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哥真是,说是找我要与我商量,要是我在那里等了许久,却不见他人影。”晋昭微背着手无奈地朝晋昭启的屋子走去,边走边抱怨,等到了门口,他无奈地摇摇头,道:“算了算了,山不就我,只能我来就山了,大哥你在吗?大哥?大哥?你在不在啊?你不回话,我可直接进去了。”

晋昭微嘴上是这么说的,却老老实实的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然而他等的这一会儿却不见丝毫的回应,他便有些忍不住了,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

“我说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明明是你要找我,怎么——哎!”

晋昭微刚刚将门关上,转过身来便有一道人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吓得他连忙将那人从自己怀中扶了起来,当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时,惊讶地喊道:“嫂子?”

“你怎么……唔!”晋昭微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殷鉴水勾住了脖子,热情地用双唇堵住了嘴,顿时就将他吓得浑身僵硬,瞪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只不过那一吻似乎用尽了殷鉴水全身的力量,他亲完之后,便如同水一般贴着晋昭微往地上滑去,若不是晋昭微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捞住,他此刻恐怕真的已经躺倒在地了。

等将殷鉴水搂在怀里,晋昭微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妙了。

殷鉴水此刻一身衣服单薄且凌乱,身子若隐若现,几欲露出来,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身体也热得有些不同寻常,气息吞吐之间,一股酒气,朝晋昭微扑面而来,眼神迷离,神志显然是已经不清了的。

这局面显然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于是晋昭微连忙将人抱起放到了**。

“嫂子,你,你且先忍耐一下,我这就去将大夫寻来。”

然而他刚要起身,便被殷鉴水抱住了脖子,他一个没有防备,竟是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殷鉴水的身上。

殷鉴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脸贴在了他微凉的耳朵上,并舒服地喟叹一声,还轻轻地用脸去蹭。

而晋朝启则给他一把搂的贴在了脖子上,鼻尖下面便是殷鉴水那柔软嫩滑的皮肤,浅浅地吸一口气,便能闻到殷鉴水身上的香味。

偏生殷鉴水此刻神志不清,身子也不老实,而他的那一些细微的动作却将晋昭微给撩拨的,有些把持不住。

晋昭微此刻对殷鉴水的行为有所推测,他分明是被人下了药了,而据他所知能对双儿起作用的那些下流的药物,便只有春朝散了。

他确实常被用作双耳的助兴药物,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未经人事的双儿若是误用此药,若是没有人帮助解除药性,轻则落下疾病终身不孕,重则——发狂丧命。

“糊涂!”晋昭微低低骂了自己大哥一声,不知药性还敢给人胡乱用药,用完药居然还敢那么一走了之,就丢下中了药的殷鉴水一个人?

若是他今日没来,怕是不知道要出什么事端!

就在他思考走神的那么一会儿,殷鉴水便已经用他软如春水的四肢,将晋朝微缠紧了,摆明了一副不想放他走的架势。

对于这样一副架势,如果说晋昭微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他不否认对自己的这位嫂子,抱有一些已经超越了叔嫂之间的感情,但是那么久以来,他一直十分的克制自己,从未逾越过什么。

面对此时此刻复杂的情况,他既不忍心殷鉴水因中药无法缓解,而导致以后产生什么伤害,也十分不想做出有悖于人伦的事情。

晋昭微倒是有时间在那里纠结犹豫,痛苦挣扎,而殷鉴水却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已经忍受不了那种焚烧般的煎熬了,于是他紧紧搂着晋昭微的脖子,这是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字便让晋昭微疯狂了起来。

“想……”

这个字殷鉴水说得十分的轻,却还是被晋昭微听见了,晋昭微瞳孔微缩,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脸贴在殷鉴水滚烫的面颊上,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去他的道德伦理,大哥先前那般对待嫂子,现在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想得到他的身体,固然二人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他却觉得,与其让殷鉴水继续在他大哥那里受苦,倒不如让自己得了他,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殷鉴水幸福的!

“你放心,他给不了你幸福,我给你,我一定拼尽全力让你幸福的。”

晋昭微贴着殷鉴水的脸,说得十分深情,然后他微微抬起头,盯着殷鉴水迷茫的双眼,对着殷鉴水的唇,温柔的吻了下去。

然后他蹬掉靴子爬上床,伸手一扯,被子便盖在了两个人身上,没一会儿,一堆衣服便从床尾被他踢出了被子,掉到了地上。

锦被翻涌,床慢晃动,床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床闱之间仿佛有两个人的声响,却又似乎没有。

而这一幕,则全部都被躲在了窗户旁边的彩枝看到了眼里!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什么?她居然看到了那个双儿,堂堂的晋家少奶奶!在和别人**!而且还是公然在晋家大少爷的卧房里**!

