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宜室宜家是啥意思吗就瞎用成语……江识野白了岑肆一眼, 盯着搭在肩膀旁的手,还没吭声,岑肆又先收回手了:“噢我忘了, 你恐同,不喜欢有人搭你的肩膀,Sorry。”

“……”

岑肆率先走出电梯,心里细细琢磨着。

话虽这么说,他当然并不觉得江识野恐同。

甚至基本确定他俩性取向是一样的。

就这么一股直觉。

而且就算江识野真恐同, 岑肆也不在乎。

既然确定要找个男朋友, 并锁定这人当做目标,岑肆就懒得管这么多, 一定会进行到底。

只是和江识野变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居关系后, 他突然不知该怎么进行了。

在网上搜了搜, 大致回答都差不多。

——多相处, 多肢体接触, 增加暧昧值。

所以昨天他先实验性地擦了下江识野的脸。

江识野表情抵触,他也尴尬得很。

被自己油死了。

后来他又尝试在玩游戏时碰了下他的腿。

江识野表情不变,他也毫无波澜。

动作太轻了。

刚刚勾肩搭背了一下, 这尺度倒是刚刚好。

但又太哥们儿了, 有个屁暧昧。

这事儿还挺难把握。

宜家离这不远, 坐个车二十分钟就到。

但岑肆非说要走路, 美其名曰, “锻炼身体。”

走路就得一个钟头往上了, 但岑肆前脚迈步, 江识野后脚立马跟上。

两人并肩走着, 岑肆问他:“你打算买些什么?家里缺什么你有数不。”

江识野摇摇头:“就餐具?其他的再看看。”

“嗯,我有张购物卡, 我们今天把它花光。”

意思就是你就别想着付钱了,江识野听懂了,挠了挠耳后,嘴唇张了张,还是闭上。

岑肆又问:“你那个羽毛球陪练,辛苦不。”

“不辛苦的,挺闲。”

“噢。”岑肆点头,“是不是还没唱歌辛苦?”

江识野笑了笑:“唱歌也不辛苦的。而且总还是运动累点儿。”

他在含蓄的表示岑肆跟着私教训练也很辛苦,不知道岑肆听不听得出来。

岑肆轻笑了声,说:“确实。”

他没再问问题,江识野便抿着嘴直视前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回答时总会下意识用余光瞟岑肆的下巴。没有语言后,余光也没了用武之地。

他俩其实毫无共同话题。

活动的轨迹自始至终都不一样,一些可以透露的个人经历也在五天的同居相处里说得七七八八,其他交流都是涉及具体场景的琐碎,比如吃饭、洗澡。

此刻这种并没有特定环境的散漫散步,江识野敏锐地发现就连岑肆也有些词穷。

他自己更是个哑巴。

不过大概是相处有段时间了,倒也不觉得尴尬。两人沉默地往前。

这个方位的路江识野还没走过,和归星路那一带不一样的烟火气,每个文艺的小店铺几乎都有歇脚纳凉的人,街道两旁栽着瘦瘦高高的白蜡树,茂密到遮住天穹过滤阳光,停在路边的车窗都铺着一层绿影,然后渐渐覆盖上他和岑肆并肩而行的影子。

岑肆突然喊他:“僵尸。”

“嗯?”江识野余光又瞟回下巴,渐渐往上移了点儿。

“给我唱首歌听听。”

“?”

江识野瞪大眼,终于直白地看向人脸了。

岑肆一副理直气壮的认真表情。

江识野鼻子里出了口气,说:“你想得倒挺美。”

“真的,我一般走路都听歌的,今天忘带耳机了——诶,你是不是没有手机配套的耳机。”

那倒是,江识野一直忙着也没去买,他还是有对有线耳机的,说:“我有的。”

“你有Oirpods吗。”

“……没。”

“下次买个Oirpods,降噪比较好,主要是和手机配套的要方便些。”

江识野乖巧哦了声。

他才不会买呢,没钱。也并不觉得Oirpods和五十块钱的耳机有什么本质区别,品牌效应罢了。

“嗯,那现在给我唱首歌听听。”

“……”

“快点,你想想你现在是在给世界冠军唱歌,是不是就很乐意了?”

