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儿,你还是让开吧!”金羽仙用力推开素儿,拉着公孙恒快步走到了床前。

公孙恒的心莫名地跳得很快,他伸手就要掀开纱帐。

“谁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休息?”花寄月眼看公孙恒就要掀开纱帐不由得急了,连忙出声阻止他的动作。

“夫人?吵醒你了?”公孙恒止住了动作,温声询问。

“夫君?我不是说了我的病还没好,让你不要来这里吗?”

“我不是担心你吗?”公孙恒竟然坐在了旁边的矮凳上,大有要好好与她聊聊的趋势。

“是啊,姐姐,我们可担心你了!特别是恒,一直食不安寝的!”金羽仙在一边笑道,目光却想透过纱帐看个究竟。只可惜那纱帐只能从里面看出去,外面的人想看里面的情况是看不到的。

“有心了!夫君,你还是和妹妹回去吧!我没事的!”花寄月努力地稳住心神,想尽快让他们离开。她的手都开始冒汗了,忽然感觉到景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稍稍镇静下来。

“既然我们都来了姐姐也醒了,不如就让我们见一见,好歹让我们放心啊!”金羽仙不甘心就此离去,因为她感觉到隐月阁内的确有些不妥,到底是哪里却一时之间说不出,她只好继续寻找证据。

“是啊,夫人,我很担心你!”公孙恒温声道,手由再次伸向纱帐。

花寄月一惊,一下伸出手去握住了他伸来的手急道:“夫君,不要!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公孙恒不禁笑了一下,温柔地说:“我不介意!你要不让我看看你,我怎么放心?”

花寄月心头一热,可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不能让公孙恒掀开纱帐,更不能让他掀开被子发现景静的存在!

“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什么事了!”

“寄儿?”公孙恒低声喊了一声表达他的担忧。

金羽仙目光落在了床边底下的一双鞋,那是一双男人的鞋!她不禁冷笑了一下,果然是在床上!

“姐姐,你就让我们看一下吧!”金羽仙不由分说地将纱帐掀起。

花寄月惊慌地看着他们,公孙恒却很担忧地看着她,见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前几天看到的那些红点,心中更加担心,她真的是因为受伤不想让他知道才一直不肯让他亲近的吗?

“恒,你看,姐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不让见?”金羽仙娇笑着说。

“是啊!好好的!夫人,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能不能让我看看?”公孙恒担忧地看着花寄月,感觉到她的神色有些不对,而且脸色也有点发白的样子。

“我……”花寄月不禁拉紧了被子,眼角余光狠狠地射向金羽仙,她真是来着不善啊!

金羽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露出担忧的神情对公孙恒说:“恒,姐姐大概真的受了伤

不肯让我们看到呢!你看她的脸色多苍白?得看看她到底伤到哪里才行啊!”

未等公孙恒做出回答,花寄月就紧张地叫道:“不要!”

“夫人?”公孙恒见到她紧张的样子,更加怀疑她伤得不轻,更加坚定了他看个究竟的心思。

“求你,不要看!”花寄月哀求道。不能让他掀被子,被子一掀开就什么都暴露了。

公孙恒温柔地一笑,轻握着她的手说:“我不了解一下情况,叫我如何安心?夫人,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

“不……”花寄月摇着头,抓住被子不肯让公孙恒掀开。

公孙恒一蹙俊眉,难道她越是这样就越让他担心吗?手上一用力,抓紧被子的一角向旁边一掀。

“啊!怎么会这样?”这一声惊叫来自故作吃惊和意外的金羽仙。

花寄月则整个人懵了,无措地承受着来自公孙恒那复杂的眼神。愤怒?悲伤?不解?意外?惊讶?都有!当他看到紧贴在花寄月身后隐藏在被子里衣衫不整的景静的时候他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感觉到心在碎。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他担心她是不是隐藏自己的伤势,她却在他面前隐藏了一个让他无时无刻不嫉妒的男人!难道这五天她都和这男人共处一室?她到底做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情?她要他坦诚相见,而她呢?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要一再为了景静欺骗他?为什么景静总在他以为可以得到花寄月的心的时候一再破坏他的自信?他们这样衣衫不整地同卧一床,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阵可怕的沉默后,一声暴怒的吼叫自公孙恒口中发出:“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几乎都被他吓着了,他脖子上暴起的血管和紧握着的拳头都显示出他有多愤怒。

