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见到的是哪位好心的仙女,和月牙儿一个模样呢!”景静笑了一下,然后满怀歉疚地说:“对不起!”

花寄月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她微笑着说:“不要说对不起,这是应该的!”

“哪里是应该的?给你添麻烦了!”

“呵呵,我也给静哥哥添过不少麻烦呢!”花寄月不以为意地笑了两声又道:“静哥哥,你昏睡了一天一夜,饿了吧?我让素儿给你熬了小米粥,要不要喝一点?”

景静勉强坐起,轻按一下眉心轻笑道:“原来才一天一夜啊,我还以为我睡了十年八年了呢!确实有点饿了!月牙儿,有劳了!”

“静哥哥无需客气!”花寄月灿烂地笑着,一颗悬挂了一天一夜的心也就放下了。

没让景静等多久,素儿就端着一碗小米粥上来了,看到景静醒了她不禁眼睛都红了。要是主人一直昏迷她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跟着主人那么久,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景静要自己端碗,花寄月却不让,因为他左肩上的伤会因此而再次裂开的。而且景静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连端碗的力气也没有吧!

“静哥哥,你不要动,我喂你!”花寄月一边说一边将碗端在手中,仔细地勺了一小勺送到景静唇边。

景静微微一愣,可他很快就笑着吃下那一口粥。花寄月的目光时那样的清澈而不含杂质,就算她无意中做出亲昵之举也是单纯的。吃完一碗小米粥后景静就不想吃了,花寄月就为他净脸,一切都做得那么自然一点暧昧的成分都没有。

景静发现自己占据了花寄月的床,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可他要求转移阵地的时候花寄月却断然拒绝了。理由很简单,床舒服一些,可以让他康复得快一些,而软榻不但没有床舒服而且还靠近窗户,对他的伤势的治愈不好。景静心里很感动的,除了身边的丫环以外哪里有女人这样替他想得那么周到?

“月牙儿,你爹的病现在如何?”景静喝过药后就关切地问。

花寄月神色黯然,眼露悲伤之色,她硬咽着说:“我爹爹早在半个月前就……去世了!”

景静一惊,想不到还是没来得及见花老爷。

“对不起!”

“没事的!生死由命,爹爹……他走得很安详,只不过还有一些心愿未了,我得替他完成!”花寄月偷偷地抹一下眼角的泪花说。

景静见她如此悲伤也不敢再问下去了,有些事还是搁着先吧!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花寄月淡然一笑,倒是有些事是他可以帮忙的。

“爹爹临终前要我把醉茶交给静渊王,不知道静哥哥能不能帮我找到他,并且把醉茶交给他?”

景静错愕,想不到花寄月要他帮忙的竟是这样一件事。他不禁在心中苦笑,

有些东西是你的总该是你的,逃也逃不掉!另一方面,他也很感动于花寄月对他的信任,想不到她会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托给他。她真是一个与他真心相交的女子啊!

“好,我帮你!”

“谢谢!”花寄月硬咽着说。她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景静,一来是对他的信任;二来是知道静庄和景静都是非一般的,若然自己毫无头绪地乱找一气打草惊蛇,倒不如交给自己信任的人去办,虽然这样很自私。

“月牙儿,不要悲伤!”他轻握着她的手柔声劝慰。

花寄月对着他灿烂地一笑说:“我真的没事了,就是想起爹爹的时候会感到……感到……”

“感到无比的思念和悲伤!”景静轻叹一下说:“月牙儿,我和你一样!”

“静哥哥?”景静从来不谈起他的家人,所以花寄月忽然听到他说和她一样的时候感到很惊讶。

“我的父亲在我十六岁那年就被人害死了!每一次想起我的父亲,我都和你一样!”景静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忧伤,笑容里也染上了悲伤的色彩。

花寄月看着他,心中隐隐刺痛,这个看似完美的男子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

“静哥哥……”

“一切都过去了!”景静轻笑一下,转移话题说:“想不想听我在边疆的故事?”

“好啊!”

