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是知晓最近遇到的危险都是不符合常理的,但众所周知,他的上司——琴酒,是位卧底收割机,死在其手中的红方目测能够填平荒川。

琴酒,心狠手辣,生性多疑,为人冷酷无情,是乌鸦组织的核心成员——「处刑人」。琴酒对Boss,对组织有着极强的忠诚度,极度厌恶背叛者,红方的卧底几乎都是葬身于他的手中。

安室透,代号「波本」,东京黑暗势力乌鸦组织的一员。其本名降谷零,真实身份为日本公安警察卧底。

所以安室透一直以为他所遇危机是琴酒的手笔,目的是验证他的真实身份——直到他见到织田作之助,准确的说,是与琴酒一起喝酒的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日本知名小说家,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的养子,似乎与铃木财团也有着密切联系,目前就职于森氏会社。

森氏会社总部位于横滨,其主营业务为安全保卫、安全顾问、保镖业务等,但只有豪门与政客聘请其护卫安全,其原因是——价钱昂贵到穷鬼流泪。

“琴酒,波本可以借给我两个月吗?最近家里的小孩一直在闹,我很头疼。”

“价钱。”

红发青年摇晃着酒杯,冰球与杯壁碰撞,白色**激起些许水花,“好小气,嗯,我想想…下次从我这里借路,给你个优惠。”

琴酒没反驳青年的话,只是淡淡开口,显然是对青年很了解,“多少?”

红发青年眼中带着明媚的狡黠,捂着心口似是十分心痛,“9.9折哟~”

安室透发誓,他真的看见了,他两只视力为1.5的眼睛都看见了——琴酒的表情崩了,虽然只有一瞬间。

琴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听说你买了颗石头,花了五千万美元?”

“送给我家孩子的生日礼物,想要的话自己买,我可没钱送你。”

安室透从那天的回忆中回神,那之后他就被红发青年送到了武装侦探社,然后霓虹大桥炸了,然后红发青年双眼失明,现在——他被琴酒拿手/枪指着脑袋。

“公安,军警,FBI,你是哪方的卧底?”

琴酒的眼中只有冰冷的杀意,他已经判定波本有罪,证据是小说家救了波本。也许证据太可笑,但怀疑是枚种子,一旦种下必定会长成参天大树。

安室透手中还提着袋子,袋子中装满了新鲜的食材。其主人显然刚从菜市场出来,就被凶神恶煞的杀手劫持。

安室透慢慢转过身,直视黑洞洞的枪口,与冷酷的银发杀手。琴酒将正在通话中的电话屏幕展示给波本,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小说家」。

“小说家已经承认了。”

杀手的手指在慢慢收紧,安室透握紧袋子提手,脸上的神情有紧张害怕转变为纠结。在杀手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他闭着上眼睛,自暴自弃地回答,“你和雪莉的八卦是我说的。”

枪声没响,安室透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琴酒的狰狞表情映入眼帘,他吓得一哆嗦,再次闭着眼睛坦白罪行,“你和赤井秀一的红黑之恋,还有你和贝尔摩德的暧昧——”

碰——子弹擦着安室透的脸颊飞过,琴酒的表情掩藏在帽檐之下,其冰冷的声音却是安室透最大的救赎。

“滚!”

安室透圆润地滚走了,带着他供奉给名侦探的食物。作之助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江户川乱步曾对他说过。所以,既然小说家救了他,那就一定不会出卖他。

拐角的隐蔽处走出来三个人。伏特加恨不得原地消失,真的会被老大灭口的!卡尔玛隐晦的目光中带着些许防备,不能让垃圾人渣指染纯洁的织田先生。

织田作之助的眼睛藏在纱布下,但其八卦之心丝毫不减。呆毛在青年头顶欢快蹦迪,丝毫不畏惧杀手先生的死亡视线。

“黑泽,你和赤井秀一分手了没?爱上红方的杀手先生,如此凄美的爱情,写成小说一定很受欢迎。”

琴酒将手/枪放回枪套,刚要大步离开,就传来了小说家略带委屈的声音。

织田作之助控诉杀手的冷漠,“我是盲人诶,你要把眼睛看不见的我,丢在大街上吗?”

卡尔玛眼神中的嫌弃不再掩饰,他顶着琴酒的冷气,用目光无声谴责。伏特加藏在黑墨镜下的眼睛,也带上对眼盲青年的同情,做朋友的大哥实在是太惨了。

“闭嘴,伏特加。”

伏特加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反驳。他缩着肩膀躲到了卡尔米身后,试图让瘦瘦的青年挡住胖胖的自己。

织田作之助摇晃着欢快的呆毛,与脚步放慢的琴酒并肩行走。瘦瘦的高个子青年和胖胖的矮个子壮汉守卫在两人身后。

“神明大人为何不在横滨的神社中休养?”

