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恒看着公孙久心中极为不悦,他看一下怀中好像被吓到了的金羽仙说:“哪会有人自己把茶倒到自己手上?”

公孙久正要反驳的时候,花寄月却轻轻地拉一下他的衣袖,阻止了他就要出口的话。

“何必为了一杯茶搞得这样不高兴?我没喝到妹妹的茶都没说什么,你们倒是为着这一杯已经倒掉的茶争论个不休。到底妹妹多人疼爱,只不过一杯茶就这么多人怀疑这怀疑那的!”花寄月淡淡地笑着说,然后话锋一转又说:“今天是夫君和妹妹的大喜日子,大家就不要为了一杯茶扫了兴。我们都入席吧!”

“公孙少夫人好气量!那日在普陀寺已为夫人的胸襟所折服,今日景某彻底的五体投地了!”景静微笑着说。

“景公子言重了!”花寄月淡淡地一笑,率先坐到早已准备好的宴席上。

大家见这样也就纷纷坐下,席间公孙恒对金羽仙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花寄月和公孙久及景静倒好像自成一派,谈笑风生,似乎他们不是在参加喜宴一样。公孙老爷夫妇喝了一杯水酒之后就借故离开了,范海阔见景静不怎么搭理他也不敢说什么了,倒是和金羽仙说了几句话就罢了。宴席的气氛怪怪的,到最后景静先行离开,范海阔也跟着走了,席上只剩下花寄月和阿久陪着公孙恒和金羽仙,气氛更加的怪异了。

“大嫂,我好像有些醉了,能不能给我沏一杯茶?”公孙久扶着额头说。

公孙恒看向花寄月,他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他向她讨茶的时候她可是很坚定的说不会给他沏茶的。如今阿久叫她沏茶,她会不会像以前拒绝他那样拒绝阿久?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不一样了。

“好,等一阵我就回去给你沏!兰芽,先扶二少爷会晓月轩,仔细给二少爷洗把脸清醒清醒!”花寄月微笑着吩咐道。

公孙久被兰芽扶走了,公孙恒心里很是不舒服。他这个做丈夫的想喝一杯她沏的茶三请四请都请不来,如今阿久一句话她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算什么?

他忽略心中的不舒服,微笑着看着花寄月说:“夫人可否也给为夫沏一杯茶?今天我也有点醉了!”

花寄月敛起微笑淡淡的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佳人在旁,夫君怎么会真的醉?如真的醉了,让妹妹给你沏一杯解酒茶就是!相信妹妹也是极为愿意的,是吧?妹妹?”

金羽仙温柔而娇羞地看一眼公孙恒,轻轻地点点头。

公孙恒见花寄月拒绝,他心中微微的不悦,终有一天她会自愿给他沏茶的!

“春宵苦短,我就不阻碍夫君和妹妹了!”

花寄月站

起准备走的时候想起自己出来前拿的锦盒,她回身从袖中拿出锦盒双手递到公孙恒面前说:“祝夫君喜纳新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公孙恒看着她递到面前的锦盒一点都不想接,她的话就好像是一根刺一样刺得他有些痛。本来他该高兴的,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娶到金羽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甚至每一个人都向他道贺时他也只有淡淡的欢喜而已。可是,听着花寄月亲口对他道喜的时候,他却连淡淡的欢喜都算不上。他倒是希望她不要祝贺他,这样他心里就不会感觉的那样的不舒服。为什么他那么艰难才娶到金羽仙却没有料想中的欢喜?为什么他那么的矛盾?

“夫君是嫌我的礼太薄吗?”花寄月见他不肯接便道。

金羽仙不等公孙恒回答,她就伸手将锦盒接下并打开看到里面是是一支用翡翠雕成的并蒂莲花的时候她露出一抹欢喜的笑容。她拿起并蒂莲花说:“姐姐的礼物真是有心思!好漂亮的一朵并蒂莲花!”

“妹妹喜欢就好!”花寄月微笑一下转身离去。

金羽仙观赏着那雕工精细的并蒂莲中不禁冷笑一下,两人同享一个男人哪算得上并蒂莲花?她送这样的一件礼物不是在嘲笑他们吗?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并蒂莲花!

