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过了容夷主动朝着里头看去, “你带我来这里,是因为他在这里等我吗?”

“您果然什么都清楚。”容夷低眉顺眼地开口说道。

白悠悠朝着监牢走去,门口看守的狱卒并没有阻拦她, 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其中一人, 握着长矛, 转身过去给她引路。容夷并没有跟随进去,她在门口站定,望着她逐渐远离的背影想要启唇但又抿止。

一路带领往下, 空气逐渐变冷,阳光无法照射进来啊, 墙壁上点着火把, 人的影子随之摇曳。

一共有地下三层,一开始还能听到一些囚犯的哀嚎,当到达第三层, 阴气森森的狭长通道里就寂然无声了。白悠悠心里有点发毛, 表面看上去还算镇定, 狱卒为她开启了一道沉重的锁链, 当厚重的铁门被推开, 狱卒把守在门口, 显然是让她进去的意思。

接下来的路就要自己一个人走了,她慢慢往前, 就像步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地狱。

当最终在走到中央位置, 白悠悠一眼就看到了身材独一份的程朔。他一袭黑衣宛如地狱的勾魂使者,他似乎很喜欢黑衣, 神色总是内敛, 并不张扬, 或者说他的张扬, 非常的隐晦。

他的样子并不像是一个皇帝,而更像个幕后黑手,在暗处默默操控着一切,缜密地计划着,等待着猎物上当。

其实,他一直以来扮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角色。

白悠悠停顿下脚步,程朔背身着,口吻淡淡地问道:“母后是想要离开皇宫吗?”

“您想要去哪里?又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要去哪里……”白悠悠攥紧了袖口,心脏因为某种恐惧而不自觉的加快,“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程朔转过来身,他英气蓬勃的脸庞上嵌着一双深黑的眼眸,里面跳动着一簇簇墙壁上的火焰。

“是江南河柳还是西漠风沙,是黄帝之山还是东岳岱宗?若是母后不着急,待儿臣将这权位移交出去,您想去哪里,随处可去,陪您游山玩水,浏览大好河山,还是做那闲云野鹤?”

“权势富贵的生活,如果这些您不喜欢,那就抛到一边去。”

“这样还不够吗?”

他等待了一会,眼眸越是沉沉,幽火越是高亮,“不回答。是因为这些都不是您心中的答案,您想去的,是另外一个世界。”程朔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

白悠悠后退了一步,这类似暴露了心中胆怯的动作立刻被她制止,有踩回来原来的位置。

真正站到对立面,才能感觉到面对程朔威慑的气势有多么吓人。

她深深吸气,“终于愿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你做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不再小心讨好了,什么母慈子孝,所有的卑微和恭顺不过都是伪装而已。

“目的?”程朔露出了他的另外一面,目光低垂,睥睨地望着她,“目的不是很明显吗?”

“就像你是为了攻略我们而来,我们也是。”

我们?白悠悠心中一动,他们似乎是有同一个目的,“所以,之前的爱和依恋,你让我感受的太后体验券,所行种种都只是目的和手段而已,你如此,年尧如此,林默亦是如此。”

程朔挑动眉角,神情疏狂,“非要这么说,也不无不可,如果你高兴的话。”

“你知道我身上的任务。”

“所谓的修复剧情,任务完成后你就会离开我们这个世界。”

白悠悠心里一凉,他们果然知道自己是书中角色,亏林默一开始装得有模有样的。

知道自己是书中角色的人,被称为觉醒者,不受她的域控制,而且他的领域还在扩张,在男女主的领域内是无法召唤系统的。

这么一来就捉襟见肘,相形见绌了。

她完全没有手段制约住他,而他是这个世界至高无上权利的掌控者,武力值巅峰,没有弱点,没有破绽。

“那你呢?”

程朔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就像你想的那样,留下你。”

“然后呢?”白悠悠紧接着问,“留下我,你可以得到什么?”

程朔嘴唇一勾,“不妨自己猜猜看?”

“我很好奇你能想得到的东西。”

白悠悠一边感受着被逼近的压力,一边专注的盯着他的面孔,背后早已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为了……去往现实世界?”

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是这个。

“毁,毁灭地球?”也不是这个。

她还剩下最后的机会。

留下她,不杀她……难道是为了!

