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都是在哪儿听到的?”武知州的声音透着冷漠,这才开口一脸嘲讽。

旁边的人目光充满了深切的盼望,他们都希望二公子将话说清楚,不想武知州有什么误会,然而二公子却无动于衷。

“或许为父应该这么问,你不舍得眼睁睁看着你的半个师傅被游街示众对吗?”武知州换了种方式跟儿子说话,这个儿子一向没谱,他知道的。

“爹,孩儿求,求你……求你看在他为云城百姓做过很多好事的份上,饶他这一回吧?”他是不会没义气将程唯一供出来的,长这么大她是第一个让自己脸红的女孩,就凭这点他也佩服她。

二公子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武知州的火气就上来,他不耐烦打断:“臭小子,现在连爹也敢说了是吗?”武知州单刀直入,犀利无比的话语呛的二公子说不出话来。

“武大人,二公子天性纯良,他也是见大人你过大寿,才为赵捕头求情,目的也是为了为大人祈福。”旁边的几位夫人都在一旁为二公子说情。

二公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做了最后一番努力:“爹,只要你答应放了赵捕头,孩儿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然而,他越是这样,武知州便越是心生厌恶。

“什么事情都答应,是吗?”他冷笑着问道。

二公子连忙点头,可怜极了。

“很好,来人,将这小畜生拉下去重打三十。”武知州的脸变的扭曲,那双犀利无比老眸,犹如一把利剑,直插二公子的心脏。

本公子可爱的屁股呀!二公子在心里同情了下自己,而后将双眸一闭不在看大家。

看着二公子脸色的变化,武奇唇畔泛起一抹冷笑,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二表弟,你一天不惹姨夫生气,心里不舒服是吗?”看着杀猪般惨叫的二公子,玲珑实在忍不住过去教训了他几句。

“大哥,你叫他们将我放开,否则有个大秘密,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二公子没有理会玲珑,突然对一旁的大哥认真起来,语气里透着丝丝威胁的意味。

这下,玲珑才发现,这个这小东西刚刚一直都在演苦情戏博同情。

玲珑立马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冷声警告:“你休想!你可以不说,但是,我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你是想告诉我爹吗?这招过时了,换个新鲜的。”二公子趴在地上,唇角上扬从容不迫的看着玲珑,底气十足。

“你已经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了!”玲珑噘起小嘴,怒气冲冲的说。

“跟你是没什么好说的,可我哥要是放弃只怕会后悔一辈子。”二公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充满了神秘感。

这话一出,武奇就惊了,难道他真知道什么秘密?他冲奴才们一挥手,他们知趣的退到一边。

看着二公子一脸的得瑟,玲珑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嫉妒,为什么二公子会那么聪明,每次都能哄的表哥为他解围?

“到底怎么回事?”你人也起来了,现在是不是该说话了?武奇握了握拳头,要是这小子敢耍自己,他的拳头可比奴才们的棍子还硬。

“哥,自家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二公子却气定神闲起来,他搂着哥哥的肩膀笑着说:“兄弟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侯变卦过?”

“你不告诉我也行,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武奇的双眸都眯成了一条直线,浑身上下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这种场面二公子见多了,早已经免疫,他并不畏惧

,再说了,那件事他真打算告诉哥哥:“爹刚才说要让你娶玲珑,你可要小心了。”

这小子果然在耍滑头,老爹想自己娶玲珑也不是一天的事了,但自从自己跟爹说跟玲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之后,爹已经答应自己不再逼自己,这小子找抽不成全他,自己还算是大哥吗?武奇将拳头已经准备好了。

武奇一步步逼近。

二公子没有后退,神态泰然:“不信算了,这次不光是你,就连小弟我都没能幸免。”

真有此事?武奇站住了,难怪这小子要激怒父亲。

父亲怎么说话不算话?武奇决定找父亲当面说清楚。

傻瓜,这不是找抽吗?

奇怪呀,玲珑天天像跟屁虫一样,他怎么还是一点也不动心?

不动心就不动心,她又不是什么绝色美女,大哥没了他还能打光棍?二公子很快就将他们的事抛之脑后,刚才父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示一定要惩罚赵捕头,还是跟漂亮姐姐说一声,免得她说自己不用心。

二公子又风风火火的跑回了客栈,他见程唯一还在餐厅里坐着,翻了个筋斗正好稳稳的落下她的身边:“漂亮姐姐,我失败了,还被父亲给揍了一顿。”他委屈的摸做屁股,要不是哄的哥哥替自己说话,只怕今天是不能走路了。

这丫头刚跟哥哥眉来眼去,现在有来了个弟弟,还没完了对吧?燕思北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又不是姐让他来的,再说他也没说什么呀?程唯一嘿嘿一笑,要多无辜就多无辜。

二公子不敢在这多待,他怕父亲再找不到他数罪并罚可就死定了,说完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人今天吃错药了,自己还是离他远点,程唯一推说自己累了,早早的就回到房间。

