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树合奏,素白色和服的红发青年跪坐在庭廊之中,安静聆听自然的歌声。织田作之助享受此刻的宁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有些疲累。

织田作之助在看风景,德川晋弥在看织田作之助,风景虽美,不及你半分。

风穿过青年的红色短发,飘向不知名远方。德川晋弥竟有些羡慕停留在青年发梢的微风,小不律待人待物一向很温柔,除了他。

无礼之徒无奈叹气,小不律每次察觉他的到来,就会像是遇到危险的小刺猬,竖起全身的尖刺……别有一番坚韧的美。

“带少爷过来。”德川晋弥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昨天逗得太过了,还是讨好一下炸毛的小不律吧。

“是。”

黑眼黑发,三岁的男孩穿着父亲的同款狩衣,严肃着张小脸,恭敬地向织田作之助行礼,“父亲。”

织田作之助面色如常,但其内心的波动以如火山迸发般激烈,父亲…你在叫谁父亲…青年于风中僵硬成石像,他也体会到了当时林太郎被他碰瓷时的复杂心情。

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小少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连女朋友都没有就当父亲了吧!织田作之助在心中疯狂吐槽。

到底年幼,男孩迟迟得不到父亲的回应,便哽咽起来,但幕府规矩森严他不敢哭出声音,只得强忍委屈。

织田作之助在孩子压抑的抽泣中回神,他无奈地招手,将哭泣的孩子叫到眼前,温和询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叫我父亲?”

“德川晋昭,父亲大人让我如此称呼您。”

德川晋昭偷偷抓住青年的衣角,瞄了眼没有斥责他的青年,便又靠近青年几分,男孩奶声奶气地为父亲大人说好话,“我出生在一所白色的房子里,自出生起便没有母亲,父亲大人告知我,我有两个父亲。”

织田作之助用手背轻抚男孩的脸颊,擦去男孩脸颊上的泪痕,“你有诞生之时的记忆吗?”

“他们将祸神封印在我体内,企图制造受人类所控的神明,父亲大人制止了他们的阴谋,并带我回家。”

织田作之助听闻此言,对这个敏感的孩子又多了几分怜惜,德川晋弥是个无礼的混蛋,但孩子是无辜的,如此可爱的孩子谁又忍心苛责于他,“我叫织田作之助,你可以叫我织田。”

德川晋昭的委屈消失无踪,他抓着青年的衣角笑得开心,“父亲。”

织田作之助温和纠正,“叫我作之助也可。”

“父亲。”男孩欢快回应到。

“晋昭乖呀,叫我不律。”林太郎,你当时没立刻下死手还真是有耐心。

“父亲。”男孩乖乖点头,但就是不改口。

“……”织田作之助无奈妥协,林太郎,这小鬼好难缠,我以前也这么的难缠吗?

————

德川晋弥,相貌俊美,黑发黑眼,喜爱素色狩衣,待人温和有礼,是位如诗般风雅的美男子。其身份为幕府家主,权力凌驾于天皇之上,是与内阁首相平起平坐的身份尊贵之人。

福泽谕吉将腰间的刀交给候立于侧的侍卫代为保管,江户川乱步戴着眼镜安静地跟在社长身后,太宰治用绷带将自己裹成了粽子,只露着眼睛、鼻子、嘴巴在外面。国木田独步很想把不着调的木乃宰扔出去。

武装侦探社四人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一面屏风前,四人跪坐行礼,屏风后传来了清冷的男声,“久闻福泽阁下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请问有何事是在下可以帮到各位的?”

“得到您的赞誉是在下的荣幸。”福泽谕吉鞠躬道谢,“在下社员的兄长被幕府所救,特前来道谢。”

江户川乱步绿色的猫眼咕噜噜乱转,他轻轻推了推木乃宰,你隐瞒了作之助你的身份。木乃宰挠了挠江户川乱步的手心,那个男人是来抢织田作的,先对付他。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在下也略有耳闻。没想到你与小不律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屏风撤去,德川晋弥慢步走到江户川乱步面前,江户川乱步乖巧地仰着头,看着向他走来的狩衣男人,“不巧,小不律已歇息,请改日在来吧。”

“骗人,作之助就在后院发呆,你来之前刚见过他。”江户川乱步立马拆穿了糟糕大人的谎言,乱步大人都看见了,欺负作之助的无礼之徒!

