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浅淡的嘴唇上多了一层艳丽的色彩, 整个魁梧挺拔,俊美非凡的他脸上添上了一丝让人看了就口生津液的**。

白悠悠心跳紊乱。

看到破绽了,一个优秀的人瞬间就能洞悉人心, 当然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攻势立刻迅猛起来。

白悠悠感觉到自己后背被挤压在冰凉的墙体上, 他手托住大腿, 又往上提了一个高度。

宫女裙裳衣摆散乱,发饰也经历不住折腾的掉落下来,一头乌黑云鬓垂下。

动情, 是一种不可控制的行为。

现在看来即使是他也一样。脸上明显的带上了那种毛头小子才有的焦躁,急不可耐的扯动她那些繁琐腰缠, 腰间朴素雪白的宫绦被扯掉, 落在地上,无人关注。

他的亲吻逐渐到了离谱的地方,白悠悠一时之间是无法拒绝的, 被人喜爱的感觉是那样令人欢欣鼓舞, 只想要全部给予。

可就在陷落的同时, 内心仅存的一丝理智, 就像是一根绷紧的线告诉她。

这不对, 这不行, 一旦被得逞,他刚才说过的话统统作废, 她毫不怀疑这一点。

没人会甘心放掉已经到手的猎物。

白悠悠记住了他的话, 永远也不要对他心生怜悯,那也包括……心动吧?

她用沾满鲜血的手臂堵住了他亲吻向身体的嘴唇, 气喘吁吁地说道, “约定里, 没说过, 还有这个步骤……”

还真是能坚持,都已经箭在弦上,只差一步了。

他顿住后,从表情上看不出有失落的样子,只是眯着眼睛将欲落未落的血珠舔进口腔之中。

她举着手,任由他用亲吻的动作,暧昧的吸食身体里的血液,另一只手则拉上了肩头滑落的衣裳,拢紧了胸襟,只能说还好有肚兜,而不至于完全被看完……

再也没有发生任何逾越的行为。

“好了。”他用虎口和手背擦掉嘴角,和嘴唇上的鲜血后说道,“等我一会吧。”

终于是把她放了下来。

双脚沾落在地上,她腿弯字直打软,几乎站立不住,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能扶着墙勉强站立。

而程朔已经收回了手,将之扶在腰间刀柄上,似乎那才是他的珍爱之物。

她还不琢磨明白,他说的等他一会是什么意思,只见他转身走开,也没问牢狱要什么钥匙。

白悠悠看着他手上拔出的寒光乍现的刀刃,这种刀居然是单手握的吗,她一直以为是那种双手握的重刀呢,就像是双手剑一样。

正想这有的没的,只见他已经劈断了锁头,朝着里面走进去。

她眨着眼,听到牢房密室里头似乎传来一些让人心头不安的声响,他在里面做什么?他说过女主关押在里面,他又带着刀进去,结合起来,白悠悠逐渐清醒过来,

不会吧,他居然这么做?她刚不可置信地走上前去,就见他已经从阴影中走出,刀未合鞘,而是握在手中。

因为在牢房之中,到处都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再加上她刚刚也是被取了血,她竟然没有察觉到。

程朔一身黑衣进去,出来时也没有变化,只是刀身染红,正在往下滴落红色**……

这是血,而这是谁的,毫无疑问了。

“吃惊的表情也很令人赏心悦目。”他站在彼端,停下了脚步忍不住这样说道,可很快意识这说得像个变态,算了,似乎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她确实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再引诱他。

“你,你杀了她……”白悠悠牙齿上下碰撞的咯咯响,他居然这么直接,这么快。

她回忆起云琅跟她说过,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该死,更该下地狱的人了。

“放你离开的方法有很多种。”看得出他确实杀人如麻,此刻脸上表情淡然的不像是刚才走进去杀了个人,而是杀了只鸡或者家禽。

看到白悠悠脸上表情,他轻轻挑眉,“别以为是为了你,孤早就想这么做了。”

“一个背叛孤,投身乱臣贼子的女人,与人苟合的女子,你觉得孤会姑息她吗?”