“爱妃,你真守信用,这么早就在床上等着为夫了?”燕思北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将对方压在身下。

“去,现在天都没黑,你可不要乱来。”程唯一唯唯诺诺的说出这些话,她脸上泛着些许红润。

燕思北就是想调笑下,突然觉得她害羞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心中不由一动。

“爱妃,我们是夫妻耶,可没听说行夫妻之礼一定要在晚上。”燕思北的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你,你想干什么,快走开,快走开。”这家伙不会是来真的吧……不要啊!呜呜呜我不要……

“当然是行夫妻之礼啦!不然我干进来。”很快程唯一的衣带被解开。

“可是,他们要是闯进来怎么办?”程唯一还真的有些担心再被他们取笑,拼命的挣扎。

“他们敢?”

“要是万一进来了呢?”

“就把他们剁成肉酱……”

“啊……”

夜悄悄的来临,州府大牢静悄悄的,狱卒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打盹。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狱卒,眼眸的那股冷意昭然若揭。

“周捕头,快跟我走,快!”黑影打开了周捕头的牢门,扶起卷缩在墙角草铺上的周捕头就要向外走。

“壮士,你别管我,我如今已经是个废人,带上我只会拖累你。趁现在还没人发现你,你还是快走吧?”周捕头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这些天反反复复的受虐待,他已经疲惫不堪不堪重负了。

“周捕头,这是什么话,你侠义心肠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是我辈的楷模,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带你离开这。”黑影架起周捕头继续向外走,只要出

了这个大牢,到了外面就好说了。

“哈哈哈……周捕头,你的嘴巴够硬,但现在你作何解释?”一怔刺耳的狂笑之后,大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武知州分开人群走到最前面。

就知道这老狐狸不会轻易让人进来,现在自己的性命是小却连累了一个好汉,周捕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武知州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他的心里也万分的诧异,他已经在这布置了天罗地网,可人还是冲了进来,并且还是无声无息,这身轻功自己都做不到,他不禁脊背一麻。

黑衣人没有说话,将剑横在自己跟周捕头的面前,既然已经被发现,看来只有杀开一条血路了。

“周怡,别装神弄鬼的了,是男人就将脸上的黑布拿开。”武知州也没敢怠慢,他让大家都做好杀无赦的准备,在他这里是不需要活口的。

捕快们一脸的凌然,能闯到这里的不是善类,今天他会死在这里,但他们中间要死多少,大家心里都没底。

可是他们是万万不敢逃的,因为他们知道,被对方一剑刺杀,总比武知州折磨致死要痛快的多。

武知州跟黑衣人四眸相对凝神闭气,瞬间大牢的空气仿佛被抽空,所有的生机都降到最低。

“你快走。”周捕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黑衣人自己则就地一滚,滚进了牢房里面。

“周捕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带你走。”黑衣人发过誓,一定要救出周捕头,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

“壮士,谢了,周某会留着性命等你来救的。”周捕头唇边露出了一个夸张的冷笑,对面的那些人曾经是自己的兄弟上司,他周捕头自认为对得起他们,而今上他最狠的也是他们。

周捕头不过做了个是人都会做的事,将一个掉到山谷里的妇人给救了回来,他认为自己根本就没做错,就算是死他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果然是惺惺相惜,周捕头,你什么时候见过本官手里有过活口漏网?”武知州几乎笑出了眼泪,都跟自己多少年了,怎么还不了解本官?难怪会有如此下场。

“是吗?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黑衣人见要带走周捕头是不可能的了只好放弃,周捕头说的有道理,只要人还在就一定会有希望。

再说是浪费口水,武知州飞身而起,只取对方的要害。

黑衣人一提气身体向后滑行数米,躲过对方一击之后脚步才忽然停住,几缕青丝顺着微微低下的头滑下,锐光闪过左手腰间一摸,一道寒光直奔武知州。

同时身躯急速倒翻而出,挽了个剑花直取对方咽喉,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武知州早就料到对方不是善类,他反应也不慢,只见他的头向左一偏,剑几乎贴着他的脖子而过,武知州惊出了一身冷汗。

黑衣人眼眸微微眯缝,手腕反转,剑在空中划出刀轻巧弧度,再次往他的脖颈削去。

武知州处变不惊,真气护体头往后仰,手中的剑也刺向对方。

“砰!”

兵器相撞尖锐刺耳,两剑急速滑过。两人的身形也相遇,很快擦身而过,武知州一缕发丝竟然被生生斩断,缓缓飘落在地上。

黑衣人纵身一跃,向来时的方向飞去。

武知州唇角扬起,眼眸杀气越来越浓,他并没有追赶,自己一时大意让对方逃脱一次,再犯第二次错误就是自己该死了。

然,并没有像武知州所意料的那样黑衣人会掉入他的圈套,也没有任何打斗的声音,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