那个男人明显不是晋昭启,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这事只要被捅出去,那就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那个奸夫的下场也定然好不到哪儿去!而她做的那个东西也就能够派上用场了!简直是老天都在帮助她!

彩枝越想越兴奋,她还怕他们两个会在她把事情曝出来之前就销毁证据,便干脆将晋昭启这间屋子给锁上了!之后她便激动地往外跑去,其间还看到了靠在假山旁边正睡得香的小丫鬟都紫,心里鄙夷了她一下,然后,便赶紧出门了。

她怕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会有人去通风报信,到时候人走了,拿不出证据,遭殃的可是她了,便紧紧地将这事埋在心里,加快了步子去找老夫人,她要将此事亲自告诉老夫人,并让老夫人亲自去捉奸,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给闹到极致!对她才是最有利的!

因为她此刻十分的心急,所以这是她平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晋府太大了,仅是两座院落之间,便如此之远,一来一回着实太费时间。

而更令她觉得不方便的就是,晋昭启的院落离老夫人的院子着实不近,中间隔了好几座院子不说,还隔了个晋府的大花园,这一来一回更费时间,若不是她率先将房门锁住了,恐怕此时还真的不敢,就这样出来直接去找老夫人,因为还没等人到,这中间隔的时间,也够解决很多事情了。

为了尽快缩短时间,彩枝是一路小跑,撑着一口气从晋朝启的院子一直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进了院子之后,她捂着岔气的腰,一瘸一拐的,也不顾门口拦着她的人,径直就冲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恰好此刻,老夫人正和晋夫人聊天呢,看到彩枝这副狼狈且无礼的模样,不由得将脸沉了下来,然而她还未开口,就看见彩枝扑通跪了下来,然后一脸悲痛不可置信地喘着气喊道:“少夫人,少夫人他……”

“少夫人?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完啊?”晋夫人十分着急彩枝没有一次把话说完,不由得催促她,就连老夫人也皱着眉头等她继续说。

“少夫人,少夫人他,他在大少爷的房间里,和人,和人……”

“和人什么呀?你倒是说呀,你这丫鬟怎么说个话吞吞吐吐的!”晋夫人见彩枝又没把话说完,着急的简直想替她把话从嗓子眼里掏出来。

就连老夫人也不耐烦了,她沉声道:“有话直说,你若是再有遮掩,也不用在我晋府再待着了。”

彩枝听见这话心里一惊,也不敢再卖关子了,只能装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闭紧眼睛,咬着牙大声说道:“少夫人他,少夫人他在大少爷的房里公然和别的男人通奸!”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被震惊了,晋夫人手上的茶盏更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说什么?”老夫人也是一点不可置信地问。

“那个贱人,他怎么敢……”晋夫人反应过来之后便有些失控,只是话说了一半,便被老夫人的眼神将接下来的话给吓得憋了回去。

“空口无凭,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老夫人十分镇静地接着说:“下人随意造谣抹黑主子,在我晋府可是要拿去送官的。”

那一句“送官”可将彩枝给吓坏了,她只能故作镇定地接着说:“老夫人你放心,奴婢断然是不敢这样造谣主子的,您若是不信,还请跟着奴婢来看一看,您看了,便知奴婢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老夫人终究还是带着晋夫人以及一群下人,浩浩****地朝晋朝启的那座院落,走了过去,虽然老夫人有心不将此事闹大,却还是因为人多口杂,将这件事情给放出了风声去。

这边晋昭微和殷鉴水刚刚消停,殷鉴水被折腾得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晋昭微虽说也有一些疲倦,但更多的却是满足,就在他抱着殷鉴水准备歇息一会儿的时候,第一姓的院子突然热闹了起来。

不好!晋昭微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连忙起身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没分清到底是谁的亵衣亵裤,就把它套在了殷鉴水的身上,当他自己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把衣服穿错了,可惜此时已经来不及再将衣服换回来了,他堪堪将被子重新盖到殷鉴水的身上,房门便已经被人破开了。

就在那一瞬间,气氛突然凝滞,晋昭微也不敢动,就维持了那个姿势,率先打破这份寂静的是晋夫人,她有些疯癫的厉声叫喊:“来人!给我将这一对奸夫**夫给我抓起来!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

跟着来的那些健壮的奴仆就要听从吩咐上前来,晋昭微却突然转身,直接朝着老夫人和晋夫人跪了下来,大声道:“祖母!娘!是我!都是孩儿的错,违背了人伦道德,是我强迫鉴水的!此事与他无关!还请娘和祖母责罚!放过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