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到了普陀寺就开始参佛,过后就去找慧觉大师却被告知大师在清修还没出关。花寄月只好带着素儿在普陀寺到处走走,听一下僧人们诵经,感觉不时传来的钟鼓声。不知不觉之间就走到了桃林,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满树花,现在却只剩下光秃秃的树丫了。

她坐在亭子里想起了和公孙恒在这里的一番对话,那时候哪会想到现在这般境况?她不禁弯起了樱唇,伏在栏杆上竟然睡着了。素儿就在一边守候着,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她才醒过来。坐在那听了一阵令人心神安宁的钟鼓声就到偏殿那听僧人们做晚课,盘腿坐下闭着眼睛,心中莫名的不安就慢慢地消散了。她留在寺中用过斋菜后就和素儿驾车回家,心里一片清明,人也精神得很。

回到隐月阁的时候发现楼上的灯亮着便有些奇怪,她吩咐过屋里没人的时候是不用掌灯的。她不在,为什么丫头们还要掌灯?莫不是楼上有人?想到这她的脚步不禁加快,如果有人在上面那一定是公孙恒!只有他会这么晚来隐月阁的。

果然不出所料,公孙恒就撑着头在灯下假寐。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纤手覆上他的眼睛道:“我是谁?”

公孙恒放下撑着头的手,坐正身子,莞尔道:“还能是谁?不就是我的寄儿吗?”

“没意思!”花寄月松开手坐到他身边,笑看着他。

公孙恒也看着她,良久,他拉起她的手说:“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想不想我?”

“想你做什么?”花寄月轻笑一下说。

公孙恒有些挫败地蠕动一下薄唇道:“没心肝!难为我天天想你!”

“天天想我怎么今天才来见我?”

“忙啊!家里不是有一大片的田地吗?现在正是收成的时候,一直忙了好几天呢!累死我了!”

花寄月笑了一下,他不来见她不是因为要陪着金羽仙,原来是真的忙啊!这多多少少让她感觉到高兴,打心眼里高兴呢!

“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听这里的丫头说,你和素儿坐马车出去的!”

“我去了普陀寺!”

“没事去普陀寺干嘛?还要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外面有多不安全?”公孙恒不禁责备道。这世道也不算是太安全,要是哪个歹徒对她起了歹心,那可怎么办?

“素儿会保护我的!我今天一直心神不宁,所以才去普陀寺的!”

“现在安宁了?”

“嗯,白天的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人出了什么事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轻叹道。这种感觉从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一直伴随着她,直到去了普陀寺才慢慢的消失了。

公孙恒伸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埋首于她的颈脖间,有些沙哑的声音说:“你大概是太久没见我才会胡思乱想的!”

“才不是呢!”花寄月侧了一下头

想避开他撩人的气息,“是真的感觉好像有人出事了!”

“据我所知,公孙家上下个个都平平安安,你娘是有人护送的,你觉得是谁出事了?你的脑袋里能不能想些好的?”公孙恒很不满她故意躲开他亲热的动作,要知道他可是很久很久没碰她了。有多久?大概差不多一个月了,她怎么就那么不解风情?真是急煞了他。

“啊!”花寄月惊叫一声,有些惊恐地看着公孙恒。

“怎么了?寄儿,怎么了?”公孙恒焦急地抓紧她有些颤抖的手。她想到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会一脸的惊恐和担忧?

“是静哥哥!出事的是静哥哥!”花寄月叫道,心中一阵悲伤,她能想到的只有景静了,她最好的知己。

公孙恒一拧眉,抱着她的手臂不禁用力。这个时候她竟然想到的是景静,而且还为他惊慌失措,为他担忧不已!心底的醋意一下子发酵得厉害,他真的很嫉妒景静,嫉妒他一直被花寄月惦记着,嫉妒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那么靠近她!

“寄儿,你的心里能不能有一刻钟不想他?”公孙恒沉声道。

“我也不是老是想到他啊!他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安危我自然是关心的!”花寄月看到公孙恒阴沉的脸色以及腰间传来的力度知道他在吃醋了。

“我讨厌他!”

“可我喜欢他!”

