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就有!你先听我说!”徐凤艳刁蛮的说。

“表妹!”于世都有些看不下了,然而他刚开口便被徐凤艳尖声给顶了回去。

“表哥我告诉你!在这件事上你最好不要插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于世瞬间瞪大了眼睛,“你!”

又突然泄了气,又摇头叹气,“唉!人家是有夫之夫,家里夫人都已有五月身孕,即将做爹了!你这样这算是什么事儿啊?啊?”

“你好好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拉赫千金大小姐,跑来纠缠一个已婚有子的男人,这像话吗?”

此时此刻于世也不想着要怎么找表妹家求帮忙了,这事要是闹出来,两家颜面都保不住,事情就更难办了,他图什么啊?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表哥你不要污蔑我!”

这番言论彻底让于世震惊了,这还叫什么都没做?感情刚刚那几句话都是我说的?还让我不要污蔑你?我的老天……

于世都要被徐凤艳气糊涂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马老和那个凶壮的中年男子刚要开口说话,便被徐凤艳一个凌厉的眼刀给噎回去了。

他们做下人的,这种事情还真不好插手。

特别是那个凶壮的中年男子,他本就是徐家派来保护这位大小姐的,若真有个什么事情不顺她的意,但凡她回家告个状,他的这份美差怕是会黄的,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我也不做什么,我就问你几句话,你回答我便好,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晋昭微若是想出这间屋子,方法多的是,只不过他不想用那些法子,也不想弄的所有人都难堪,只是带着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不冷不淡的对徐凤艳说:“表小姐请问,在下会尽量回答您的问题。”

“你真的成亲了?”

“是。”

“几时成的亲?”

“去年初秋。”这是他大哥和殷鉴水成亲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缘分于此刻开端,所以……将两人的初遇定为成亲的伊始,晋昭微觉得这并不过分。

这个时间听的徐凤艳一挑眉,又道:“也就是说你们两个成亲,才堪堪不过一年的时间?”

晋昭微当然知道她话里有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漠然道:“我与夫人二人自幼相识,竹马至今,我们的关系绝非寻常夫夫所能比拟,成亲只不过是给个正经名份罢了,关系都是默认且众所周知的了,若非家中遇上事端,我同夫人早就该结为夫夫了,也不至于去年才成亲。”

竹马之谊又如何,我还就不信我找不到破绽!徐凤艳更加坚定了信念,又问:“他相貌如何?”

想和我家阿水比像猫?晋昭微觉得徐凤艳这是在自取其辱,只轻描淡写的吐出几个字:“比表小姐貌美十分。”

“不可能!”徐凤艳瞪着杏眼立马反驳,“你家夫人不就是个双儿吗?怎么可能比我长得好看,而且你居然还说他比我貌美,十分!十分!我不信!”

然后她一扭头向于世告状,委屈道:“表哥你看!他骗我!他欺负我!”

战火被突然引到自己身上,于世一时间有一些语塞,但他还是说了真话:“呃,晋掌柜说的是实话,他家夫人确实要比你貌美,十,十分。”

说到最后,于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摸了摸鼻子,他有一次来到这边,偶然间遇到了来给晋昭微送点心的殷鉴水,他当时的反应就跟今天徐凤艳遇到晋昭微的反应差不多,十分唐突的看了人家许久。

如果当时不是被伙计提醒这是晋昭微家的夫人,他怕是会主动向前和美人搭话了。

他自问见过的美人也不在少数了,却依旧在看到殷鉴水的第一眼便被吸引,足以证明此人是如何的绝貌了,特别是人家此时正有身孕,身上的那种风韵和气质简直无人能敌。

对于自家表哥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徐凤艳简直要被气死,她还死鸭子嘴硬的说:“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我倒要问他,学问几何,才艺又有几多呢?”

哼!她可是富家千金,自小就有先生教诗书礼仪的,琴棋书画不说学的精通,但也算略懂,寻常人家怕是连书本都没碰过,怎么可能比得过她?

这个倒是让晋昭微笑了,他当初特意派人去查过殷鉴水的往事,加上本身也与他接触过不短的时间,自然知道殷鉴水的水平在哪儿了,故而自信道:“学问也不高,大抵也就与秀才水平差不多吧,若非我家夫人是个双儿,此时怕是已经在准备科举了,就连先生当初都痛心疾首,以他的聪明才智为何会是个双儿身,简直暴殄天物。”

“夫人的琴棋书画自然是样样精通的,夫人不善丹青花的花鸟水墨却是栩栩如生,因他写得一手好字现已经被城西的那一家书店给专聘来代书了,就连我同他下棋都不一定能够保证每一局都赢,我虽不懂音律,却极喜欢夫人弹奏的琴音,若非好琴难求,我也不会许久未曾听到夫人的妙音,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可惜呢。”

面对晋昭微,这一大段自信的侃侃而谈,徐凤艳是极其不愿相信的,“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可是徐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比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双儿呢?假的!都是假的!一定是晋昭微在骗她!

