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倾文的乱来让东莞国决定不再静观其变,在绝对不公平的情况下东莞挥兵参战了,即便有君临国这个变数,即便最后四大国谁也占不到便宜,这场战斗也无可避免!

汝南国拉开战争,其目的就是要天下大乱,尧皇并不看重最后的结果,他要的也不是地位、权利、衣食和子民赐予的尊重,他发起这场战争要的是征战过后四海一统重建的富饶,在这个六大家族为前,皇室为后的规格之下,尧皇想做打破规格的第一人!

纵然最后有他人坐收渣翁之利,但尧皇也不后悔曾经战在杀场!如果任何制度的繁衍和进步都需要强大的国力和时间印证,如果所有国家都胆怯的不敢妄动,那么他汝南国愿意先动,愿意让这场战役爆发的更加猛烈!

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民不聊生,经济混乱,各国学者开始大肆写文谩骂,声讨尧皇这个罪魁祸首!

尧皇在文人骚客和历史纸张的这一页,注定是陷万民与不义的刽子手,即便后世对他有公正的评价,但谁又愿意生在如此乱世中!谁又愿意承受无边的恐怖!没有人类愿意活在战火纷飞的危险世界里。

当四国一片混乱时,只有君临国的人们依然安静的生活,无聊的人纠结贵族与平民的争吵,思想觉悟高的谈论现在四大国的局面,每天传进来的消息对老百姓来说就像听故事,孩子们会拿着铁锹在街头玩将军的游戏,小女孩们偷拿了大人的胭脂以为漂亮的抹在脸上。

花花一行人还在回程路途上,妖香楼派出来的送亲队伍先一步到达了君临国都。

老太后安排了最高规格的迎接仪式,不管她那个孙子抱着什么想法,这个百里千羽都会是君临国的帝后,老祖宗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

奢华的马车缓缓停下,披着厚重冬衣的百里千羽慢慢出现在君临国人面前,如同画卷里出来的男子只是在那一站,清灵如仙的气质便能夺走日月精华。

百里千羽抬眸,一举一动尽是绝代风华,他的身份,他的容颜,都是他高人一等的资本,做为妖香楼的凤凰人,第一强国的未来帝后,他在物质和教育方面全都和澹台家尊一个档次,这心高气傲可想而知。

第一次出如此远的门,第一次踏上他国的领土,第一次看到跟自己不一样的人们,百里千羽绝色的脸庞露出满足的笑,他终于出来了,终于踏进世界第一强国的土地,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情。

妖香楼的护卫也在为他们的大少爷骄傲,即使面对第一大国的守卫他们也能昂首挺胸,如果不是进入君临国,估计到哪他们都是斜眼的。

由于另一位主角不在,老太后只好亲自走一趟,把百里千羽接进后宫,老太后做主把人安排在东宫,虽然婚礼还未举办,但在老太后和天下人的眼里,这百里千羽已经是君临的帝后,如今住东宫也没什么好奇怪。

百里千羽也不惊讶,百里焕给他灌输的思想让他很早以前就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天下第一大国的帝后,他很满意这样的人生安排。

真要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澹台帝尊,那个站在世界顶尖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另一边,舒禾一行人不缓不慢的到达临都城,马车在距离君临皇都最近的城市停下来,不管这天下如何混乱,不管别人如何着急,花花都是以舒禾的身体为优先,不赶路,不露宿野外,也不许马车颠簸,硬是拖着大队伍龟速前进,可就算这样拖啊拖啊,半个月时间不用就到了临都城。

在落脚的客栈里,舒禾手指敲着桌面,似笑非笑的盯着花花,他要是没记错,他们从这个城市前往夏江城的时候,可是足足花了两个月的时间!

花花意识到自己的计谋要被揭穿,瞄着舒禾的脸色心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青阳朔衣端着亲自熬好的安胎药进屋,感受着弥漫在屋子里的奇怪气氛,他聪明的什么都不过问。

“舒儿,喝药。”

青阳朔衣一开口,花花立即不满意的冲过来,“青阳朔衣!舒儿是本帝叫的,你不许叫!”

舒禾接过药碗,不明显的白了花花一眼,心想等他喝完药就好好跟这家伙算账。

青阳朔衣连眼皮子都不眨,直勾勾的盯着舒禾喝药。

花花见自己被着两人彻底无视,气的把眼睛瞪圆再瞪圆!

