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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献舞的小倌也是奉命行事,按照胡彬所说的,不停对谢浅抛媚眼。

但这人竟看都没看他一眼。

媚眼全都抛给了瞎子看。

他在这万花楼里横行许多年,还从未有过这般被人忽视的时候。

他便想着使第二个法子,趁着倒酒的时候装作酒力不济,往对方身上倒去。

只是他还没倒,刚抬起含了春水的眸子,便被另一道冷冷的视线给硬生生逼得退了回去。

像是有人将刀直接比在了脖子上,下一秒就小命不保。

这活他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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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帮主在宴席间说明了本意,谢浅当然未立马答应,不过他说了考虑几天。刘帮主再劝不得,只能艾艾应下,还将这两口子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门口才离开。

“我方才看见胡彬了。”谢浅道。

刚才推辞不过,便饮了几口,还替沈鄞将酒挡下。他只身上有些烫,却不怎么醉,这会夜风一吹,头脑更要清明些。

“他还在那楼里,若不是那姓刘的跟得太紧,我直接就找上去了。”他对着沈鄞说,忽然笑道:“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看?”

“你很讨厌他?”

“当然,”谢浅道,“我这人挺护短的,还记仇,胡彬让我吃了那么些亏,不把他老底挖个精光,心里不舒服。”

“那就走罢,”沈鄞道,“不过万一会正面撞上,我们这身衣裳太容易被察觉了,得重新掩饰一番。”

“说得也是,”谢浅道,“这样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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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浅没有想到,沈鄞说的掩饰便是让他穿方才那衣裳。

并非同一件,花样面料都不甚相同,摸着还挺舒服。

“穿寻常男子的服饰即可,就不必再穿这个了罢。”谢浅挑起衣裳的一角,又满脸拒绝地丢了回去,“而且为什么是我穿,你穿这个明明更好看。”

“这衣裳小了些,”沈鄞道,“若是我穿容易穿帮。”

“你不会是惦记着我方才说的话,便想哄我穿上罢,”谢浅看了他一眼,“我确实是从未穿过这般裙装,老二倒是很喜欢,只是他穿着辣眼睛。”

沈鄞眉头微拧,着实想象不出称得上魁梧的二当家穿这衣裳的模样。

“非要我穿也不是不可以——”谢浅话拖长了些,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对着沈鄞道:“那你亲我一下。”

沈鄞便半分犹豫也无,亲了上来,边亲还边将他身上的衣裳剥了个精光,又替他将那裙装穿上。

谢浅倒随他纠缠去了,只是在整理好后撩起眼皮看了沈鄞一眼,笑道:“好看么?”

沈鄞应了一声,又亲了上来,到后边谢浅已是站立不住,靠着他虚虚地喘气。隔壁突然传来了些动静,他才憋了股劲将人推开,轻哼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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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似乎很急,一进去屏风便坍塌了,随后是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声音,还夹杂着些呢喃低语。

谢浅挑眉示意沈鄞。

办事呢。

听这声音,胡彬还是上面那个。

谢浅边听边琢磨,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胡彬一个文文弱弱看着随时要被风吹倒的人,在**竟这般放得开,不仅直接来,还用上了鞭子。被他压着的那人虽叫得凄厉,却明显沉溺其中,爽得难以自已,不仅主动纠缠催促,还喘息急促,声声直捣人耳朵。

沈鄞虽不喜听墙角,但谢浅想听,便也跟着靠了过去,又主动屏退那些**言秽语,找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只是他越听,神色越冷肃。

谢浅也听见了,他眉头微皱,看了眼沈鄞,正要与他说话,却听隔壁突然没了动静。

他眉心一跳,将沈鄞一把推倒在**,自己主动跨坐了上去,还将衣裳扯开了些,吻上沈鄞微凉的嘴唇。

房门倏地被人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