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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浅这次在**躺得有些久,还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

二当家有十次过来,九次都见他俩腻在一起,还有一次是谢浅着实忍耐不得,将人赶出去说要分床。

他原先还有些放心不下,总担心老大年轻,吃了这情爱上的亏,不过现下看他们感情这般好,悬在心口的那块大石也终究落回了肚里。

只是老大啊,你分床就分床,晚上给门留个缝是几个意思。

生怕人进不来一样。

二当家看着强撑着坐在椅子上,神情复杂的谢浅,终究还是没忍住,去给人拿了个软垫铺着,又倒了杯热茶。

谢浅面色如常地坐了上去,又拿过茶杯抿了一口,二当家也是装傻充楞的一把好手,两人都默契地没提起这事。

“胡彬最近……在做什么?”

二当家瞬间精神,咋咋呼呼道:“那姓胡的最近傍上了个人,身份应该不低,在青雨门中挺能说得上话。寨子里的弟兄亲眼见着他们去万花楼,第二日清晨才衣衫不整地出来。”

谢浅放下杯盏,挑了挑眉,“那人有什么特征。”

“特征倒说不上,只是……”二当家嘿嘿一笑,“年纪挺大的,体力还不错,据说那声音大得很,屋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谢浅已是行过那事的,听这话自然不会像原先那般再红了脸,他故作镇定,“既然已经挖到了这人,便可再往深里探听,说不定会钓到更多的东西。”

他思索一番,沉吟道:“你让值守的兄弟好好休息一番,过几日我亲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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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正适合做坏事。

胡府守卫众多,谢浅来这却已是轻车熟路,轻轻一跃,便踏上了屋檐,不过待他站定后,却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了。

脚踩上瓦片发出轻微声响,他只觉一道黑影晃过,衣袂都被吹了起来,方才还在那头的人已靠近眼前。

他不及思量,手上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抬起方才随意扯下的树枝一拨一挑化解了攻势。“咔嚓”一声树枝断裂,他随手一扔,脚下轻盈,同那人就在这屋檐上打了起来。

院内颓影曳曳,静谧安宁,屋顶却劲风不断,打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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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浅也是没想明白,怎的胡彬府上有了这等能人,自己同他你来我往过招好些时候,竟讨不着什么好。

难不成是青雨门的?

他心道麻烦,眉头微拧,交手间又往那人身上瞧了一眼,见他身着黑衣,脸上同他般都做了遮掩,只露了双冷肃黑眸,似是要融进身后的黑夜里。

谢浅倒是难得被挑起了斗志,在飞云寨里过惯了安逸日子,许久未见有如此称心合意的对手。他平时用惯了剑,身法却也是极好的,眨眼间,便从这处屋檐打到另一处,又同这人过了好几招。

又是一下对掌,两人被冲得离远了些,谢浅轻喘一下,喊道:“你是青雨门的?”

“你是青雨门的。”那人也这样问他。

这声音听着低哑嘶鸣,同他这人本来的气质很有些违和,谢浅多看了他两眼,依稀辨得他在声音上做了伪装。不过这也没什么,他自己为了妥当,也做了些掩饰。

两道声音语气不同,却一齐响起,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沈鄞在对方喊出那句时,便知这其中存了些误会,他方才已是有些欣赏这人的武功,这会便收敛起气势,沉声道:“你是谁?”

“仗剑走天涯,了了无名的游侠罢了。”谢浅道,他转而又问:“你呢?”

“……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