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是男人的声音?要是你听错了怎么办?”金羽仙还是不敢妄下定论,万一搞错了,那可是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她不敢冒这个险,也不敢那现在公孙恒对她尚存的感情做赌注。

“虽然听得不是太清楚,可是,那肯定是把男人的声音!而且前天我还看见素儿拿着几件男人的衣服出去洗呢!”

金羽仙红唇弯起,妩媚地笑着拿起首饰盒里的一支金簪放到小丫头手里说:“拿着吧!以后还有你的好处!”

小丫头喜不自禁地接过,连忙叩头谢过。

金羽仙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机会给她的,现在可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花寄月打到永无翻身之日。在自己房里藏男人?就连她都不敢做的事情,花寄月竟然明目张胆地做了!难怪花寄月这几天一直称病,原来是藏着个男人在自己房里,如此看来是不会有人相信这种情况下花寄月不是红杏出墙了!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公孙恒知道花寄月红杏出墙呢?公孙恒对花寄月的信任已经今非昔比了,只有让他亲眼看到花寄月和那个野男人在一起他才会相信的。看来她得好好地想个办法才行。

到了公孙恒晚上来陪她用膳的时候她的办法也就想到了。所以当他们用完膳以后她就提出要去看望花寄月。

“夫人说那病是会传染的,羽仙还是等她好了再去吧!”公孙恒婉转地拒绝说。他心知花寄月不喜欢金羽仙,所以还是不要和她一起去免得花寄月会误会。

“恒你还不知道?姐姐的病早就好了!今天我特意问了大夫,大夫说姐姐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怎么可能?我今天去看她的时候她还说要过些日子才好的啊!”公孙恒不甚相信地说。

金羽仙娇笑一下,挽着公孙恒的手臂说:“你们男人就是少根筋,女人的心思一点都猜不透!”

“羽仙这话怎讲?”公孙恒疑惑不解地看着金羽仙。

金羽仙笑得更厉害,她轻掩一下红唇忍住笑说:“你想啊,这几天你可是为了姐姐寝食难安,恨不得立刻就可以和她亲近?”

“你胡说什么?”公孙恒俊脸微红不自在地否认。可金羽仙说的就是他这几天的感受。

“你也不要否认了,我知道的,我不会吃醋的!姐姐就是想你尝尝这滋味,让你以后更加的放不下她!其实姐姐早就好了,就喜欢被你重视的感觉而已!女人都这样!”金羽仙一副理解的样子说道。

“是这样吗?”

“当然!恒,我们去看看姐姐吧!这样你也可以尽早和她亲近,这样不好吗?每天在楼上楼下喊话你们不累?”

公孙恒想了一下,他既想成全金羽仙口中花寄月的那点小心思,可又很想见她和她近距离地说说话,弥补这几天的空虚感。两相较量下,公孙恒决定要去隐月阁见她,因为

他实在太想她了。

“那好吧!我们就去看看她!”公孙恒微笑着应允,不禁在心中猜想花寄月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的时候是会娇嗔还是吃惊呢?

金羽仙开心地拉起公孙恒就出了临仙居往隐月阁走去,今晚就要让公孙恒知道花寄月不止他一个男人!这一次可不像在断桥那一次,明晃晃地将男人藏在自己的房里,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隐月阁内素儿正在熬药,而景静则坐在床上听花寄月弹琴。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宁静而和谐,要不是怕会招来怀疑,景静真的很想与花寄月琴笛合奏,毕竟这样的机会以后大概就没有了。

最后一个音符弹出后,景静不由得赞道:“月牙儿的琴声还是那么动人啊!”

“只可惜少了静哥哥的笛声相和!”花寄月笑了一下,离开琴台端着那些装在瓶瓶罐罐的伤药走到床前坐在矮凳上。又是时候给景静换药了!

景静本想说要自己换药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可是花寄月却坚持亲自给他伤药,理由是他的手都很不方便!几番要求不成,他只好由着她了,毕竟她帮他上药的时候他可以近距离地看着她。心无杂念,那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一点都不会觉得尴尬和暧昧。他享受这样的一种简单而明瞭感情,亲近却不暧昧!

