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仙立刻露出一副娇弱无比,楚楚可怜的样子依偎近公孙恒身侧说:“恒,你看姐姐都恼羞成怒了!”

“你……”花寄月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看公孙恒的目光越来越冷,她的心也慢慢的冷了。

景静轻笑一声,一扬眉看着金羽仙道:“金姨娘的演技还真了得啊!景某自愧不如!”

“恒!”金羽仙撒娇似的轻摇着公孙恒的手臂,满眼的委屈。

公孙恒不耐地一甩甩开金羽仙,这个时候她就不能让他安生一些?他看向景静,景静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抓奸在床该有的羞愧和惊慌,难道他们真的幽会已久?否则怎会如此泰然自若?

“花寄月,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你不要对羽仙凶!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和他……做出些苟且之事?”公孙恒一咬牙还是说出那句让人难堪的话。他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做过苟且之事,到底有没有对不起他!

花寄月不敢相信地看着公孙恒,他竟然怀疑他们做了苟且之事?天啊,他怎么可以怀疑她的贞?她就算喜欢上景静也不会背着他做出任何苟且之事,他这样问无疑是对她贞洁的褒渎!

“你就这样看我?”她颤声问,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像断线珍珠一样落下。

公孙恒的心一颤,看到她的泪水,心里说不出的堵。她轻蹙一下眉头强行将心中的心疼甩开,冷然地开口道:“有还是没有?”

“公孙恒,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月牙儿?她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这样是对她的褒渎!”景静极力压抑着想将伤心的花寄月搂入怀中安慰的冲动,微愠道。

公孙恒不看景静,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花寄月又再一次毫无感情地问:“有还是没有?”

霎时间,房里安静得就算是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楚,他们都神色各异地看着花寄月,等待着她的回答。

花寄月感到很失望,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看着公孙恒颤声问:“你想听到怎样的答案?”

“我要听实话!”

“我说你就相信吗?公孙恒,你太欺负人了!”花寄月哀伤地笑着,此时此刻就算她说了实话他就真的会相信吗?一次又一次的信任考验都已经告诉她,公孙恒是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她的。他对她没信心,那她何尝不是对他没信心?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猜疑让她觉得很累,有的时候她真的不想多做无谓的解释,可是,她又不得不解释,因为她在乎他的看法,在乎他的感受!

公孙恒紧握着拳头同样悲伤地看着花寄月,他的心好痛好痛,她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哀伤?他的心矛盾地挣扎着,是相信她说的,还是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她一起的男人是景静,如果不是景静或许他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她所说的,可是,那个男人是

景静,是花寄月心中占有很重要位置的景静!

“有还是没有?”公孙恒压抑着心中的悲伤第三次问。

花寄月悲伤地摇着头,泪水又再次滑落,她无力地踉跄后退几乎跌倒在地。景静及时伸手扶住她,她却轻轻地对他摇摇头,让他放开自己。景静看到花寄月这个样子,心就好像被剐了一样痛!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就让他结束吧!

景静一脸的凛然看着公孙恒说:“公孙公子,我与你夫人之间没做过任何苟且之事。如果你还是不相信,那我景静就赌你命一条!如果我与她之间做过任何苟且之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静哥哥!”花寄月惊讶的看着景静,他们之间的确是清清白白的,何必这样发毒誓?

“景静,你若想证明你们之间的清白就用行动来证明!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独处一室五天还能清清白白!你不是柳下惠!”公孙恒颇为怨恨地看着景静。在他面前,他总觉得自己就是比不上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静哥哥,你不必如此,他爱信不信!”花寄月感到失望之余也感到生气。就因为他的怀疑他们就要证明吗?清者自清,他对她毫无信任可言,就算再怎么证明也只会越描越黑!兰芽的事情已经给了她教训,现在的情况也与那时的情况差不多,她不再祈求公孙恒真的会相信所谓的证明了!

景静温柔地看一下花寄月,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淡淡地看向公孙恒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

“永远不要见她,永远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花寄月看一下决绝的公孙恒,又看一下脸色微变的景静,心中一阵痛!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为什么公孙恒一定要将她最好的朋友都要赶走?为什么他不肯用自己的心去看去听?

景静侧头看一下含泪的花寄月,温柔地一笑,笑得那样魅人心魄。他回头看着公孙恒,温润的目光里充满了坚定,清朗而温润的声音逸出唇边。

“我答应!”

“不……”花寄立时月泪流满面,她知道景静一旦答应了就再也不会见她了。难道她就这样失去他吗?这个可以与她琴笛相和,这个一再抚慰她心灵的人就这样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吗?

公孙恒很惊讶地看着景静,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坦荡,坦荡得让他感到惭愧。这样无理的要求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要么是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么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知道这样可以博得他的信任!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可听到花寄月那一声‘不’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狠狠地被插了一刀,她舍不得他!

景静伸出手去想拭去花寄月脸上的泪,可在半空又停住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做这些。

“月牙儿,其实公孙恒不要求我那样做,我迟早也要那样做的,因为用不

了多久我就要离开扬州了!也许十年二十年以后我会回来看看的,到那个时候你也已经忘记了有我这样一个朋友!”景静温柔地笑着,目光如水地看着花寄月,极其平静地说着那些早就想好的话,深吸一口气又说:“所以,月牙儿,不要伤心,没有我这个知己,你还会有许许多多的知己!答应我,要好好爱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像我这样帮你了!”

花寄月一边听一边摇头又点头,她已经有些混乱了,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听着景静的话语就好像那日在茗茶山庄他告诉她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一样,她害怕他会永远消失在她生命里,而现在他真的要离开了!

“在扬州两年,认识你两年,月牙儿,谢谢你让我看透了很多事情!我走了!你要保重!”景静拿起床上的衣服穿上,苍白的脸上还一如既往地挂着温柔的微笑。

花寄月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一下拉住景静说:“静哥哥,有一样东西我要交给你!”

说完,花寄月不顾众人的目光走到放茶叶的柜子里拿出一包茶叶放到景静手中道:“这茶是我欠你的,你可以拿来喝!剩下的……”

“剩下的就交给它的新主人!月牙儿,我会替你办到的!”景静一笑,转身就要下楼。

“慢着!”公孙恒低喊一声,看着景静的背影说:“把你的丫头也带走!”

景静回头轻笑一下,对着还在惊讶中的素儿道:“素儿,跟我回静庄吧!”

素儿依依不舍地看一眼花寄月就跟着景静下楼去,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服侍这位新主子四五个月就要离开了。她真的很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花寄月这个主子值得她付出更多。以后没有她在她身边,要害她的人不就更容易的手了?她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啊!

房内只剩下夫妻三人,花寄月伤心地流着泪,公孙恒却冷眼以待,金羽仙则心里暗暗高兴,今天这一着走得可真对啊!

花寄月软软地坐在地上,她很担心景静就这样离开不知道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他是无处可去才找到她的,现在却被赶了出去,叫她如何不担心?她有些怨恨公孙恒如此不讲道理,可刚才的情况确实让人误会,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处理不当。现在好了,帮不了景静还落人口实,她以后如何在这公孙家生活下去?谁又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今晚的事情又伤害了多少人?

“仲曦,我们谈谈吧!”她抬起泪眼看着公孙恒,有些事她不想拖拖拉拉。

公孙恒正要回答的时候,金羽仙却抱着他的手臂道:“姐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你给我出去!”花寄月冷冷地看着金羽仙,厌恶地说道。

金羽仙对着花寄月冷笑一下,又撒娇似地对公孙恒道:“恒,你看看姐姐,她这不是怪我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