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不说一些出名的二三流宗门,即便是散修都不少。

 毕竟相较之与禅会,文会才是大多数人博得名声的好地方。

 人谈不上乌央乌央,也差不了多少,天**山绝壁下,至少有上千人汇聚于此。

 “怎么不允许我们进入天**山腹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没有出来说说吗?”

 “难道今年噱头过了.......”

 “......”

 对于山涧斋,仰慕的人很多,暗暗不爽的人也有。

 以前的太学和山涧斋算是彼此都看不过眼对方的存在。

 但是那段时间的山涧斋,秋以凉继任后,选择了不说话,默默的留在天**山内修炼。

 而太学,不是在黑山涧斋,就是在黑山涧斋的路上......

 说起来有点不厚道,不过那段时间两者的关系特殊,有这些情况,也属于可以理解的范畴。

 或许是人间多难后,两派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也不会偶尔出现某某山涧斋,某某太学中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些事情上不得台面,也没谁会在意,权当做乐子。

 儒教正统之争,太学和山涧斋相斗多年。

 朝廷自然认可了太学,而诸多闲散的修行者,则大多看好山涧斋。

 说来也不怪别人不认可太学,儒教先天四大法宝,就有三件留在了山涧斋,怎么比起来,都让人觉得山涧斋乃是儒教正统。而拿着唯一的一件不那么重要的先天法宝的太学,只能用奇怪眼神打量。

 四大法宝,笔墨纸砚。

 观海砚在山涧斋斋主手里面,拥有着无与伦比的镇压之力。

 朱笔则是在东先生秦广宗手里面,拥有描绘天地的作用,善于符箓阵法的勾勒。

 沉墨在贯中先生手里面,多年来倒是很少有人见过。

 最后的一件文纸,则就显得鸡肋了些。没什么大的攻击力,甚至谈不上攻击力。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可以看到天下如今的年轻修行者排行。

 至于如栾川这般的至强者,文纸的作用已然微乎其微。

 即便是面对天道,栾川他们也可以争上一争,岂会在乎先天所化的儒教四大法宝。

 不过一些年轻人倒是喜欢文纸,觉得上了榜单,倒是给自己增添了名字。

 多年前,太学也公布过几次,后面倒是少了。

 如齐绝同代之人,还有云华都上过文纸,且当年齐绝在文纸上还待了好长时间的第一,可谓震慑了天下年轻一代无数人,威风凛凛的存在。

 后来出了事,也就销声匿迹。

 不过这次受邀出现,也不知道会否掀起风浪来。

 ......

 “肃静!”

 五大先生和斋主都没出现,斋中弟子有专管这类的。

 年纪不大,读书人特有的书生气质,看着模样青年,却透着抹中年人才有的稳重。

 下方的人言论起来,纷纷赞叹山涧斋弟子的稳重,不愧是读书人。

 “碍于近些年事情颇多,修行界怪事频出。”

 “遂而此次文会,斋中先生商议,便不再斋中举行,而在天**山腹地。”

 “诸位过会儿,便可进入天**山腹地,但切记不可如断桥,否则身死道消,别怪斋中无人警告。”

 说着最后一句话,这青年语气明显凌冽了些,颇有震慑的味道。

 下方的人议论声倒是随之消减了不少,纷纷心中猜度起来,却也没人会有任何异议。

 即便是有,那也当做没有。

 “诸位进吧!”

 说罢,青年让开了自己身后的道路。

 一窝蜂的,大批人迅速涌进了天**山腹地,都是些散修而已。

 至于那些顶尖宗门,要么根本没来,要么就待在最后面,静静等着人烟散去,才缓缓的走入天**山腹地。

 他们有自己的位置,早已被安排好,何须担心位置的问题。

 上千人,能有三百人参加了文会就算是大数字。

 首先天**山腹地有位的那关,就不是普通修行者可以闯过去的。

 有些早已有名气,被少数人看重的,进入天**山,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邀请进入宗门,对他们而言,这文会的后续进入与否也就不那么重要。

 凡是文会出来的青年,少有进入几大门派的。

 本来招受的弟子就多,也不在乎这几个漏网之鱼。当然实在是好的耀眼,也有人会随手收下,毕竟也不浪费时间。

 ......

 人烟散去,天**山通道关闭。

 该进入的人都进去了,有条件进入的,也不在乎通道不通道。

 如栾川这种层次的高手,轻而易举就可以翻过天**山,且还可以看看风景,绝对不错的选择。

 开天**山通道的青年站在正厅外面,单膝跪着,眼睛不断上抬,用余光时不时的扫过这位年轻的大师兄。现在的山涧斋,稍微有些关系的,都约莫知道这位师兄的境界。

 强大!无与伦比的强者。

 要说比不上斋主先生,那也是无限接近的层次。

 好在读书人有股子气,也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不会做出些折损自己骨头的事情。

 “下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没可疑的人进入天**山吧?”拜敛心看了看手中的书卷,挥手示意不用跪着。

 青年站起来,倒是有些不敢直视拜敛心的面容:“截止到目前为止,接了拜帖的基本上都来了。也没发现什么可以的人,断桥上面的阵法最近也开启了,不会出事。”

 拜敛心听完,点了点头:“那就好,该做好的事情就做好,不要留下诟病。不单单是断桥,其余可能进入斋中的地方,也要把手好......”

 青年嗯了声:“明白。”

 “嗯!去吧!”

 青年离开,拜敛心站起来,将书卷收在腰间。

 眼神很平淡,甚至于平淡的有些过分,倒像是个死人。

 要不是呼吸等一系列身体特征都还在的话,恐怕真的会有人以为他死了。

 不过这段时间,他也在一直克制自己不去看任何人的眼睛,以免吸引了别人的目光,被发现。

 “到齐了,到齐了。”

 拜敛心走到正厅门口,外面是个小院子,小院子出去正好中轴线。

 勉强看得到涟漪顿起的断桥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