白悠悠灵光一闪,马上就肯定了这个答案,“是为了从我身上获取能量!”系统说过,作者的身上有着最高级的能量,可以让系统升级,变强……这么说来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他们的作者了。

当她说出这个最有可能的原因后,程朔已经来到了离她不足三步远的距离,她可以清晰闻到他身上的悠久松木混合着的乌沉香,而高大身材投射下来的阴影也掠过了她的头顶,完全覆盖住了她的影子,白悠悠心里顿时感觉到压力山大。

男主等于BOSS,白悠悠一下子就给他找到了正确定位。

从他喉咙里憋出一声嗤笑,“很遗憾,回答错误。”

他说话的气息完全的喷吐在她的脑壳上,嗓音磁性冰冷,“你知道当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角色,供人玩赏的戏子那一刻是什么感受吗?”

当白悠悠看到他还往前走,终于忍不住腾腾腾的往后退,想拉远距离,也十分想跑。

腰肢却被强有力地揽住拉回去,撞上他的胸膛上,“这个时候想跑是不是晚了。”

白悠悠感觉自己是进了一道炽热的肉墙上,又硬又烫的。

他几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嗯?我的所有努力所有付出,只是寥寥几笔带过的悲惨人生,而真正被欣赏热爱的是一个朝三暮四,拈花惹草的女人,你知道我明白这一切的瞬间有多想吐吗……”

白悠悠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他握着捏紧,她忍不住痛苦的拧起了眉头。

“那种痛苦煎熬,你有怎么会明白?”他捏着柔弱无骨的手,脸上并没有什么怜惜之情。

脸上充满了一种摄人心魄的空洞寒意,对着完全被摆布地她说道,“你看,人类的力量多么有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像我死也逃不出轮回二字。”

他停息下来,脸上充满了复杂,闭目掩去挣扎的神色,当再次睁开双目,他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他垂下眼眸,“我好恨你。”

嘴里说着恨,可却蓦然低头吻了下来。

白悠悠眼里闪过错愕,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对吧!他,他不应该这么做啊……可牙关被撬开了。

紧随而来的是强烈侵袭,被占有和肆掠。

话语被剥夺,就连呼吸也变得艰难。

他这么做了,还是很彻底的那种。他的眼眸半阖着,甚至有一些满足,可白悠悠再清楚不过这是一个带有报复的吻,白悠悠被亲得浑身发麻,不能自己,说不清楚什么感受。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根本就动不了啊。

口腔中的柔软被卷着与之共舞,大概是她的毫无反应令他恼怒,于是发泄似的含着她的舌尖,反复吸吮着,她觉得自己口腔里的津液都被对方给搜刮干净。

还说……不是为了能量。

缓缓退去时,白悠悠大口喘气,她脸上热烫,身体也被动升温,她早已被抵在了墙边,围困在方寸之地。

“为什么……”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胸脯上下起伏着,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湿润透红,眼里有氤氲的水雾,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甜美的水蜜桃一样。

“要这么做?”语气里有委屈和羞愤,还有一点点的不可思议。

直到她无处可逃,程朔放下了对她手腕的控制,一只手抚摸上娇嫩的脸庞,“曾经,我也不明白。”程朔笑着回答,“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真是傻子,居然想用爱来挽留一个人,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他的眸光肃穆,一字一句的说道,“爱,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是世人口中最虚伪的谎言,是涂着蜜糖的毒药,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刃。我不会信,你也不会信。”

他说着这些不但毫无感情还充满了讽刺和嗤之以鼻。

“这怎么可能会成功呢?还不如一点更为实际的东西。”

“一开始,我这样想。但就算是创世者那有如何,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难道以荣华富贵的生活,高高在上的权势还不足以诱之吗?”

“所以给你衣食无忧,给你锦衣玉食。”

他的手掌下滑,粗糙的刺痛了她,白悠悠瞥紧了眉。程朔捏高了她的下颌,白悠悠只得被迫对视着他那双充满漠然孤寂的眼神,“甚至最后,给你百里挑一的男人。”眼眸深沉,“实在可惜,似乎全都失败了。”

“明明,你们有更加简单的方式。”虽然姿态难看了些,但问题一定要问,否则死而有憾!

白悠悠偷暗自咽了口口水,和她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了,程朔果然是想要侵蚀她的意志,用软刀子是她懈怠沉迷于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里,

她不觉得这可笑,恰恰相反,多的是人毕生最大的追求就是穿最华贵的衣服,戴最名贵的首饰,驾驭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这些加在一起还不足以吸引一个拥有欲望的人类吗?