江识野嘀咕,“你才进国家队,离世界冠军还早得很。”

“迟早的事儿。”岑肆很自信,自信到不愿让人纠结,只挑眉看向他,“那你不想给我唱?”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这散步唱什么歌啊,场景也不对吧……好吧,对象也不对。

但江识野还是皱着眉不耐烦地问:“你想听啥。”

“你会唱民谣不,在街道边适合听民谣。”

江识野想了想:“我只会唱陈醉的。”

岑肆看了他一眼。

又别开头,面无表情地说:“OK,那就唱她的。”

江识野轻轻哼唱起来。

他唱得很小声,觉得有些丢脸,很怕路人听见,倒像是专门给岑肆唱的。

两人的脚慢慢悠悠踩着干净又有些碎叶的街道,很快就变成了相同的步伐,合着一样的节拍。

江识野唱着唱着脸就有些红了。真的挺尴尬,给一个人唱歌这种事儿,他上次做类似的活动还是给吕欧。

但感觉完全不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吕欧不是有钱人?可能是因为给吕欧唱的都是些咋咋呼呼的片段?可能是因为那时是在室内现在在街道?

反正就是不一样,尤其是岑肆好像听得很投入,比吕欧更适合当个听众。

他竟越唱心跳越快。

其实吧,他也早就知道这地点这时间给人清唱很怪,但自从那天岑肆说什么“我们回我家,现在也是你家”,且自己也确实搬进了他家后,江识野心态就起了变化。

岑肆提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他都能接受。

大概这就是感激吧。

树影绰绰,歌声浅浅,他竟唱了一路。直到到了宜家大门前,他才住了嘴。

岑肆随身拿着瓶矿泉水,一直没喝,这会儿才拧开瓶盖,递给江识野,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听陈醉的歌啊?”

江识野点头,接过就喝了:“嗯,她对我影响很大。怎么了?”喝完他伸手,意思是岑肆把瓶盖给他,但岑肆又把水瓶拿过去了。

“没什么。”岑肆仰头接着他的水继续喝。

但嘴唇没挨到瓶口。

透明的水液倾倒出来像裹着一注阳光才进入他的喉咙,江识野看他像早就渴了,喉结一下一下迅速地滚着,突然移开目光,望着地,听见岑肆用被水润过的嗓又说:“她对我影响也挺大。”

两人走进宜家。

江识野以前从没逛过这个商场。

此刻仿佛来到一整座天堂。

他对家具、或者是生活好物有迷之癖好,本来只是想买些锅碗的,但这儿实在是太大太有逛头,后面他就觉得瓢盆也需要,还有些看上去贼方便的收纳盒,目测很大气的花瓶;以及什么打沫器、洗刷球、玻璃清洁器……最后连垃圾桶都想多买俩。

每看上一样,他就征询地望岑肆一眼:“你觉得家里需不需要……”

岑肆在后面推购物车,双臂懒懒散散压在上面,看上去甚至有些困了,不等他说完就点点下巴,意思是放。

江识野就喜滋滋地又往购物车里搁了一件。

“再买些衣架吧,我们两个人。”岑肆说。

江识野点头。

脑海里莫名闪过早上收衣服时看到自己**和岑肆**晾在一起的场景,很平常,却又很不平常。

“还有拖鞋,冬天的没有多的,可以也现在顺便买了。”

江识野又点头,把刚刚诡异的画面给压下去。

拖鞋有做活动,两双两双绑在一起卖,一个灰一个黑,江识野看款式简约便也选的这,多一双留给岑肆什么家人也没关系。

正放下时听到旁边一个女声说:

“我是灰色的你是黑色的好不?”

后面的男方正笑着说好。

他抬头。旁边是一对同样选拖鞋的年轻小情侣,看年龄似乎大学都还没毕业,说什么新家房东的,应该是一起租了个房。

江识野愣住。

这难道是情侣拖鞋吗……

发呆之际小情侣也走了,女方继续挑选,什么都感兴趣地摸一摸,男方就在后面慢悠悠地推购物车,偶尔把扔进车里的东西又拿出来看一看。

江识野觉得这个场景诡异得眼熟,转头看推车的岑肆,他正把刚刚砸进购物车的拖鞋握在手中,说:“我喜欢黑色,到时候你穿灰色。”

“……”

江识野速速别过头去。

后面他又在床具区碰到了这对小情侣。

当时他们离这个专区很近,岑肆念叨逛街累死了,得休息一下,宜家的床可以试躺就带着他过来。

“你试试这床好舒服。”岑肆说。

他躺在一个深蓝色的被子上面,江识野看他那样子好像真的很舒服,没耐住也坐了过去,用手和屁股感受了下。

岑肆平躺着戳了戳他的手腕,问他要不要也躺下试试。

江识野低头看着他,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岑肆角度。

他再次转头,一咬牙,往下倒。

刚躺下,就发现旁边床试躺着那对小情侣!