“羽仙,我带你去你以后要住的地方!”公孙恒温柔地微笑着拿过并蒂莲花装回锦盒里交给锦儿拿着,自己牵起金羽仙的手离开。

“恒,今晚是我们的花烛之夜,你一定要在我身边的啊!”金羽仙温柔地挽着公孙恒的手臂。

公孙恒轻拍一下她的手含笑低声说:“我会的!”

金羽仙娇媚的笑一下,面上含羞。据说花寄月和公孙恒的花烛之夜什么都没干,她的花烛之夜可不能像花寄月的那样。公孙恒是她的,她一定会将他留在自己的房里直到天亮!

花寄月把刚沏好的茶倒到杯子里,用盖子把茶盖上,吩咐兰芽送去给公孙久。据兰芽回来说,公孙久今晚真的醉了。也是,他不停的和景静碰杯,哪能不醉?奇怪的是,景静怎么喝都好像不会醉一样。她还没见过他醉过酒,不知道是不是他经常把酒当水喝的缘故呢?不过,他今天还真的来得很及时,要不是他的到来,她也不知道会怎样呢!想起公孙恒今日和金羽仙站在一起的样子,那可真的很般配啊。两个人的样貌都那么的出色,郎情妾意的成就了好事。只可惜,金羽仙她实在喜欢不起来!今日是一杯茶,明日不知道会是什么呢?

看着摇曳的灯光,她不禁想起今晚是他们得花烛之夜,他们一定很融洽吧!她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她也有过新婚之夜,只可惜

那一晚上的情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忘不了那一场电闪雷鸣的倾盘大雨,忘不了公孙恒见到她时惊吓的样子,忘不了那夜她一直站在门内看着雨幕中的公孙久流了一夜的泪……

如今,公孙恒如愿的娶到了他想娶的人,今夜该是十分如意的吧?明日他们该是春风满面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大家都会祝贺他们新婚之喜吧?以后公孙恒大概连做戏也懒得与她做了吧?有了新人就该忘旧人,更何况这个与旧人没有任何的情分?

花寄月越想越觉得闷闷不乐,胸中一口气堵住不能舒。她走到琴台前点起了一炉檀香,默坐一阵还是不能平静。她轻叹一口气,扬手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飘出窗外,飘荡在月夜漆黑的夜空中。这时候不知从何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笛声,竟然是和琴声是相和的!花寄月一边弹琴,一边仔细的听着那笛声。从隐约的笛声中,她可以听得出那是景静的笛声!他竟然就在附近?他没有走吗?他这是何用用意?是在安慰她吗?在这个人人都以入睡的时候,只有他的笛声在与她相和。她的心莫名地感到一丝丝的暖意。

皎月慢慢的越过中天,琴笛之声却不绝于耳,飘进了人们的梦乡里。搂着金羽仙躺在床上的公孙恒经过了一番云雨后还没能入睡。他一直睡不着,脑海里不时的盘旋着花寄月,阿久,景静这三人的影子,其中最让他撇不开的竟然是花寄月。

红烛已经燃烧了一大半,夜也过了一大半,这琴笛之声一直隐隐约约地飘入他耳中,扰得他的思绪更加的乱了。他看着怀中的金羽仙心中十分矛盾,她在入睡前还不忘让他不要离开,她怎么会那样没有安全感?他轻叹一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好,慢慢地掀开被子下床。他睡不着,今晚不去隐月阁看一下他真的睡不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去隐月阁看一下不可,但是他的心有一种欲望驱使着他去。他下了床轻手轻脚地穿戴好后走出了临仙居。

他手拿一盏灯,慢慢地走在小路上,不时的抬头看看天空上的月亮。皎洁的月亮朦朦胧胧的将一切笼罩在神秘的面纱之下,他的目光忽然被府中最高处的观星楼屋顶上的一抹身影吸引了!如此深夜是谁在这观星楼临风奏笛?他走近两步,抬头仔细的看着。只见那人坐在观星楼的屋顶上手执一支玉笛背对着他吹奏着,他紫色衣衫在夜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漆黑的长发随意的飘散在夜风中,说不出的神秘与怪异。这个背影很熟悉,是谁?笛声是他的,那琴声呢?琴声好像是从隐月阁那边传来的,该不会是花寄月的吧?想到此,他不禁蹙紧了俊眉,夜深人静时他们这样琴笛相和是为了什么?可他们的乐声中却没有透露半点讯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