“什么?”公孙恒眯起了眼,目光变得冰冷而愤怒。她竟然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说喜欢景静,那在她心中他是什么位置?

花寄月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竟有一些甜意,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庞甜甜地笑着说:“你想到哪了?喜欢有很多种的,只许你喜欢美女就不许我喜欢美男?”

“难道我不是美男?”

“你当然是,而且是美男中的美男!仲曦,我不是那些只会守着丈夫过日子的女人,我还有很多很多的朋友,我喜欢他们!”她凝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她希望公孙恒接受她的同时也接受她的朋友们,虽然他们不一定就是些高等的人却能和她分享很多很多的喜怒哀乐,在他们面前她可以轻松自如。

“那就是说你不仅仅喜欢景静,还有其他人?那我怎么办?你的心里怎么可以放那么多人?”公孙恒还是很不满她的说辞,他想他是有些搞不清她的喜欢是哪种喜欢了。

花寄月又是一笑,看他吃醋的样子还真是一种享受,没事逗一下他也不错啊!

她凑近他的俊脸,轻轻地在他脸颊上一啄说:“你在我的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多重要?”

“和我相守一生,你说,有多重要?”她不答反问,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笑得有些狡黠。

公孙恒心中激动,他沉默不语,埋首于她的颈脖间良久才闷着声说:“寄儿……你故意的!”

“什么?”她感觉到他温热的薄唇轻轻地亲吻着她,心底不禁一颤,这种感觉久违了。

“你故意让我吃醋的!我要惩罚你这个坏心眼的!”他抬起头满眼的炙热,看得花寄月的心跳个不停。

“再也不敢了!”她猛摆手道。

“这一刻不许想别的人,男人女人都不可以!”公孙恒霸道地说。

“那……想你可不可以?”

“只能想我!”他开心地笑着,抱起花寄月走向温暖的床。可他看到床边挂着的琉璃灯时还是心中不虞。

将她放到床上,他将床边的琉璃灯摘下道:“你很喜欢这盏灯?每一次都见到它挂在你床头。”

“这盏灯很漂亮,而且没有平时那些琉璃灯那么大!你不喜欢?”

“是,很不喜欢!因为不是我送你的!”他放下手中的灯转身将花寄月一下扑倒。

“你从来不送我东西!”花寄月有些埋怨地说。他一直都不送她东西,哪怕是一些小物件都没有。

“我已经送了我最贵重的东西给你了,你没收到?”他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撩拨起她的欲望。

“什……什么?”花寄月不禁抱紧公孙恒的肩,他传递给她的是浓浓的欲望,那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欲望。

“你慢慢就会发现我送了你什么东西了!记住了,礼物送出了就不能收回,所以,你要好好地保存!”他在她耳边呢喃着,大掌将彼此的衣衫褪去,相见,道不尽的缠绵悱恻。

纱帐被人挥落,橘黄温暖的灯光将一室的暧昧晕开。低吟粗喘,人影交叠,软语温声……

景安焦急地走来走去,灵枢则在一边仔细地诊脉,天涯也露出了担忧的神情看着炉火上的药。景静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一直在发高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他们三人焦急不已。

“灵枢,为什么哥哥还不退烧?怎么办?”景安焦急地问。

灵枢将景静的手放回锦被中,站起来说:“他的伤势本来没什么的,可是新伤加旧患,所以才会这样!放心吧,再多吃几服药就会好了!”

“现在这样叫我怎么放心?不该答应让他上阵的!”景安十分自责。这三天他一边整顿军队和敌军签订合约,一边又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景静的伤势,他真怕景静会有个好歹,那他的努力就白费了。

“平安符……平安符……”忽然,耳边传来景静的梦呓。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床上依旧昏迷的景静,只见他皱着眉不断地轻晃着头,口中喃喃自语。

景安惊喜地跪到床前,俯身贴在他唇边要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平安符……月牙儿,平安符……”

“平安符?”景安疑惑地看着景静,他在昏迷的时候还在念念不忘平安符,这到底是什么平安符?

“啊!是不是这个?”天涯在枕边拿起一个平安符递给景安。

那道平安符是他替景静换衣服的时候跌出来的,也没想过有多重要就放在枕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