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审问国师(下)

不过,当国师兴冲冲的一溜小跑,来到这家酒楼二楼包间的小厢房,推门而入,见到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正襟危坐的男子。

只可惜,这男子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斗笠,斗笠周围还有一层黑纱垂下,遮掩住了男子大半张脸,让国师看不清他的容貌。而之前呼喊国师上楼的人,此刻正恭敬的站在这名男子身后。

“进来,关门。”可能见国师愣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走进去,那个带着斗笠的男子开口说。他的声音十分低沉粗犷,充满了杀伐之气。

“是是。”国师点头哈腰的连连应声,走了进去,并转身关上了门,这才又上前两步问:“这位大人是要算命还是测字?”

他虽然只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相士,但是,这些年来也算见过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他都曾有所接触,所以,他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份绝不简单。

男子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似乎打量了他一会后才开口说:“我找你,既不是为了算命,也不是要测字,而是要你帮我去干一件小事,事成之后,我保证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国师犹豫了一下后问:“不知大人要小的去做什么事?小的身无二两肉,又手无缚鸡之力,大字还不识几个,恐会难当大任…”

他可并不笨,知道这世上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个人口中的荣华富贵到底是怎么样,他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这件所谓的小事,绝不会是一件如此人所说的那般轻巧简单。所以,他近乎本能的想要拒绝。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站在那男子身后的人,突然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瞪着他说:“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大人找你办事,乃是你的荣耀,是祖上积德,你居然还敢推三阻四?”

“不不不,这位大人,您说的哪里话,能为大人办事,小的我荣幸都来不及,怎么敢推辞?只是,小的说的也是实话,我除了会看相测字算命外,什么本事都没有,真的怕到时候把大人交代的事办砸了,那小的可担当不起那等罪过。”国师一边心里苦叹自己上了贼船,一边解释说。

只是,他的话音落下,那个被称为大人的男子又开口了,而且语气似乎还有些开心:“看你这般能说会道,我更觉得这件事非你去办不可。放心,届时你若办砸了,我也绝不会怪你。”

说着,也不等国师再回答,突然又话锋一转,阴沉的说:“当然,你若是还坚持拒绝,我也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只不过,虽然此人的话是这么说,可国师却敏锐的发现,其身后那人,手已经慢慢的移到了配在腰间的弯刀上。这让国师知道,此刻他身后的那扇酒楼包间的门,已经变成了鬼门关的大门。他若是转身想走,那绝对走不出这扇门,而是走进鬼门关。

想到这些,胆小的国师早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忙不迭的说:“大,大人说得哪里话,既然大人都觉得小的合适,那小的必当尽心尽力为大人办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国师讲述到这,叶尘基本已经明白了整件事的经过。显然,这个国师口中的大人,才是古兰国近两个月来诸多事端的真正幕后主谋,而且在其在古兰国中,必然是个位高权重的人物。

于是,打断国师的讲述后问:“这位大人的身份,你已经与他接触过那么多次,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说,他到底是谁?”

“我,我不知道。”国师支吾的回答,紧接着见叶尘脸色一沉,又着急的好像快要哭出来一般解释:“我真的不知道,道长,你要相信我。没错,我见他,他都是带着斗笠或蒙着面。而且,这两个月来,我也算是和大多数古兰国中的大小官员混熟了,但却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体型和他相像的人。我想,他可能不是古兰国的人吧。”

“不可能,他绝对是古兰国的人,而且在古兰国中还位高权重,否则如何能轻易的将你安排进守卫森严的王宫重地。”叶尘一口否认说。

听到这话,国师有些惊讶的问:“道长是怎么知道我乃是那位大人安排进王宫的?”

虽然叶尘说的没错,事实确实是那样,但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说过,所以觉得奇怪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哼,若不是靠他,凭你的本事和身份,怎么可能混得进守备森严的古兰国王宫,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议事大殿?”叶尘不屑的回答,紧接着说:“不过,我虽已经猜测到整件事的大概,但是,我也还猜不到那人的身份,所以,你继续说下去。”

“是,是。”国师唯唯诺诺的点头后,继续开始讲述。

那天,在见到国师答应后,那人便将要他办的事,告知了他。国师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人是这么对他说的:“我所要你办的事,不但不难,而且还是个美差。”

随之,便将处子之血可破活尸铜皮铁骨的事告诉国师,并让他回去安排一下,七天后清晨从古兰国王宫右侧的青龙门进入王宫,还说届时会有人接应他前往议事大殿。

说到最后,国师似乎也是很无奈的对叶尘说:“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成外的活尸就突然泛滥起来,还开始攻击王城周边的村落。而古兰国的民众们,也开始人心惶惶起来。而我也大概猜到我所遇到的那人,究竟在图谋什么,可是,我有办法吗?我还有的选吗?我当时连逃跑的胆子也没有,只能听他安排。”

“哎…”叶尘也是替他长叹一声。因为,叶尘清楚的感觉到,此刻国师所说的这些,确实都是其肺腑之言,毕竟,他当时若有胆子逃跑,那也不会是现在在自己面前,这般战战兢兢的国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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