“月牙儿,其实可以让素儿帮我上药的!”景静一边说一边将自己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

“素儿不是在熬药吗?”花寄月一边替他拆下纱布一边说。说真的,一开始她看到景静的身体也会感到脸红耳赤的,毕竟那是个男人的身体,而她一直以来就只见过公孙恒的身体。后来她没有想太多就变得自然起来了,见到他的身体也并不会再如当初那般脸红不已,而且,景静只会**他的上身,你要他全身**还不肯呢!想起来,景静竟然比她还害羞呢!

“那些浅一些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深一些的估计要久一点。你的手还不能用力,要是你能早些回静庄找几个好一点的大夫,估计就会好得快一些!”花寄月一边说一边拧了巾帕将他伤口上的旧药小心翼翼地洗去,乌黑的头发垂落在景静的胸膛上。

景静目不斜视地看着桌上的纱灯,任由花寄月替他上药。忽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他不禁压住了花寄月绑纱布的手,凝神又听了一阵。

“月牙儿,有人进来了!正走上来!”景静压低声说。

花寄月一惊,侧耳倾听,果然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个时候会这么大胆不经她的允许就走进来还要上楼?

她顾不得那么多,一下将景静推入床内用被子整个盖着,然后她也睡到了床上,将纱帐落下。她才放下纱帐,来人就已经走上楼来,透过纱帐可以看到是公孙恒和金羽仙。她不禁又是一惊,如果是其他人上来她还可以轻

易打发掉,可是,是他们两个,那来的目的肯定不单纯。公孙恒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和金羽仙上来了?今早她不是告诉他自己的病还没好吗?到底哪里出了错?

“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药味,原来还真的实在熬药啊!可这药怎么闻着不像是普通的药?”金羽仙拿着纱绢轻掩着鼻子说,“咦?姐姐呢?姐姐那么早就休息了?”

“哦,夫人……夫人感到不适,所以就休息了!”素儿不禁看一眼床上的人回答道。

“羽仙,你不是说夫人的病都好了吗?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回去吧!”公孙恒有些失望地说。

“姐姐的病的确是好了的,难道何大夫能骗我不成?”

花寄月闻言不禁轻蹙一下眉,原来今晚公孙恒莫名其妙的造访是因为金羽仙的胡编乱造。她什么时候让何大夫诊病了?难道有人觉察到隐月阁的不平常告诉了金羽仙?那今晚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能掩饰过去的了!

“素儿,你熬的是什么药?怎么有点像是治刀伤的药?”公孙恒隐约闻出那炉上熬着的药很像是他在别院时所吃的药,花寄月该不会不是得了传染病,而是受伤了?这种认知不禁让他更加担心,俊眉不禁紧皱起来。

“咦?恒,你看,那些是什么药?”金羽仙指着床边矮凳上还未来得及收拾好的药瓶说道。

公孙恒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认出有几瓶药是他给花寄月敷伤口的,因为她经常会弄到一些小伤口。这些药放在那是不是表示花寄月真的受伤了?

“素儿?”他不禁沉声叫了一声故作平静的素儿。

素儿暗暗心惊,可她还是露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恭敬地说:“大少爷,夫人她今天不少心弄伤了手指,所以……”

“弄伤手指还要熬刀伤药?看来姐姐的伤还真重啊!”金羽仙颇为担心的样子说。

公孙恒闻言心不由得一紧,看来真的不是素儿说的那么简单。

“恒,我们看看姐姐吧!”金羽仙说着就要拉着公孙恒走向床,她已经环视过周围了,能藏得住人的只有屏风、衣柜、再来就是床。明显最有可能的是床,谁让素儿说花寄月已经睡了?

素儿知道大事不妙,她顾不得身份连忙拦住二人说:“夫人已经睡了,大少爷和金姨娘还是改日再来吧!”

“哟,我们不会影响到姐姐休息的,就看一眼!不看这一眼,我和恒都不会放心的!”金羽仙看一眼脸露担忧之色的公孙恒说。

“不……不可以!”素儿急急地说,半步也不肯移开。

“为什么不可以?素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夫人到底怎么了?”公孙恒脸上一寒,露出不耐的神色。他发现花寄月的丫头都很喜欢拦阻他,以前兰芽是这样,现在的素儿也是这样,难道他看一下自己的妻子都不可以?

“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