“那种事情只会发生在话本里。”他意有所指。

语气里满是傲慢和不屑。

他恢复了唯我独尊的称呼,这表明他现在在以帝王的身份在跟她说话,是不可忤逆的。

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白悠悠心中恍惚的想。

“继续停留吧。”

程朔毫不在意的说道,“只是当我刀口鲜血落尽之时,若是还没有离开我的范围。”他从远处投射过来的目光直直望向她,慢慢在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地笑,“那就别走了。”

……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监牢,刀血落尽,那可没多少时间。

白悠悠压着内心焦急,看到了接她过来的容夷还站在原地,似乎一直没动过,正在等待着她。

“您出来了。”她这么说。

“看来你知道我还能出来。”她停下来说道。

她看着白悠悠身上乱糟糟的衣物,慢慢走上前来,“请容许奴婢为您整理衣物。”

就像是往常一样,容夷慢条斯理的为她打理着身上的着装,束好腰后,她垂眸看着白悠悠说道,“如果您还愿意信我,我会带您离开。”

她不再自称奴婢。

白悠悠深吸一口气,祛除了心头的急躁慌乱,也不急不忙的微笑起来,“为什么不呢,走吧。”

是否相信一个背叛过一次的人,很多人心中会有不同的选择,白悠悠选择了相信,因为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两人攒肩而走,一路上如果不说点什么就太过沉默了,白悠悠主动开口,“程朔派你到我身边来的?”

“是的。”两人不再是身份悬殊的两个人而是像没有任何隔阂的密友那样交谈。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是什么太后?”

“我不确定,毕竟记忆告诉我你是。”容夷脸上也带着疑惑。

记忆。

白悠悠听到这句话,难道说他还有什么能够操控改变别人记忆的方式吗?是只有这一次,还是早就已经有无数次了?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也会被操控记忆吗?

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应该不行,否则他只需要改变记忆,让自己以为是真的太后那不就大功告成了吗?

这让她略略放下心来,被人篡改记忆什么的,这也太恐怖了。

“对您来说,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吗?”容夷也向她询问,“陛下,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其实他是真心待你的。”

他是真心想关我还差不多,白悠悠吐槽,而且这么强势,侵略感溢于言表的人,其实她心里并不喜欢自己看似受尽宠爱,但实际被完全掌控,就跟笼中鸟雀一般。

她是麻雀,不是金丝雀,不喜欢笼子。

“虽然现在说出来可能不合时宜,但若再不坦白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容夷说道,“向您请罪,实际上在之前我就背叛过您一次了。”

白悠悠大概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你是说那天晚上……”

容夷微怔,随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感叹道,“您真是,世界上没有比您更加宽容聪慧的人了。”

“是的,那药是我下的,引诱你的书籍也是我放的。”

“我的本意,只是想要帮陛下得到你。”她脸上一点龌龊也没有,就好像没做这么卑鄙的事情一样。

“不过仔细想来,也许反过来才能事成,陛下是无法抗拒您的**的。只是您对气味敏感,无色无味的药物并不好找。”

白悠悠表情裂开:她还事后总结,思考了失败的原因!应该夸她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吗?……只是,作为被害者的人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比较合适?

白悠悠颇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能做到这些的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不过我以为这是你们合谋。”

容夷摇了摇头,“此乃我一人作为,陛下并不知情,只是事后替我遮掩了而已。”

白悠悠回忆起那天,她以为那些只是刻意做出的计策,原来是这样。似乎是她误会了。

“既然您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还留我在身边呢?”

“是你,或者不是你,既然身在局中,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很喜欢你,你像我的一个朋友,如果是别人,我想那还不如你。”

容夷闻言不由侧目,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这个娇小的女人说出的话竟然有如此气量,她的心胸如此豁达。

气量狭隘,锱铢必较的人世上很多,仿佛凡是都要一争高下,一较长短,她就不那样儿,世界上好像就没有什么能够特别让她烦心的事情,总笑着,眼眸光亮。

一想到即将要与她告别,容夷心里竟然有些不舍,呆在这样的人身边很舒服,所以她才想为陛下留下她,这样……自己也能够一直待在她的身边了。

“其实,有一个疑问困惑在我心头许久。”容夷说道。

“你问好了。”

“您到底是什么人呢?我本来不相信民间迷信的巫神,天命之说。”

“可见到您的第一面,就有一股亲切感涌上心头。”

“我曾经仔细回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我应该并没有被人洗去记忆,只是记忆中只多了一个你。”

“这很神奇。”她双眸沉静带着丝丝缕缕的疑惑,有种大家闺秀的端正优雅之风,“不知道您是否明白……”

白悠悠望着她噗的笑出来,“不那么低眉顺眼的话,这么一看,你和,”她嘴里嘟囔比划着“我姐妹简直一模一样嘛。”

“优雅,清贵,处变不惊,还是个大美女!搞不好我姐妹就是你投胎来的呢,这一定是前世的缘分。”她含笑说道,

前世,听起来多么浪漫的字眼,总比说出真相要好的多。

“是吗?”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容夷看着她,“那你们一定很要好了。”

“是的,这也是我非走不可的理由之一,在来到这里之前,听闻她生病了。”

白悠悠算了下时间,应该来得及,“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我要回去见她了。”

“陛下,和我都没有她重要吗?”