景静轻咳一声,扶着花寄月坐起,目光淡淡地看着暴怒的公孙恒满怀歉疚地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不要……”

“不是我看到的那样是哪样?景静,为什么你要一再破坏我们?为什么?”公孙恒一下将景静用力揪下床,看到他在那张以前只有他可以睡的床上时更加觉得怒不可竭!他做了多少努力才能睡到这张床上?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轻易得到他想得到的?

“啊!仲曦……”花寄月惊呼一声,跳下床抓住公孙恒的手,他这样用力会将景静好不容易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弄开的!

公孙恒从景静那苍白的脸上移开,以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花寄月冷冷地说道:“心疼了?该死的,你心疼了?”

“不,仲曦,你误会了!静哥哥……”

“花寄月,我不要听你的废话!你心疼他,不是吗?我要杀了他!”公孙恒打断花寄月要解释的话,双眼布满血丝,揪着景静的手不禁更加用力。

景静见公孙

恒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禁也有些急了,这样下去不是更加会误会花寄月吗?他不能让他们两个好不容易建立的关系因为他而毁于一旦!

景静抓住公孙恒揪着他衣领的手用力扯开,坦然地说:“公孙恒,我和月牙儿半点暧昧都没有!”

“月牙儿?暧昧?”公孙恒看着眼前一脸坦然的景静和一边怅然欲泣的花寄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伤。

“你们的关系真的就只是知己朋友那么简单吗?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他大声地吼道,疯狂地将床头那盏琉璃灯拿起来用力摔在低声,琉璃灯应声落地摔作几块。这盏碍眼的灯就是景静送的,此刻就变得更加碍眼了!这不就是他们之间的信物吗?他真傻,一再地让这个男人的东西出现在这房里,现在连这个男人都要把这房子占据了!他的女人是不是也早就被占去了?

花寄月看着地上的碎片,心也碎做几块,她含泪看着公孙恒道:“仲曦,我和静哥哥真的是清白的!静哥哥受伤了,所以我才让他在这里疗伤的!”

“景公子竟然有家不归,跑来姐姐这里疗伤?真是天下奇闻啊!”金羽仙颇为风凉地讽刺道。

“花寄月,你的谎话能不能编得合理一些?景静受伤不回家疗养,倒是跑来这里疗养?你不要说他有苦衷,有家归不得!”公孙恒听了金羽仙的话后更加觉得花寄月的话是多么的不可信。现在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就是花寄月和景静同处一室还同卧一床,两人都衣衫不整!

景静看着公孙恒淡然地说:“实情就是这样!如果可以回静庄,我想我也不会打扰月牙儿的!”

“是吗?”公孙恒一点都不相信。

“大少爷,我可以作证,主人和夫人一直都是清白的!”素儿也解释说。

“你作证?我可没忘记你是景静身边的人!你的作证有用吗?”公孙恒冷笑,素儿的话仿佛就是一个笑话。素儿是从静庄出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让一个静庄的人去证明自己的新主子与旧主子没有私情,那不是笑话吗?谁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花寄月看着公孙恒那个样子仿佛回到了之前他不相信她没有谋害金羽仙的孩子那时的情景一样。他还是不相信她,就算他曾答应过要相信她,现在也是不相信的!她知道现在的情形要他相信真的很难,可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果,他够了解她的话就该仔细去想一想她的话。可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那是多么的难啊!

“仲曦,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花寄月凝视着公孙恒的眼睛说。

“姐姐,你和景公子都睡到床上去了,要恒怎么相信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金羽仙娇笑一声,冷冷地说道。

“你住口!这是我和仲曦之间的事!”花寄月非常恼火金羽仙那煽风点火的话语,不禁恼怒地出声呵斥金羽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