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之巅,衣袂飘飘,墨发飞扬,如仙般的男人那么的温文尔雅,却又笑着运筹帷幄。

“贺兰曜天!”

一道身影落下,张扬霸气,迎风而立。

贺兰曜天回过身,对来人淡淡一笑,“帝上来的比在下计算中的要晚。”

一甩袖子,花花冷冷一哼,深邃的眸中透着危险气息,“贺兰曜天,没人敢威胁本帝,你是第一个。”

“帝上遭到威胁,只能怪帝上有了弱点,如果没有弱点,这天下间谁能、谁又敢威胁帝上您呢?”高深莫测一笑,贺兰曜天说,“帝上若能狠心把弱点除去,那么就不必害怕或者愤怒与别人的威胁了。”

“说的倒是轻巧,贺兰大少爷如果有一颗狠毒之心,当初又怎么会失去贺兰府继承人的身份?”

“帝上说的也是,人心终归是肉做的,亲人和爱人,谁又能狠心割舍,”贺兰曜天叹息,“人生短短数十载,最怕的就是寂寞和孤独,有牵挂也是幸福!”

“贺兰大少爷理解就好,本帝的弱点本帝乐意拥有,也有信心把这弱点保护妥妥的,这次就当买个教训。”

“帝上果然深明大义。”

花花懒的说废话,单刀直入的质问,“贺兰曜天,废话少说,告诉本帝,你要六大家族的灵物有何用?”

自古以来,灵物只有家族选定的继承人能够使用,就算贺兰曜天拿到手里,如果不被灵物接受,最终也不过得到一堆废物而已,既然如此,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机?

还是贺兰曜天拥有他们所不知道的能力?

花花胡思乱想,贺兰曜天也没打算卖关子,“帝上,在下只是想借助灵物的力量完成一个心愿,你也别担心,区区灵物在下还是能掌控的住。”

顿时眯起眼,花花瞧着信心十足的贺兰曜天,忍不住问道:“贺兰曜天,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眼神出现短暂的飘忽,贺兰曜天思考片刻,笑着说,“在下是贺兰曜天,起码现在是。”至于以后那就不得而知了。

花花沉默的看着他,贺兰曜天接着说,“帝上,请将手中灵物借给在下,用过后一定完璧归赵。”

“……好,三天后本帝给你带来。”花花离开,不是妥协,只是想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娘子,你怎么来了?”

舒禾迈着笨拙的步伐踏入上书房,花花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上前扶住他,笑的一脸灿烂,“怎么没在屋里休息?累吗?中午吃了什么?是不是想我了?来,让我亲亲。”说完,像狗皮膏药似得贴着舒禾。

舒禾淡淡一笑,目光扫过去看到一身白衣的青阳朔衣,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见青阳穿深色意外的衣服,不可否认这样比平时更显的冷冽。

“我来看看你们,怎么?很忙吗?”

青阳朔衣走过来,推开花花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不忙,就是和花花商量一点事,差不多了。”

舒禾在一边的软榻上坐下,青阳朔衣为他取来毯子盖在膝盖处,花花习惯的扑过来贴在,“天大的事也没有我的宝贝重要。”

青阳朔衣一脸不悦的用脚蹬了花花一下,“动作小点,你这样会。”

舒禾调整一下姿势,抚着花花的头发,不在意的笑了,“我说花花你呀,再这样你非得把惯坏了不可,小心将来他骑你头上造反!啊,对了,晚上你们两能早点回去吗?”

青阳朔衣挑眉,表情淡淡的用眼神发出询问。

花花惊奇的抬眼看着舒禾,“娘子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眼神闪躲了一下,舒禾突然一副困窘的模样,“就是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吃的,那个……刚学的,就是……”

舒禾支支吾吾,难为情的红了脸颊。

见此,青阳朔衣突然扯开嘴角笑了笑,“你亲手做的?”

舒禾点点头。

花花更加惊讶,“娘子你进御膳房了?你亲自给我们做东西吃?”

舒禾红着脸点头,“这是我第一次下厨,味道肯定不怎么样,其实你们可以选择不吃的。”

娘子下厨,烧的就是毒药他们也必须吃啊!

花花抱着舒禾猛蹭,一脸的幸福,“吃,吃,一定要吃,还要吃光光。”

青阳朔衣不说话,歪着脑袋沉思片刻,问,“娘子,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啊?”舒禾一愣,随即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和你们好好吃顿家常便饭。”

其实就是心血**,不管自己被这两个男人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就算各方面实力都比较弱,他终究有一颗大男人主义的心,既然已经接受了两个男人的爱,他就应该为三人的未来尽一份力,至少现在开始要学着主动关心人,做不到无微不至,也要尽量的做到体贴,起码敞开心房让这两个天之骄子感觉到温暖,毕竟他们也付出了很多,很多……

“我有东西给你们。”说着从怀里拿出两枚戒指,亲手为他们带上,“这是我之前让程元做的,那小子手工不错,不过有些材料欠缺,做不错多精致的,所以凑合着用吧,其实这样简简单单的也不错。”

青阳朔衣愣愣的看着无名指上多出来的饰品,不太习惯的抬手晃了晃。

花花两眼发亮,“娘子,这是什么?”