“你……”

然而徐凤艳的话刚出口,便被晋昭微被抢了先。

“对了,我家夫人还极其擅长女红,我这一身行头倶是他给做的,东家可还记得,你曾因为我腰间香囊好看,而向我问出处呢。”

“是有这事。”于世看见徐凤艳的脸都给气红了,腮帮子气鼓鼓的犹如一只河豚,不敢抬头,就用手支着额头道是。

“哼!就算他样样比我好,那又怎么样!我可是我们徐家三代以来唯一的女儿!我娘说了,我若是找到意中人,出阁之时便给我准备十里妆嫁!我爹也承诺过,会给他未来的女婿一些许家的家产!”

徐凤艳说到这里便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单凭这一点,我便可胜过他无数倍!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在我表哥手下做事的人而已,恐怕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东西吧!”

我没见过那么多东西?呵,爷在晋家手底下管的产业,怕是都比你整个徐家的家族产业加起来多了,会稀罕你那点东西?晋昭微面上不动声色,可在心底却嘲讽了起来,也由此对徐凤艳的印象更加坏了。

而徐凤艳却话锋一转,对着于世说:“表哥!”

于世别突然提到,顿时惊了一下,“嗯?”

然后他在心里懊恼:怎么又扯到我了啊!但是他还是只能故作镇定的回答徐凤艳的话,“怎么了表妹?”

“我记得来的路上你曾和我说过,你最近找到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帮手就是他了吧。”徐凤艳指向晋昭微,一脸的笃定。

于世都惊讶了,他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

然而这话一出,他便知道自己的回答是有多么的愚蠢了,就连后面站着的马老都有些不忍直视,在心里暗自吐槽于世的憨傻。

“哈哈!看来我猜对了。”徐风艳一脸得意的打量着晋昭微,“长得一表人才,能力又不错,唯一的污点便是你已经成亲了,且家中夫人已有身孕,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

“表小姐不在意,但是在下在意,而且在下与夫人成亲并非在下的污点,而是晋某此生最大的幸事,还望表小姐慎言。”晋昭微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不善了。

污点?他至今还未能与殷鉴水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才是真正的污点呢!这表小姐忒不会说话,偏往他心窝子里扎刀子。

即便是晋昭微生气了,但徐凤艳却觉得这个男人生起气来也如此的吸引她,便连道:“好好好,我慎言,我慎言!行了吧!”

就在大家一口气刚要松下的时候,徐凤艳却又语出惊人。

“我是真的看上你了,而且我一定要嫁给你!至于你家中的夫人,没关系,我嫁过去之后,我做妻,他做妾!我不介意和一个双儿共侍一夫,到时候将孩子过继到我的名下就是了,孩子他还可以自己养,再不然交给奶妈带着也是一样的,我徐家不缺那几个请人的钱。”

于世被惊的站起来,用手颤抖的指着徐凤艳,不可置信道:“你!表妹!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

“荒唐!”晋昭微低沉带着怒气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屋子里响起。

所有人顿时停住了动作将目光投向了晋昭微,只见他面沉如水,周身的气势极度骇人,就连马老也被他此时的状态,给震慑住了,他从未知道,晋昭微能居然能够有如此强势霸人的气势,此子,绝非池中物!

“表小姐若是执意妄言,那便恕在下不能奉陪了!告辞!”晋昭微几步来到门前,抬脚轰的一声便踹飞了那结实的木门,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

徐凤艳原本是挡在门口的,只不过晋昭微走向门口时的气势实在是太过让人害怕,她便不由自主的躲到了一边,这才让晋昭微得以破门而出!

看着那飞出去的门,徐凤艳便是一阵寒毛竖立,然后当她反应过来之后,便不怕死的跑到门口对着正下楼的晋昭微喊道:“本小姐还没嫌弃你呢,你居然还敢不乐意!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手!你逃不掉的!”

“表小姐若是执意这样做的话,那晋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且看您能不能让晋某折服吧!”晋昭微头也不回的朗声道。

“东家若是不能将此事处理好的话,那就请恕晋某与东家的缘分,到此为止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遑论表小姐已经触及到了在下的底线,还望东家悉知!”

晋昭微这一番话说完,人便已经走出酒楼了,只留下满楼一脸莫名的食客,还有那个因为偷听而被晋昭微突然把门踹飞,吓得瘫倒在门口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的伙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