欲望,谁都会有。

还好她控制住着自己并没有动心,可是真的每次都差一点点,她想,要是意志稍微不坚定一点,他们的计划早就得逞了。

她正暗自心惊,就感觉到腿间挤进来的膝盖把她顶起来,只好扶着他的肩膀保证身体的稳定性,腿也被迫夹住他的腰间,否则就会变成相当尴尬的金鸡独立的姿势。

程朔勾起嘴角,一只手扶在她的后背,一只手提起她的腿根,距离屁股也就一掌之遥。

这个身高差足以让他们额头相抵,气息纠缠。

他的话几乎是贴在她的嘴唇边上说出来的,他知道她想问什么,“造物主的吸引力不可控制,并且在接触中我们注定会相当的在意你。”

“就算如此,我们明明只要把女主囚禁起来,令你的任务无法完成不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吗?你是想这么问的对吧?”

“那么我来回答你。”

“他们厌恶她,妒忌和骄傲也不允许你留下的原因是为了别人。”

“不要太过自以为是,这些都只是因为你是特殊的人而已。”程朔语气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他

眼皮转动,他用一双黑沉沉的眼珠子盯着白悠悠看,“相反的是,我对你倒是起了那么一点敬佩。”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难攻克的多,也……有趣的多,希望接下来你也能这样保持着。”

白悠悠终于明白了一些,她只能扶在他的胸膛上,手下的触感很坚硬,他浑身肌肉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就像是一只拉满力量呈现满月优美弧度的弓箭。

“谢谢你向我坦白一切,这样就算是在接下来的世界里,我也能立刻认清你们的真正面目了。”

不过她紧接着就自嘲一笑,“可再也没有下个世界了吧。现在只要你把女主一直关着,我就不可能越过你去成功救出攻略她,或者……”她顿了顿,“杀了她,然后再逃出你的领域范围里。”

至于她杀死程朔这种选项,她提都没有提,激怒BOSS不是好的选项,何况根本没有可能。

现在怎么想都是一个死局了,所以她之前才跟系统说,她已经躺平了啊!这怎么整啊!

现在的她就像是已经被彻底黏住了翅膀的小飞虫,只能等着被吞食,甚至前两个世界怎么莫名其妙通关的都值得人怀疑,她是不是开了什么幸运挂?在实力天差地别的情况下,她是一粟渺小,而他那里是整个世界的汪洋。

但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比如这些系统是从哪里来的?以及他并没有回答的目的,可是现在似乎都没有解开的必要了,毕竟她的路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的确。”程朔赞同地点头,“看到走道尽头的这扇门了吗?在这牢狱之中就关着你还没有彻底攻略的女主,你们之间只相差这几步,可我却不会再让你们见上一面。”

他的眼里有一种莫名闪动的光泽,淡薄的嘴唇在她脸上轻啄着,白悠悠抓紧他的衣襟,闭上眼侧过脸来躲避,不过他并不介意这拒绝亲热的动作。

继续吻着她的耳垂,牙齿也在碾磨着,再往下轻嗅着对他露出的充满馨香的侧颈,声音轻哑像磨纸,“想想看。”

“接下来,我对外宣称太后已薨。”

“没人知道你的存在,棺椁里会埋下你的衣服,而本人呢……”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面,而勾勒出酣畅淋漓的笑,“却在我寝宫的密室之中。套着黄金打造的漂亮锁链,唔,就用护心甲那个材质的如何,等我下朝了就将你放出来透透风,而锁链的长度正好可以让你伏在我的脚边,是生是死,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这和狗有什么区别?恐怕连狗都不如吧?

“这还真是……”虽然早有预料,可他说的实在是绘声绘色,而且她知道这几乎是即将面对的事实,白悠悠牵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真是悲惨的结局。”

“悲惨吗?”程朔挺直的鼻峰擦过她的脸颊,叼住了在他刻意调戏,和那类似前戏的亲吻中早就像果实一般红透的耳珠,用旖旎而含糊的口气说道,“也许,我会让你很享受,享受到离不开呢……”

“别这样。”她声音颤抖着,整个人就像是手肘撞到了酸筋那样麻到了天灵盖,在他的持续刺激下久久不能平复。

浑身鸡皮疙瘩都粗来了,心里很想躲避,可又怕惹出严重的后果。

他只用一只腿就能把自己顶离地面,而且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轻松,甚至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阅尽无数小黄文的白悠悠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肯定会比狗惨,狗至少不会被人上,人就不一定了。

“你你你……你明明并不并不喜欢我的。”白悠悠内心感到绝望,整个人都凉飕飕的,不是吧,这特么不是某棠剧情吗!某棠女主竟是我自己?