德川晋弥脸上的笑容淡去,他惊讶地盯着江户川乱步,似是看见了外星生物。江户川乱步被男人的目光盯着心里发毛,他怂怂地挪到社长后面,国木田独步小心翼翼地挡住江户川乱步。

德川晋弥将几人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但小辈们的冒犯他并不放在眼里。德川晋弥命人摆席招待几位贵客,他要与武装侦探社的银狼剑客畅饮几杯。

小晋昭挥舞着与他身高一样长的小剑,有模有样地比划着,织田作之助晒着阳光,听着剑刃划开空气的声响,怀念着往日的时光。

小织田总喜欢将刀说成剑,因为他认为剑客要用剑,但其实剑客的剑不是剑,而是一把获取天下的名刀。左文字如果还在,一定会很开心吧,幕府的一草一木都是剑客的痕迹。

“织田作/作之助!”两只猫欢快地向铲屎官扑过去,而后在即将扑倒铲屎官的时候,连忙紧急刹车,于是两只手脚不协调的猫便滚做一团。国木田独步连忙扶起两个摔倒的前辈。

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国木田独步看了眼青年欢乐摇晃的呆毛,由此断定青年一定在偷笑。

“太宰,乱步,做得不错,抓住了苍王和涩泽龙彦并且没有受伤,我们的大英雄想要什么奖励呢?”

江户川乱步比木乃宰灵活,他一骨碌爬起来,占据了最佳的位置,幸福地蹭着自家哥哥,“跳槽吧,我把名侦探的办公室让给你。”

木乃宰挤进两人中间,做个显眼的第三者,“织田作,你什么时候更新啊,我想看你的新书。”

织田作之助淡定地伸出手掌,让两只猫看见自己包成熊掌的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织田作之助,瞎子没手,做不了侦探且没得新小说。

江户川乱步和木乃宰一人捧着一只手,眼泪汪汪地心疼极了,呜哇哇哇,作之助/织田作肯定很痛。

「天衣无缝:我记得你只是暂时失明吧,你手又没断,那两只猫哭什么?」

「织田作: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不必在意这些小事,晋昭怎么回事?」

「天衣无缝:将军利用了把研究院的人呗,玩政治的人都心黑。研究院胆子小但挺能想,就凭他们也能弄到将军的基因,看不起谁呢。」

「天衣无缝:织田作,你说你想我…是不是真的?」

「织田作:自然。」

狡猾大人织田作之助在忽悠完两个孩子,顺便安抚好气成河豚的天衣无缝之后,坐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国木田独步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江户川乱步在国木田独步心惊胆战的目光中将水果切成小块,并安全地将水果送进青年口中。木乃宰手舞足蹈地讲着可爱的笑话,逗青年开心。小晋昭担心失宠,拿了把扇子给青年送去清风。

国木田独步右手成拳,敲在左手掌心之上。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织田承诺的奖励变成鸽子,飞到了无边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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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晋弥是个气质文雅,外表柔弱的美男子,但其身居高位,自然也霸道至极。织田作之助比任何人都要知晓这个男人的霸道强势。

青年的双手被德川晋弥的左手牢牢固定在头顶,他的脸颊绯红,不要误会,是气出来的艳丽。德川晋弥的左手蹂/躏着青年惨白的唇瓣,是其染上瑰丽的艳红。

男人靠近青年,鼻尖是属于青年如樱花般甜美气息,那味道过于诱人,于是他便轻轻含住了那诱人的唇瓣。男人的右手轻抚着青年的下颌,而后轻轻用力,强迫青年张嘴接受他的邀请。

小不律,你是我的。

织田作之助有些绝望,他的听力过于敏锐,唇齿交/缠的水声,还有德川晋弥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是那样显眼。

德川晋弥靠近青年,让青年感觉到自己的炽热。他在青年耳边吹了口气,低沉的嗓音中染上压抑的嘶哑,“小不律,你不专心,是我不够努力吗?”

织田作之助即使受制于人,依然冷漠如冰,他说:“德川晋弥,我不喜欢你。”

德川晋弥隔着纱布亲吻着青年黯淡的双眼,这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中何时才会有他的身影?

“小不律,你是我的。你喜不喜欢不重要,你只需知晓自己是属于德川晋弥的。”

“为什么是我?”

黑色长发从男人肩膀垂落,散落在青年胸前,“小不律,拖延时间可是不行的。难得你如此虚弱,我可要趁此时机,多多讨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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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番外· 无责任小剧场 ————

关于——碰瓷。

小晋昭:父亲。

织田作:???!!!

织田作:叫我织田。

小晋昭:父亲。

织田作:叫我作之助。

小晋昭:父亲。

织田作:叫我森不律。

小晋昭:父亲。

织田作:我以前也是这样的难缠吗?

森鸥外:哈哈,你也有今天,你当初可比这小鬼难缠一百倍。

织田作:我也没做啥,就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你约会我做电灯泡,你做任务我搅局……

森鸥外:继续呀,怎么不说了?

织田作:今天天气真好,我去吃顿辣咖喱。

森鸥外:啧,破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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