“定情信物,今天是我们的定情之日,所以想跟你们一起过。”说完略带羞涩的眨眨眼,天知道他臊的都想钻地缝了,想当初他也经常给情妇送礼物,每次出手都是非常大方,可那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来着?哦,例行公事,什么感觉都没有。

舒禾突然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心跳犹如捣鼓,戒指,结婚的证明,如果这就是爱情的滋味,也不赖……不是吗?

“定情信物……”顷刻间,花花的脑子找不到东南西北的飘飘然起来,他傻傻的举起手,看着简单的一个圈子,看了又看,看的两眼都快着火了。

娘子送他礼物?娘子第一次送他礼物诶!既然还是定、情、信、物!

青阳朔衣也好不到哪里去,很显然也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还是爱人给的,表情傻的不敢置信,“这是……给我的?”

舒禾点点头,“是啊,在我们老家有一种习俗,每对成亲的新人都要带上成婚戒指,我不太懂这个习俗所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大概是带上戒指了,那就是彼此相爱的见证,也是对伴侣忠诚的见证,简单的说,这也是一种爱的枷锁。”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舒禾有点口干舌燥,好在青阳朔衣总是那么细心,立即倒好香茶送过来。

“所以,我也有戴。”舒禾喝口茶,伸出自己的手,笑的满足。

花花惊讶片刻,突然兴奋的高呼,“娘子!你的意思是说你爱我对不对!?”

这孩子就听到这层意思,问完就眼睛闪啊闪的看着自家宝贝娘子,一脸期盼。

舒禾深深的望着花花,这几年来不知道多少次从这双眼睛里看到如火般的灼热,然而这次是他看的最清楚明白的时候,火红的眼眸,**裸的热情,刻骨铭心的爱意,花花,你的爱能让冰山融化,你知道吗?

“这个小玩意能拴住你们吗?”舒禾回头,瞧着总是一脸冷漠的青阳朔衣,那眼底**漾着的火光,那融化了的寒霜,他想让这双眼睛永远凝视自己,给予自己属于家庭的温暖。

“能!能!娘子我爱你,愿意被你拴一辈子!”花花激动的抱住舒禾,从相识到如今,三年多的时间里,他从没奢望过什么,也一直都不敢贪心,只要这个人愿意待在他身边,就算放下身段接受一个青阳朔衣他都觉得可以容忍,不是不爱,而是爱的太深,不想用自私的占有欲伤害爱人,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他来晚了,他没有错过就是老天对他最大的关爱,他要给爱人建筑城堡,给爱人幸福的生活,而不是给爱人伤害。

即使位高权重,花花依旧没有把握从舒禾那里主动得到什么,只是第一次,他幸福的几乎忘记自我!

“娘子,你用戒指拴住我,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小心翼翼的花花让舒禾猛然间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不敢爱不想爱,逃避着躲开,最后孤独一个人面对空****的屋子,没有声音,没有温暖,每个夜里辗转反侧,品尝寂寞,现在想来,谁能说他那时不傻?

如今,抛开道德伦常,有两个男人用真心把爱传递给他,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青阳,花花,我……呵呵,爱你们。”

青阳朔衣很安静,从背后拥着舒禾的手臂慢慢收紧,他用心浇濯了两年的花终于绽放,虽然时间久了点,虽然不如他想象般深情款款,但是一样的震慑心灵,一样让他欲罢不能,一直以来他们的爱都需要他的鼓励,他们的付出都需要他给予回应,而现在他们终于有了,属于他们的舒禾,属于,属于他们的一切,一切……

花花也静了一下,把脸埋在舒禾的怀里,只有颤抖的双肩出卖了他的激动。

就这样被他们抱在怀里,舒禾突然释怀了,男人又怎么样?被当女人又怎么样?他感觉到了幸福满足,感觉到了家庭温暖,其实能成为两个男人的一切,这已经是一种奢求,谁的爱情都需要回应,因为他们都没有达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

对,他们都是凡夫俗子,他们都需要阳光沐浴,需要爱下去的动力……

放松身子靠在青阳朔衣怀里,舒禾灿烂一笑,“花花,你压到你家宝贝了。”

闻言,花花立即心疼的抚上爱人,“宝贝,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不过你先忍忍,”说完,花花再次抱住舒禾,鼻尖萦绕的香气叫人迷惑。

幸福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