白悠悠屏息,“不止于此,我还有关心的家人,咳咳,差点戴绿帽的男朋友……以及工作等等,很多东西,很多牵挂在那里。”

“我很抱歉。”她语无伦次,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本来以为轻松的话题变得沉重起来。

“我明白了。”容夷仪态端庄的说道。

“那么,再见?”

她指引的道路达到了尽头,终于如约送她出宫了。

白悠悠往前走着,突然返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重重的熊抱,“差点忘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她没记得,她是怎么害她的,是怎么背叛她的,只记得自己对她的好。容夷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她连忙快速的眨动着眼眸,僵硬地环抱住她。

这是在她的人生中记事起从来没有做过的动作,“既然走了,就别回头。”

“嗯。”白悠悠显然没有那么感性,她回头真的只是为了感谢而已,大大咧咧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你说得对,那我走啦~”

·

她确实是个没心没肺,不懂感情的女人。

眼见着她的身影从宫门消失,容夷沉默不语地想。

她折返回去,走进了地牢,见到程朔,并没有面前表现的那么谦卑,她望着程朔刀上早已停止流动的鲜血,大概能够了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于是轻声叹息,

“您这又是何必,这样去吓唬她,明明就要触手可及了。”

程朔这才仿佛活了过来,只是眼神却空洞着,容夷望见这样的眼神,只在死人身上见过。

“她走了。”肯定的语气。

“陛下……”

“你不明白,孤改变了主意,也明白了他们的选择,用尽手段留下一具空壳,没有任何意义。”

他擦拭刀刃,收刀入鞘。

慢慢往前走去,有些孤注一掷的意味,“孤也要走了。祝野会代替孤,而你就留在他身边吧。”

容夷脸色一变,“他虽擅长模仿,可却缺少脑子,如何能够治理国家……您要去哪?去她那里吗?”说到后面的话里不由露出了些许期待。

程朔看她,“我去得,你去不得。”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所以才说你陪在他身边。他当傀儡,你来辅佐他,做真正的掌控者。”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说天气真好一样,完全不把这皇位当做一回事。

容夷微微睁眼,净美的脸上出现了惊愕,“我?”

“是的。”程朔斜看她,“这是孤,最后的命令,她一定不想看到这个世界生灵涂炭。”

程朔说完以后并没有立刻脱离这个躯壳,而是牵上丸肆去最后的旅行之地,天颐山庄,这里很美,也很可惜,他那时候并没有陪着她走完全程。

是彻底占有还是放手,曾经前者一度占有上风,甚至案上迁都的拟旨都已经在写了,他会带她去一个更加温暖的地方,北重城不要也罢。

可痛苦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做出了后者的选择。

她比想象中的更加擅长隐藏,搜刮记忆竟然不着半点痕迹,只在那天晚上才露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她眸底的惶惶不安和试探都太过明显。

“我应该,竭尽所能了吧?”他这么问自己。

“是的,你竭尽所能的放水了。”脑海里的声音回答,顿了顿后又强调了重点,“是放海。”

“我以为她对我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程朔回答,“曾经是这样……”

“现在不是了。”

“他们都沦陷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剩下的事情,交给剩下来的人做。”

“按照她的世界里的词汇,你这种行为叫做摆烂。”

程朔眉角都没动一下,“我更希望看到她盛放的样子,而不是枯萎在我的怀中。”

他看着还在山庄里的那只小貂,仿佛又见到了她,神情不由恍惚了片刻,“她走了,把你丢在这里,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他提开笼子,小貂动作迅速的从手肘一路攀爬到他的肩头,它被山庄里的人照顾的很好,养得白白胖胖。

程朔随意的拿手指逗弄着,却在它的下巴那里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竹节,他神情一动取了下来。打开来看,有一张卷起的小纸条,

【如果可以,请放它自由】后面还有一个流泪猫猫头。

她留下了一条后路,只是并没有用到。

程朔看到这个字条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还是按照上面说的,把它带到山林之中,它从手掌心里跑掉,只是还一步三回头。