“阿泽,我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到了你的很多八卦哟~”

“你不在横滨养伤,来东京做什么?”

“同事天天给我做明目料理,到东京躲躲。”

“嗯。”

“第一天明目料理的食材是眼珠…”

“……”

织田宅,安室透将最后一颗草莓摆放好,而后端着蛋糕上楼,临时侦探社的二楼是众人卧室,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甚至为主卧的归属大打出手,战力为负五的两只猫最后和解,决定共同入住主卧。

“安室先生,东京有什么特殊的记者吗?高官或者财阀的儿女,却总揭露政府/恶行。”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其上散落着许多资料。太宰治盘膝坐着,江户川乱步趴在地上,电脑上正在播放涩泽龙彦的视频。

“新日日报的主编,宇津恵里。”

太宰治系好领结,从衣柜中拿出沙色外套,而后看向进食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摇摇头,“我等社长回来,军警会有新的委托。”

江户川乱步在吃了几口蛋糕之后,将蛋糕推远。他拿着一颗玻璃珠,将其对准太阳。阳光透过玻璃珠,照射进名侦探的眼睛中,“太宰,你知道的,有那个人在,军方就不会伤害作之助。”

太宰治鸢色眸子中聚满着乌云,似在酝酿新的风暴。江户川乱步将玻璃珠握在掌心,冷漠的绿眸中是掌握一切的了然,“感情是把锋利的武器,而掌握利器的人,是作之助。”

太宰治在宇津恵里的办公室中,挂着花花公子般不着调的笑容。宇津恵里穿着棕色的工作服,是位干练的长发美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只是恰好而已。”

“恰好在同一天拍摄纪录片,恰好在最佳拍摄地点提前架设好摄影机,恰好在大桥出入口两端同时拍摄,恰好无人机失去控制,恰好——失控的无人机牢牢锁定了织田作。”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直至消失。森冷的视线照射在女人身上,似要透过那张精致的人皮,将内里的骨与肉一寸寸解剖。

宇津恵里沉默,她拿起桌子上的座机,“请您离开,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太宰治似是收到了惊吓,脸上浮现些许委屈,他从沙发上起身,领口的宝石反射森冷的光,“宇津小姐,代我向您的父亲问好。”

“站住。”

太宰治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松开门把手,反手把打开一条缝隙的门重新关上,将偷窥着的视线隔绝在门外。

“事情发生的前一晚,有人将摄影的详细布置发到了我的电子邮箱。事情发生后,我再次查看邮箱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干干净净,就像是我做的一场梦。”

费奥多尔,黑暗组织死屋之鼠的首领。他是位智商不输于太宰治的孱弱青年,黑发红眼,头上戴着纯白色的哥萨克帽。性格恶劣,喜欢玩弄人心的危险分子,摧毁了很多美好的事物,比如霓虹大桥,比如爱着父亲的记者小姐。

“这不是梦,我想那三百多人已经告诉了你这个残忍的事实。我是无辜的,您一定经常这样欺骗自己吧。”

宇津恵里捂着脸颊,泪水从女人的指缝中流出,三百多条人命啊,如果…如果她将未知邮件告知给他人,如果她没有隐瞒不明人士的拍摄要求,爆炸案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午夜梦回,她时常从梦中惊醒。

她告诉自己,她是无辜的,她也不知道幕后凶手会丧心病狂到炸毁整座大桥。她不是故意隐瞒那封邮件,她只是想要保护爸爸啊。爸爸不是个好官,但那是她的爸爸啊,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爸爸入狱。

“您是宇津先生的好女儿,却不是一个合格的记者。”

太宰治没有同情哭泣的女人,但女人的泪水让他想起了织田作的血泪。那时候的织田作在想什么呢?中也不可能准时赶到的,猎犬不会放中也离开。织田作的眼泪,为谁而流?

烈火与狂风中的青年是那样耀眼,他在人类的绝望之中,等着待注定会迟到的重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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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番外· 无责任小剧场 ————

安室透:织田先生,琴酒又有了新情人,你猜是谁?

织田作:贝尔摩德?

安室透: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是黑麦威士忌。

织田作:怪不得黑泽看他的眼神是怪怪的,原来是情人啊。嗯…原来贝尔摩德也是黑泽的情人吗?

安室透:那个女人不重要。黑麦威士忌是卧底,已经逃到美国了!

织田作:罗密欧与朱丽叶?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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