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审问国师(中)

其实,就在刚才叶尘帮这个国师服药,并输送真气,稳定伤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叶冷月跟他讲过的,关于他父亲雨肖当年在丐帮大会套问那个叛徒宵小的事。于是想到,眼下的情况,岂不是和当时一般无二,所以,何不来个旧法新用,依样画葫芦?

只见,他在安抚好森罗殿的那名高手,然后才又转而望向虽然脸色惨白,但显然好转了些的国师说:“国师大人,现在你知道我之前对你已经很客气了吧。”

国师此刻已经噤若寒蝉,只敢不停点头,他现在觉得,相对于叶尘身后坐着的那些凶神恶煞,叶尘确实对他客气的很。

“那么,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接下来的所有问话,因为,这样我会很高兴,就会对你更客气。反之,那就连我,也没办法继续对你客客气气了。而届时,我就会有很多办法,来慢慢惩罚惹我不高兴的你,你明白了吗?”叶尘瞪着他,近乎一字一顿慢慢的说。

随之,他用越加森然的语气讲述:“比如,你若让我不高兴了,我会把你一点点锉成‘人渣’。”

说完,还笑着问:“‘人渣’你应该知道吧。”

“知,知道。”国师回答,他此刻已经害怕的连声音都变了。只是,他想不通,人渣明明是一句骂人的话,怎么在叶尘这又变成了是锉出来的?

不过,他并未疑惑多久,因为叶尘马上给他解释了,其实,即便他不回答,叶尘也会慢慢细致的解释给他听。毕竟,让他理解了自己口中“人渣”的意思,才能真正起到威吓的效果。

只见叶尘摇着头说:“不,我可以肯定你并不知道,因为我所说的‘人渣’,绝非你理解中的‘人渣’…”说到着,叶尘突然脸色一变,近乎狰狞的继续说:“我所说的人渣,是真正把人一点一点的用锉刀,从指间开始,慢慢锉成血沫肉渣。”

也不知道是被叶尘的突然变脸吓到,还是被叶尘的话吓到,国师在叶尘话音落下的时候,猛然浑身好似打摆子一样抖了起来。

而看到他的样子,叶尘知道,功夫差不多做到位了,之后就是临门一脚,彻底让这个国师的精神崩溃。于是,脸上又转而露出笑容,又对这国师说:“当然,你不用担心,即便是那样,你也不会马上就死去。你适才也看到了,我有效果绝佳的灵药,还有深厚的内功,我可以让你完美的体会自己被锉成人渣的全过程。”

他这话听着好像是在宽慰国师,但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才是最可怕的。此刻就连坐在叶尘身后的八人,心里都不由的暗想:不会这才是叶尘的本性吧。

不过很快,叶尘这一席话的效果就出来了。

只见他话音才落下,那国师就急忙忙哆嗦着说:“道,道长,饶命啊,饶命啊。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还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好,很好,你这样的表现我就会很开心,也就不会惩罚你。”叶尘满意的点头说。

紧接着便开始问:“那么,我问你,你知道《尸经》吗?”

“《诗经》?道长说的可是四书五经中的《诗经》?这,我,我听说过,可是…”国师回答,同时心中奇怪,怎么莫名其妙的问起这个。他是越来越摸不透,也越来越害怕眼前这个银发白须的老道。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尘打断:“国师大人,你若不是以为这样装糊涂能蒙混过去?看来,你还是想尝尝变成人渣的滋味。”

“不不,道长,道长,我说的是实话,其实,我大字不识几个,虽然听说过《诗经》,可是…”国师紧张的解释。

见到他的样子并不像是说谎,叶尘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暗想:莫非自己真的推断错了?这个国师只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不然,怎么可能连《尸经》是何物都不知道?

然而,见到叶尘皱眉,已经被吓的心胆俱裂的国师,以为他不高兴了。而他清楚的记得叶尘刚才说,若自己惹他不高兴,就会惩罚自己。于是赶紧又开口说:“道长息怒,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道士,我是在街头给人看相算命,骗点小钱的相士。只不过,平日里装扮成道士的模样,旁人比较容易相信我一些罢了。”

“哦?是吗?”听到这话,叶尘一愣,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于是反问说:“那你又是如何会去到古兰国王宫,还知道破尸之法,甚至一跃成为这古兰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

“是有人大人让我去的,破尸之法也是他告诉我的,他说只要我听他的去做,我以后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国师支吾的回答。

“所以你就利欲熏心了?”叶尘接过话茬说,他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眼前的这个国师,根本只是被人推出来做挡箭牌的蠢货。

见到国师害怕的点点头后,叶尘思索了一会后,索性说:“既然这样,那你就把整件事的前后经过细细的说来。”他是想从中找出一些线索,以及进一步确定自己的推测。

“是是。”国师连连应声后,便开始回忆着讲述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两个多月前的古兰国,当时虽然在王城边郊已经传出有活尸出没的消息,但那时候的活尸,只有零星几具而已,根本不成气候,更没有主动的去攻击城外的村落。所以,王城内依然还是一片祥和热闹的景象。

这天,天色大好,现在的国师,当时的江湖相士,一边摇着手中的铃铛,一边在街头行走吆喝:“看相,算命,测字,趋吉避凶……”

虽然他这样一连在街头转了三圈,不但走得满头大汗,而且也喊得口干舌燥,但却就是没有一个人找他算命。

望了眼已经升得很高的日头,他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今天怎么连一个想要算命测字的人都没有?都他妈的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不用算命了?

正想着,突然听到身侧一家酒楼的阁楼上,传来一声呼喊:“嘿,那个算命的,上来,我家大人要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