她笑不出来了。

他不是恨着她吗?这就是恨一个人的表现?还有原来的冷静克制呢?就连中了情药也自己打手冲解决的理智呢?拜托你清醒一点啊!那个什么小黑屋,不适合你的!

白悠悠看见他的眼中暗沉,染上了说不出的性感和难填的欲壑。

“害怕我,畏惧我了?”他一直揽在腰间的手骤然收紧,白悠悠从膝盖滑坐到撞到他的腰腹上,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戳在了她的大腿内侧,白悠悠脸色一变。

他哼笑一声,“理应如此。现在感受得足够清楚了吗?这是恨也无法掩盖的东西,记住,永远也不要对我心存怜悯。”

她一整个要哭不哭的脸,清楚了,十分清楚了,这玩意儿都快把她腿捅个窟窿出来了。

他说完这些,白悠悠本来以为自己可能得被就地正法什么的,但他却脸上表情收敛起来,放她下来后说道,“那么,以上只是儿臣和母后开的一个小小玩笑。”

他,他管这个叫做玩笑?白悠悠低下头看到他那明显鼓胀起来的东西,这玩意儿难道是伸缩自如的?

“那么除了以上的可能性外。现在你还有第二条路走,放一碗血,我让你离开这个世界。”

“放我离开?”白悠悠没想到他能说出这句话,惊愕地看着他。

程朔敛目,“比起让你留在这个世界,我还有更想要看到的事情。”

“留在我的身边或者继续走下去,抽出我腰中的匕首,割开自己的皮肤。”

白悠悠只不过犹豫了0.1秒,手就颤颤巍巍的从他衣领中塞了进去,开始摸索。

这个选择不出所料,程朔并没有阻止她,反而提醒道,“别摸错了,否则,后果自负。”

白悠悠本来还没想这个,他这么一说顿时更加紧张了,一点点往里面试探,她终于摸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腹肌了,虽然是隔着衣物的,可比想象中手感更好,更加柔韧有力。

他原本整洁的衣服因为她的胡**索而凌乱起来,配合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狂放不羁。

她顶住男□□惑压力,没有可以手滑,找到了金属质感的匕首,她抽了出来,它被体温熨的滚烫。

白悠悠将它拔了出来。

程朔说道,“既然选了这条路,那么小孩子过家家的攻略游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他翘起嘴角,“成年人的游戏了。”

就算这么说,不走难道留下来被拴吗?

她义无反顾地卷起了袖子,把匕首放在手上比划了两下,她不敢下手自残,又不好明说,就抬起头来冲着他眨了两下眼睛,干巴巴地问,

“那个,碗,碗在哪里?”

程朔眼眸中飘着一层看不清情绪的黑雾,面无表情地夺过了她手上的刀刃,

曾经舍不得受到一点伤痕的人,现在他亲自动手,白悠悠连反应都来不及,快的甚至都没感觉到痛。

鲜红诱人的血液立刻从白薄的皮肤破口中涌出,直到此刻,她才感觉到手腕内侧传来痛感。

他丢下了匕首后,口吻冷淡地说道,“把手抬高。”

她闻言把手举起,然后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淌到了衣衫里。

她的鲜血并不是深红粘稠的感觉,而是更接近一种石榴汁的颜色,水润灵动。

程朔并没有食人的癖好,也不觉得自己会喜欢喝血,可为了体内某一个人的能量,为了他的目的,他还是选择了这么做,可是当看到从白悠悠身体里流淌出那鲜红的血色,这一幕看起来竟然有些诱人,他情不自禁地滚动着喉结,喉咙深处升起了干渴,

他觉得自己没救了,可并不耽搁他做出舔舐的动作,没有多腥,就像是清水一样。

他在喝她的血。

白悠悠看着面前外形俊美,五官轮廓深邃的男人就像西方神话里的吸血鬼那样贪婪的舔走她身上的血液,湿润的舌头在她手臂上下□□,就差露出一双狰狞的獠牙了。

而当温热而柔软的唇瓣贴在皮肤上时,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轻颤,从心底里升起了酥爽麻痒的感觉,他的眼睫轻轻扫在了她的手臂上,手上一点细微的触感都被无限放大,这会儿她已经不感觉到痛了,只有满脸的茫然。

被,被蛊惑了,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想要止住心里腾升出来的渴望,可是这个动作被轻易察觉,因为她忘了自己坐着的是什么,夹住的是他的大腿……

程朔本来正专心致志埋头,此时也是若有所觉地抬起了眼眸。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