

哭笑不得,只能给他嘴里塞了只黏软的花糕,默默亲亲。

秦幼看着那些好像春宫图般的大胆书籍, 完全对食物没兴趣的抓着他反复追问:“唔, 什么时候读?什么时候?”

“吃完再读。”

秦幼立刻叼进去一大口,呲牙:“嘻嘻嘻。次完啦,次饱啦。嘻嘻嘻……”

“……”嬴舜看的直皱眉。

就……

为什么觉得他脑子的病情更严重了??

不会是……昨天撞大劲儿了, 又把脑细胞撞死了一些吧??

……

饭后, 嬴舜像没受过伤一样背着这只崴了脚的小崽子, 抱着几本特别书籍,带他回房间。

菲尔斯用口型嘲笑他:“白日**, 不知羞耻。”

秦幼在雌君背上回骂:“略略略……”

没多会儿,嬴舜好听的声音开始阅读那些但凡听了耳朵都要堵起来的书籍剧情。

平面读物就这么变成了有声款,房间里传出来的, 都是那只表面哈士奇心里泰迪精的兴奋小雄虫在哦呜哦呜的配合声。

走过路过的侍虫们无不面红耳赤,加紧步伐。

“这只罪雌太不要脸了。明明是被送来受虐的, 却成了主导方,好像自己是真的雌君一样。”某只路过侍虫和旁边的端盘侍虫小声抱怨:“这样下去, 小少爷哪还有心思找雌侍?难道所有虫都能这样毫无下限?小少爷是贵族雄虫, 把他培养成这样,要下一任雌君该如何做?菲尔斯竟然也不拦着, 这就应该告诉两位老爷,让他们管教一下……”

不远处的菲尔斯冷眼看着这只侍虫, 默默的伸手叫他,并遣走端盘侍虫, 只留下他。

“你觉得, 小少爷是变态?”

那只雌虫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当场抓住, 连连哈腰:“不是的,我只是觉得……罪雌这样教育小少爷,并……并不合适。”

“罪雌?”菲尔斯笑眯眯的:“连我都不敢直呼他罪雌的身份,看来这个家,是您说了算?”

“没有的不是……是雌君。”侍虫汗如雨下,擦擦额头:“只是觉得他这样,下一任雌君该怎么自处?难道也要每天陪着小少爷做这种事?第一任雌君对于雄虫来说应该是导师性存在,应身体力行的教导雄主在面对事物时的反应,而不是只一门心思的研究该如何在欲情方面引诱,这样下去小少爷会变成什么样……”

菲尔斯呵笑:“看来您已经准备好做我的主子了是吗?不仅把该如何教育小少爷想好,甚至连我该如何做都做出了决断,下一步是否准备和小少爷聊聊,让您代替雌君,教导他,并命令我,带领全家往更好的方向前进呢?”

侍虫忽略了菲尔斯的反问,还在嘴硬:“但他确实是……不对。”

这个答案,让菲尔斯仔细看了一眼他身前别着的工牌名称,表情逐渐冷漠。

“监察局选上小少爷做实验对象,小少爷又选中嬴舜先生做雌君,嬴舜先生有表明自己必须做雌君,或者在公共场合无下限的引诱小少爷,对社会造成恶劣影响吗?”

“没有。”

“小少爷原本面对两位老爷挑选过来的满院子数百位优秀侍虫,毫无兴致可言,一直拒绝结婚。嬴舜先生讨得喜欢,并且打开了小少爷对雌虫的兴趣大门,有了初次经验,他错了吗?”

“没错。”

“监察局要求罪雌要无下限的做出正常雌虫做不出的行为,给予雄虫正常雌虫所给不到的刺激。嬴舜也的确按照要求让小少爷十分兴奋,对大部分雄虫都毫无兴趣的生育行为表现的如枯苗望雨,他错了吗?”

“没错。”

“那您除去需要做的工作以外,议论主子,并构陷雌君,对监察局甚至虫权政府实施的实验报以怀疑,是对的吗?”

侍虫被一句一句说到心底崩溃,眼球颤抖的回答:“不是。”

“好的,或许您说的有几分对,但放在如今的时势下这就是错的,我们必须顺从国家提案,顺从监察局指令。所以,主动请辞吧。”

菲尔斯话说的优雅,却拿出手机直接当着他的面把他从宅院管理群踢出去,笑着警告。

“顺便通知您,小少爷这样的家境,是不会娶一只平民侍虫做雌君的,或许连做雌奴您都攀不上。以后还是少白日做梦去想该如何教育贵族雄虫,多干点实事较好,以免自己连平民雄虫的脚都摸不到。”

……

菲尔斯明知道,真正变态的是他家的小少爷,他的变态独门独路,和监察局给派发的那些霸占虐待之类的身体行为不一样。

他更偏向灵魂变态,有独占欲,更有一种“当着众多在大家眼中都十分没地位雌虫面前,给我原本地位比他们更低贱的雌君更多爱,把他高高的捧起来,捧得比我还高,让所有虫都羡慕嫉妒我对他好,认为我是好丈夫”的畸形光荣感。