舒禾喝药通常都是一口闷,习惯了这个苦味他现在连眉头都不会颤一下,这点功力叫花花和青阳朔衣都佩服的竖起大拇子。

不一会,青阳朔衣接过空碗,转脸对花花说:“我让偕老带了个人过来,这次汝南国的那些大型武器他有参与制造,我想他的情报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有用处。”

花花不感兴趣的往舒禾嘴里塞糖,“那些武器当真有那么厉害?”

舒禾皱着眉把糖吐掉,他不爱吃甜的!

青阳朔衣倒杯清水给舒禾,回复花花,“恩,我特意去看过,全都是铁器打造,有各种各样的形状,据说有用来撞城门的,还有远距离攻击的射击车,甚至连近距离搏杀的战车都经过改造,总之很坚硬也很独特,我试了试,要是不用全力我都不能轻易将那些东西震碎。”

花花抱着糖罐,可怜巴巴的瞧着舒禾吐掉的那颗糖,“舒儿,这糖很好吃的,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舒禾喝下一碗清水,把胃里翻滚的苦味压下去,不冷不热的斜了花花一眼,“不是我不爱吃,是他说不好吃。”

“啊?”花花张大嘴,傻愣愣的说,“他什么时候说的这话,我怎么没听到?”

青阳朔衣直接把手里的空碗朝着花花脑袋砸过去,“白痴!”

花花一下子把碗接住,胳膊一个伸展,动作非常快的做出回击。

眼见两个人就要打起来,舒禾猛的一拍桌子,吼道,“不住手就滚蛋!”

啪!

好端端的一个碗从花花手里滑落,掉地上碎开了花。

花花和青阳朔衣互瞪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整整衣服,一左一右的在舒禾身边坐下,一本正经的继续刚才的话题,和气的仿佛刚才差点打起来的不是他们两。

舒禾看看这两人,无语的发现这种相处模式好奇怪。

“青阳,你说的那个人呢?”花花斟茶,非常友好的斟了三杯。

青阳朔衣端过他递来的茶杯,回复,“人就在客栈后院,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花花想都不想就摇头,“把人带这里来。”他才不要离开舒儿身边,太不放心了。

“也好。”青阳朔衣也赞同花花的意思,把舒禾一个人丢在房里他也不放心,于是冲着门外命令,“偕老,把程元带过啦。”

程元?

花花和舒禾同时抬头,把惊诧的目光投放在青阳朔衣身上。

“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回视两人,青阳朔衣没在意的问舒禾,“舒儿,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

花花立即在桌下踹了他一脚,黑着脸警告,“说了你不许叫舒儿!”

青阳朔衣眼神一暗,骤然摔倒在地,抱着那只被花花踹到的脚一脸痛苦。

舒禾吓了一跳,刚沉浸在‘程元’两个字给他带来的震撼里没看到花花的动作,这会见青阳朔衣突然痛苦的倒地,赶紧站起来蹲他面前。

“青阳你怎么了!”迅速往周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刺客投暗器了!

青阳朔衣俊美的脸上苍白无血色,拧着眉透出一股叫人心疼的虚弱气息,他就这么坐在地上,轻轻的开口,“我没事,花花用的力气不大,应该就是一点小伤。”

闻言,花花两眼一瞪,心里是一阵愤怒的惊讶,这人简直比他还无耻!

舒禾一听‘花花’两字就明白是怎么了,不高兴的磨磨牙,拍拍青阳挨踹的位置,说:“起来吧,一会我给你揉点金疮药。”

青阳朔衣温和的笑笑,握着舒禾的手慢慢站起来,嘴里体贴的说,“不用麻烦了,就这么放着它自己会好的。”

花花气的差点把桌子都给啃了!这个混蛋!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会上药啊!

舒禾让青阳朔衣坐着,一副就这么决定了的口吻,“还是我来吧,一会你把金疮药拿出来。”

青阳朔衣为难的把眉毛拧出好几个圈,然后用非常不好意思语气说,“那麻烦你了,金疮药我放在旁边屋里,等会你跟我一起过去。”

咔!

花花直接把面前的桌子给斜了一支腿,两眼通红的想把青阳朔衣吃肚子里去,什么叫你跟我一起过去?你这个伪君子!你那**裸的目的就是骗舒儿去你屋里!卑鄙的小人!

舒禾当没看见桌子歪了,提起茶壶往每人面前的茶杯里添水,也不对花花摆脸色。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少主,程公子来了。”

“进来。”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