景静绘声绘色地将自己在边疆所经历的告诉花寄月,讲到玉笛破虫蛊的时候不忘夸张地描绘敌人那惊恐的表情,将花寄月逗得哈哈大笑。景静只讲了一半,就被花寄月强行要他休息了。他只是微笑着躺在床上假装休息,等到花寄月梳洗更衣过后睡到软榻的时候他才睁开了眼隔着纱帐看着她。他很庆幸自己认识了花寄月,她带给他的不但有阳光还有润泽心田的雨露,得一知己如此于愿足矣!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女子以这样特俗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所以他满足了!就算不久的将来回到京城,他也有了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这些回忆足够他回味一生了。

第二日第一缕阳光照进房子里的时候,花寄月和景静就醒了,素儿已经熬好了药准备好了早点。正当他们一起用早点的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公孙恒的呼喊声。

“寄儿……夫人……醒了吗?”

景静奇怪地看着花寄月,花寄月脸上一红,羞涩地一笑然后就起身拿了妆台上的脸纱蒙上就走去阳台见公孙恒。听着花寄月和公孙恒的对话,景静不由得温柔地笑了起来,看来这几个月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又走近了一大步了呢!现在的公孙恒十分地在意花寄月,而花寄月也接受了公孙恒。这样的结果该是他想见到的,现在见到了他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感到有点落寞,孤单感更加的浓重了。

景静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凝神听着他们两的对话。

“寄儿,你好些没有?睡得好不好?有没

有好好吃饭?”公孙恒见到花寄月出现在阳台上久兴奋地问。

“好像比昨天好了一些!你为什么那么早就来了?不用做事了?”花寄月甜笑着问。

“我想看看你再出去!寄儿,我中午还来看你!”

花寄月笑着点点头说:“等一下我让素儿给你送茶去!”

公孙恒一笑站在那看着花寄月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挥挥手道:“寄儿,我走了!”

花寄月挥挥手,一直看着公孙恒消失在视野中才转身回屋里。

景静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说:“怎么一早就上演郎情妾意了?看来我的月牙儿找到幸福了!”

花寄月被景静这样一说更加的害羞不已,她故作生气地说:“静哥哥好不正经,竟然取笑我!”

“呵呵,我哪里是取笑你?我是为你高兴啊!今天看来,公孙恒对你真的变了!”

“嗯,他对我真的很好!他说,他喜欢我了!”花寄月含羞笑着说。

景静微微一笑,花寄月这样的笑容所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他可以完全放心地回京城了。从此以后,他就只能遥遥地祝福她了。

一连五天公孙恒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来看花寄月,说的话都差不多,但可以看得出他是多么的想见到她。而花寄月的回答都是差不多地,目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每日花寄月细心地照顾着景静,景静的体力也渐渐地恢复了,第五日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下床了。他除了躺在床上养伤就是和花寄月说话,说身边的人身边的事,花寄月告诉他最多的是和公孙恒一起的事,看得出她是那样的在意公孙恒,也介意着金羽仙的存在,介意着公孙恒有的时候的不信任。知道她其实很在意三个人的关系,她愿望中的美好并没有在现实中实现。可她从来不说她的痛苦,但他知道幸福的笑靥后面其实隐藏着一丝丝的痛苦,而这痛苦也是幸福的来源所造成的。如果处理不好,这种痛苦会蔓延全身。

景静只在一边安静地笑着听她说,她欢喜的时候就陪着她笑,她感到惆怅的时候也陪着她蹙眉……有的时候他会产生一种错觉,要是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只不过,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这样和花寄月一辈子的。他们是知己,所以,他只需做回知己该做的就足够,她的幸福是和公孙恒一起建造的。纵然现在还没到最好,可已经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了,何不顺其自然?

“什么?你确定?”金羽仙目光一下变得锐利,她看着跟前那个被她收买了的隐月阁小丫头问。

“奴婢不敢骗金姨娘,这几天少夫人那里一直时不时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而且那不是大少爷!大少爷每天来的时候也只能在楼下和少夫人说话!所以,奴婢怀疑……少夫人屋里藏着个男人!”小丫头笃定地说。她可是一直有留意着隐月阁内的事情的,要不怎么对得起金羽仙的大手笔的赏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