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特助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干练有素地开口,“于总,有位姓钟的先生想见您。”

“说我在开会,没空。”

“可是......”特助一脸为难。

“可是我有急事!”办公室房门没关严,钟繁睿自己走进来。

特助回头,表情惶恐,“这位先生,你不能这样闯入办公室,赶紧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钟繁睿见她模样,气得牙痒痒,“你故意的是吗?”

作为于峰翼的特殊客人,

哪次需要预约提前通知?!

现在你装得不认识一样?!

不颁个奥斯卡奖都浪费你演技了!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特助一脸无辜。

钟繁睿更加气急败坏,“你——”

“行了!”于峰翼嗓音冷冽地打断,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先出去,等会需要送客我再叫你。”

特助露出礼貌笑容,“好的,于总。”

虽然踩着高跟鞋转身,神情蔑视地扫了钟繁睿一眼,唇瓣无声翕动,‘死绿茶,不要脸。’

钟繁睿,“!!!!”

她怎么敢?!!!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于峰翼拒人千里之外的嗓音响起,“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解释那天......”钟繁睿往前一步,楚楚可怜。

于峰翼瞬间闭上眼睛,“那天的事,没什么可说的,我这条鱼可有可无,你还是放了吧。”

钟繁睿唇瓣颤抖,嗓音哽咽,“我来,就想问句实话,你是不是......”

“是!”于峰翼霍然睁开眼睛,“我喜欢上简燃了!”

“得到答案,你可以走了。”

钟繁睿捂住嘴摇头,声音从指缝中溢出来,“我不信,你怎么能说变就变?”

“可能我从没喜欢过你吧,更别说是爱,”于峰翼语速沉缓,像是在自言自语,“从一开始,我喜欢的只有追逐的感觉,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让我认为非你不可......”

他顿了顿,视线冷厉地扫过来,“现在不同了。”

钟繁睿心里一抖,面上却声泪控诉,“有什么不同,你只不过在给自己的移情别恋找借口,”

“你以为向简燃表面心意,他就能看上你?别白日做梦了,他现在想嫁进的是陆家!”

于峰翼瞧着面前人的嘴脸,实在搞不懂,曾经为什么就那么眼瞎?!

“看不上我也正常,毕竟我伤害过他,现在的我不奢求那么多,只希望能尽自己所能,保护他不受伤害。”

“你——”钟繁睿被怼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道,“你真是个脑残!”

于峰翼不想跟他继续纠缠,摁下座机快捷键,“送客。”

办公室大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保安围过来,“先生,请你出去。”

钟繁睿梨花带雨的脸闪过一丝慌张,“你们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他转头怒吼,“于峰翼,等着瞧,我会让你后悔的!”

办公室好不容易安静,于峰翼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什么东西呢?”

“于总,你才发现吗?”特助惊讶地望向他,“钟繁睿早就不是个东西,全公司上下都知道!”

于峰翼抬眸,脸色发黑,“......”

特助,“......那啥,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溜之大吉。

——

自从回国就不顺心,钟繁睿情绪宕到底点,他郁郁寡欢地翻看着手机通讯录,想找找以往没太关注的小鱼,或许能发现新大陆。

突然瞧见‘刘琦’这个名字。

钟繁睿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慈善晚会认识的,虽然排在财阀家族末位,但实力也很强劲。

思忖片刻,他便拨通电话。

那边响了几声接起来,“呦,繁睿,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啊,是刘琦?不好意思,我打错了,”钟繁睿声线软糯,尾音发颤,像是猫爪子挠在人胸口。

“等等,别挂啊,”刘琦果然上钩,“既然打错了,这就是缘分,晚上出来喝点?好久不见叙叙旧?”

“嗯,”钟繁睿犹豫片刻,然后勉强答应,“出去可以,但不能回家太晚。”

“我知道,家教严嘛,你微信是这手机号?等会我加你,给你发定位。”刘琦笑嘻嘻地说。

钟繁睿也笑,“好。”

于是,晚上八点,钟繁睿走进京城最奢侈酒吧。

包厢里昏暗,烟雾缭绕。

服务生推开门,钟繁睿就瞧见衣着单薄的年轻男女,正随着音乐疯狂摇摆。

他皱了皱眉头,硬着头皮走进去。

说实话,对这种比较low的应酬,钟繁睿从前是看不上的,更不会降低身段参加,可现在......

他不得不另谋出路。

“繁睿,这里!”刘琦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招手。

钟繁睿脸上的嫌弃瞬间一扫而空,嘴角挤出甜美弧度,“我来了。”

刚坐在皮质沙发上,就感觉一道犀利目光投递过来,他顺势看过去,便瞧见陆宇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当即一愣,下一秒就想起身离开。

而刘琦在这个时候递过来一杯酒,“繁睿,真高兴见到你,来,我敬你一杯。”

钟繁睿如坐针毡,犹豫着要不要接酒杯,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高岭之花,不屑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喝酒?”刘琦笑得不怀好意。

一听这话,钟繁睿再撑不住,接了过来,“刘少,你别这么说,我只是不太擅长喝酒。”

话音未落,他突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简单?”

作为远房亲戚,钟繁睿当然对简家很熟悉,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他想到什么,嘴角很快够一抹狡黠的弧度,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便抬起手,

“那位服务生?你能过来给我倒杯酒吗?”

蹲在茶几旁摆放果盘的简单循声望去,猛地愣住,“钟、钟繁睿?”

他怎么会来?!

“没听见吗?”钟繁睿将酒杯递过去,“倒杯酒都不会?”

他语气挑衅,没注意到周围陡然变得诡异安静。

奇怪的是,简单还没回答,旁边一道阴鸷冷冽的嗓音砸了下来,“这酒,我来帮你倒怎么样?”

钟繁睿惊诧抬头,就瞧见陆宇寰布满阴霾的面容,“陆、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