从别虫嫉妒的目光中获取享受,也是变态的一种。

因此,既然小少爷已经是故意让所有虫嫉妒他的雌君,心里就更清楚以后这样的事会数不胜数的发生。

对菲尔斯而言,这不是好事,下属会因此乱套,所以立刻严肃处理了这只嚼舌根的侍虫,并且将他的事迹散发全群,以儆效尤。

果然,整个一下午,小少爷都没从房间里出来,更没有虫敢靠近卧室来听些什么,议论些什么。

菲尔斯很满意。

……

夜里8点。

嬴舜看着身边脸颊红扑扑,已经胡折腾了一白天,就算教导过也还是如脱缰野马一上了弦就控制不住,此时累到开始噗呲噗呲打呼噜的小雄虫,亲昵的在他脸颊上亲亲,顺便扯过被子盖上他的小肚皮。

顺手一摸,小肚子上黏糊糊的。

“真浪费。”也许是明天就要走,看着那些被擦掉,嬴舜总觉得不带走有点亏。

但是肚子里存了不少,答应教他的也都教了个遍,走,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

唯独……他的脚还没好。

菲尔斯应该会照顾他的吧。

监察局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他,只是凭空消失了一只罪雌而已……搜查不到的情况下,不会定罪是他私藏。

也许会难受一阵,但打开了繁育大门的雄虫逐渐都会觉得所有雌虫都一样,这一点只需时间就可以淡化。

想着,睡梦中的秦幼咂咂嘴,几乎笑出了小酒窝,滴滴嘟嘟说了几句梦话。

嬴舜留恋的摸摸他的小脸儿,并好奇的把耳朵贴到他嘴边听听嘟哝什么有趣的事。

几秒钟后,梦里的小崽子突然“嘎”的一声笑开:“哈哈哈”的杠铃笑着翻了个身后,闭上嘴撅着小屁股继续打呼呼。

震耳欲聋的嬴舜:“……”

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他的哈哈声余音绕脑。

……

“呼呼呼……”凛冽的风声又一次传来。

听见这细小声音的嬴舜,原本以为自己在小雄主巨笑后耳鸣。但当阳台处出现熟悉的薄光时,确认,是他的母星又定位送来了通讯飞船。

嬴舜略蹙眉,把小虫的被子盖好之后,拉开玻璃门走到阳台外。

站在阳台栏杆上的飞船管家又一次向他鞠躬行礼。

“您好嬴舜殿下,我是飞船智脑斯米拉,很高兴再见到您。罗尔公爵按照规定的时间来接您返回母星,差遣我过来告知您飞船坐标。”

随着地图坐标展开,嬴舜只看了一眼……迟疑的道:“我说了半个月后走。今天,不是才第14天么?”

“可是,还有几个小时就是第十五天了呀……”斯米拉眨巴眨巴眼睛,似有智慧一般的嘿嘿笑着:“罗尔公爵非常想念您,所以您能理解他如同过生日一般准时准点的来接您的行为吧。”

这个理由还真是不好反驳。

嬴舜不自觉的表情变为严肃:“说了半个月,就半个月,告诉他,我明天再过去。”

“那好吧,那就让他先等待您明日再见,如何?”

“行。”嬴舜心烦意乱的点头答应:“明天见。”

……

回到房间,嬴舜侧靠在小雄主身边……情绪逐渐变得不痛快。

割肉一般的感觉,从未有过。

翻来覆去,一夜没睡。

第二天,全家收到了监察局的最新消息——【因本次活动呈组合型,较难控制,监察局决定于今日随机上门,抽查执行效果。】

亲自过来查,那就算不想配合,也得配合。

不得已,秦幼把雌君给“放置”起来,手脚固定好……顺便要求他按任务,像啄木鸟一样亲自己一百下,美其名曰“执行任务”。

亲的脸颊麻麻地,成功综合了心情后,秦幼笑着离开了房间。

没错,任务要求,放置时必须是孤独的,称是对雌虫的压制性管教,会在孤独中祈求雄主回来,对雄主更为渴求。

管它什么理由,照做就是了,反正雌君昨天也累坏了,今天多睡一天也没什么。

秦幼安心离开家,和菲尔斯一起去了公司。

然后,就在很顺便的加了个班后,于深夜回家的路上收到了家里出事的消息。

听说是有几个小贼趁着天色已晚,潜入他的卧室,被锁住手脚的嬴舜反杀,侍虫们已经报警处理。

收到这个消息,菲尔斯一脚油门飞驰回家。

当秦幼生死时速冲到家时,监察局还没来,因此几乎没虫敢动案发现场。

匆匆推门而入,血腥味扑面而来,入目所见,满地血污与虫族尸体,而嬴舜哪里都没事,正在淡定的喝水。

看了这场景,原本担忧雌君的秦幼,在放松的同时,只觉得脑瓜“轰”的一下……当场昏倒。

……

此时,在异星近郊丛林中。

一位金发蓝眸,身穿精致暗青色军装,凌厉威严的异星虫族,正站在漆黑的午夜丛林中,远远眺望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到达了鳐鱼星的整日0点,提心吊胆等了嬴舜一天的罗尔公爵,迟迟也不见他来。

14天不来就算了,15天都彻底过去了?为毛还是没见着虫影?

压制着心底的怒意,差遣小飞船过去看看,带回来的消息是——“殿下此时并不在家,定位处于监管区内,无法探知其状况。”

“又它妈在监管区?”罗尔被气的胸膛一起一伏,结实的拳头轰然锤向飞船操控板:“这个混蛋!三年前和我说明天见!结果转眼跑监管区里窝了三年头影不露!昨天和我说明天见!今天又跑监管区去了——他这是以为我不敢把监管区炸了?直接把他给抓出来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