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谢浅不知别人成亲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总之他心里很兴奋。尤其掀开新娘的盖头,看见那双潋滟桃花眼时,醉意更加上头,整个人都变得晕晕乎乎的。

“夫人,你真好看。”他软着声音说。

说罢,他忽然吸了吸鼻子,凑近夫人的脖颈,像小狗一样嗅了起来。闻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里亮亮的,“身上也好香。”

8

倘若在一天前,有人对着沈鄞叫夫人,还凑得这么近,他一定会将这人打得满地找牙。

不过这回他只侧了侧脖子,并未避开谢浅炙热的气息。

谢浅见他不躲不藏,悬在空中的心终于往肚子里落了些,只是夫人未同他说一句话。虽知夫人性子冷,他仍是有些失落。

“夫人,你还喜欢胡彬那厮?”谢浅挨着他坐下,试探着问。

夫人的神色突然变得很奇怪,他说:“我不喜欢他。”

他声音冷冷清清的,也很好听。

“那你都不肯看我。”谢浅委屈道。

不过他也只委屈了一瞬,便像是先说服了自己,又来说服夫人,“你既不喜欢他,不如喜欢我罢。”

他不止这样说了,还得寸进尺地搂住夫人的腰,往他身上蹭。

“我没不想看你。”沈鄞转了过来。

“真的?”谢浅闷闷道。

“嗯。”他应道。

9

谢浅勉勉强强相信了,他这下更高兴了,没忍住吧唧一下亲在沈鄞的侧颊,眉眼弯弯道:“夫人,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待酒喝完,就得洞房了。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羞赧。

他虽在江湖上闯**这么些年,见过的腌臜事不少,却从未亲身体会过,昨日恶补了好些册子,又有了那物,应当……是不会把夫人弄痛的罢。

待会还是得小心一些。

谢浅正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捏起,嘴巴也被堵了个严实,清凉却辛辣的酒液从对方嘴里渡过来。他眼睛瞪圆,看着夫人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面容,连吞咽都忘了,一下子呛咳出声。

“夫、咳……夫人,你……”

夫人刚刚竟主动亲他了。

合卺酒原来是得这样喝吗?

10

“我叫沈鄞,”沈鄞将酒杯放到一边,用拇指轻轻蹭去他唇瓣上的水液,“字砚卿。”

“砚、砚卿,”谢浅结巴道,“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沈鄞的指尖慢慢碾过谢浅的嘴唇,底下的触感温热而柔软,他目光落在那沾了水亮的红润上,眼神暗了暗,“可以。”

谢浅便连着叫了好几声。

他叫完了后,又忽然想起方才那事,耳根子也跟着红了,便对沈鄞道:“砚卿,我们继续罢,喜婆说里面的酒要喝完才好。”

11

酒喝进肚里的有多少,谢浅不知道,他只觉下巴连着衣裳前襟濡湿一片,舌根被夫人吸吮得发麻,浑身发软。

他急促地喘息着,被沈鄞亲得不住后仰,最后压在了**,汗湿的手心被拨开,再牢牢扣在了赤红的锦被上。

“砚卿、唔……”

夫人似乎有些太主动了,不仅压在了他的身上,还亲得这样凶。

谢浅抓在沈鄞衣裳上的手松了又紧,四周尽是浓烈的酒味,气息都变得炙热黏着。他虚睁着眼,看着沈鄞染上情意的眉眼,从来就未消退的热意如同未燃尽的烟火一下子又烧了起来。

耳边是愈发深重的喘息,他嘴里被搅了个遍,来不及咽下的涎水混着酒液淌下,上颚被舔得泛痒,让他不免轻哼出声。

不过主动些也没什么。

谢浅用他晕乎至极的脑子想,无论夫人是怎样的,他都喜欢。

-----

沈鄞[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