可很快,它迷惑地昂起小脑袋嗅了嗅森林里熟悉而自由的气味后,两颗小黑豆豆里顿时点亮起光芒,动作迅速如闪电的窜了进去,清楚的知道那里才是它的家。

·

宠物和主人果然是一个德行。

程朔心里嗤笑,“好了,应该吸收的差不多了吧,尼西亚。”

先是出现了类似散光患者的重影效果,在他身体里分离出了另外虚幻的人影,随后慢慢凝实。

程朔一身华贵低调的黑色锦袍,而另外一个浑身散发着白色微光,连发丝都轻轻漂浮着,宛如真正的神祇。

两个人面对面,是身高和外貌差异非常大。

一个俊美,一个清绝。

一个是人,一个非人。

“嗯,吸收了,域在膨胀……”尼西亚说道。

“现在你要拿走我的灵魂了吗?”程朔张开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是夺走,是融合,你会以另外一种,‘我’的方式而存在。”尼西亚并不喜欢这个听起来像是个坏人的字眼。

“差别不大。”程朔看着面前的‘人’,他开始的用挑剔的眼光这自己即将进入的身体,“居然要变成这样,真是令人感到不悦……就像是从食肉动物变成了一只白羚羊。”

尼西亚:……

它脱离了其他男主意识后保留的纯性,使它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种类似歧视的观点。

“只剩下你们两个了,如果你也算作人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你们的灵魂频率是几乎同步的。”

“你的意思是,”程朔脸上的表情很危险,“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别开玩笑了,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我。”他表情相当排斥和抗拒,“就算是神,也不能够代替我。”

程朔突然停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衣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轻笑起来,“那你呢。”

“我……没有灵魂。”

“我的意识,情感,爱恨皆来自于你们。”

“原来你才是最悲哀的那个。”程朔有些可怜面前双眼遮挡,看不清表情少年模样的非人,他意识到了,这强大到像是神明的存在,是被人蒙蔽的笨蛋。

那就让他受骗吧,毕竟人类是相当险恶的。

——

黑暗中的女人突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从**弹坐而起“不!”

她泪流满面地从床铺上滚下去,缩在一角,瑟瑟发抖的像个小动物。

终,终于喊出来了。

她惊慌失措地摸着自己的胸口,还好,心脏还在跳动,她还活着。

可脑海里还是忍不住回忆起自己被绑在架上,嘴巴被堵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那个为她带来无边恐怖的男人,提着手上的刀,挥斩下来!

她闭上眼睛,几乎是涕泗横流。

死了。又死了。

这次她几乎都快看清梦里那些人的长相了,她抱着手臂,浑身发冷,脚趾蜷缩在一起, “梦,越来越真实了,这样下去,我会不会真的死掉。”

“逃避是没有用的,还是告诉她吧,那个人,绝对有哪里不对劲。”她想拨通电话,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白悠悠的联系方式,她扶着额头,都怪她原来太傲慢,太偏见。

可是,要回国吗?她在控制不住的发抖,不回不行了吧,如果不当面说清楚,谁会相信一个漂洋过海而来的奇怪电话,说你的身边的是个……怪物?

面对危险落荒而逃,并不是可耻的事情,可当意识到逃不掉以后,她只好选择返回深渊。

她浑身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打开了床头灯,露出一张姣好美貌的容颜,只是此刻变得苍白憔悴,如果白悠悠在这里就能认出来,是正在国外度假的沈如瑶。

这次梦中世界在古代,那下次呢?她不知道,但她的结局似乎是已知的,无一例外都是死亡。

第一次,是和心爱的男人在飞机上失事。

第二次,是莫名其妙去阻拦一个男人发疯,可是却被自杀。

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她被一个黑衣,气势如渊的男人给毫不留情的杀害了。

那种疼痛,梦醒了也依然存在。

而这一切起始,都来自于那个叫做宁溪的男人,他一定是鬼怪或者邪灵!凭空在别人背后下黑手,不是的话又是什么?

那消失又出现的白悠悠还是正常人吗?她明明都已经提醒过她了,他明明要害的是白悠悠,她都已经佯装不知情了,为什么还会做这种可怕的噩梦。

作者有话说:

这一篇也结束啦。其实还有一个结局,对,就是你们抓耳挠腮想看的那种,望天。

可是为了整体的故事完整,犹豫很久后还是决定按照这个结局写,不过我也很难割舍黑化情节啊,我自己也想看啊!写完以后后面应该会补个程朔黑化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