他腾地又立刻坐起来、哦不,站起来了,揉着头发匆匆说:“我们又不买床,还是走吧。”

“行吧。”岑肆就恋恋不舍地又起来了。

那对情侣看这个厚脸皮蹭床的人起来了,竟然也跟着起来了,男方推车,女方走前。

江识野不知自己啥时候和女方是站在同一横坐标的,心里更浮躁,干脆往回对推车的岑肆说:“我来推车吧,你也可以找找有什么缺的。”

他走过去推,然而岑肆没让,倒像是两人一起推车,手指都在那把手上碰了下。

岑肆:“我没什么缺的,主要是你缺,而且你也比我清楚家里缺啥。”

家里。

他声音不大,但小情侣还是听见了,睨了他俩一眼。

这对情侣也早就注意到他们了,成双帅哥一向显眼,又是这种一起逛宜家的搭配。

此刻他们确定了内心的猜测,或许是身边男性情侣不多,目光忍不住有一丝打量。虽然很快消失,但敏感如江识野,还是感觉到了。

冤枉啊。

他想起自己前面也一直在说什么家里家里,此刻才回过味儿,这话多不对劲。

理所应当地雀占鸠巢就罢了,怎么还搞得像自己是和另一只鸠在一起了!

他的心思陡然乱了。

宜家有许多装修很好的样板房,岑肆问他要不要看看,还可以去里面坐坐,那明明是江识野最感兴趣的地方,此刻也连忙摇头:“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

“……回你的家。”他补一句。

“不在这里面吃饭了?这里面是瑞典口味。”

“不了,我对瑞典不感兴趣。”

岑肆笑了笑:“行,那结账吧。”

回去是打的车,江识野靠窗坐,岑肆抱着硕大的购物袋也坐上了后排,紧挨着江识野坐下,购物袋则放在自己旁边。

他一点儿私人距离的界限感都没有,两腿分开,大腿蹭着江识野的大腿。江识野望着窗,浮躁的心情更浮躁,又莫名有些踏实,心想这人行为举止真的很直男。

不对……

自己不他妈也是恐同直男吗?

自己到底是不是?

到家已过饭点,岑肆说点个外卖,但江识野买了那么多餐具和厨房神器,一整个跃跃欲试的状态。

他说:“我做吧,你想吃什么。”

岑肆立马回:“牛排。”

“……”江识野蔫了,“你怎么又想吃牛排。”

“因为你做的好吃。”岑肆往沙发上砸去。

他起来太早,而且有个固定的生物钟,这会儿放在训练日就是他的午睡时间,有些困,“我睡会,你做好了叫我。”

他没给人多说的余地,江识野只得说好。

其实牛排之余也可以做其他他想做的菜,但他总觉得只给自己做就没意思了,他甚至都没兴致再加菜。

他默默地把那些神器收拾好,还是拿出了昨天的煎锅。

煎牛排时他心想,岑肆其实不怎么挑,买的就是超市里的速冻牛排这富二代好像也很满意,出人意外。想着想着他又看了眼那伸在沙发外的腿,又心想,妈的,这人跟腱好长。

跟腱长度和运动能力是呈正比的,正常人一般15厘米,江识野23,已经算相当优秀了,这人目测比自己还长得多,他甚至想去量一下……煎锅刺啦刺啦地冒油,江识野回过神来,拍了下自己脑袋。

今天怎么老是在想他。

哦不对,是搬进这里后。

怎么老是在想他。

吃过饭江识野本还想着和岑肆怎么相处,却接到一个电话。

是CC,说Swirl后台要重新整理改装一下,得清理很多废品,让他来帮忙。

江识野有一种大失所望和如释重负共同交织的情绪。

他面不改色地告诉岑肆,岑肆则直接皱起了眉:“我好不容易今天没训练,你不陪我玩会儿?”

江识野突然就笑了,什么情绪都没了,只说:“你是小孩子么。”

他灵机一动:“你要跟着我去吗。”

“懒得,没劲。”岑肆一口回绝。

江识野点头。

他也知道岑肆不可能陪自己,都不懂刚怎么脑子发热问这么一句。

他去穿鞋,后者突然吱声。“僵尸,你唱歌我才去,你搬东西我去干嘛,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像解释、像补充。

江识野又笑笑,说:“我知道的。”

然而Swirl后台比想象中难整,七点多他给岑肆发短信说不回来吃晚饭,让他自己解决。忙完九点多了,老板又说请大家喝酒,大家都同意,江识野也就没办法扫兴拒绝。

但也没喝太多,只能算微醺。

回来时已经十点四十了。以为岑肆睡了,没想到却看到他正在PVC地板上拿着击剑步法训练。

江识野站在门口。

可能是酒精让脑子反应慢,就呆呆地看着。

也没喝多少啊,突然有些晕了。

步法训练是击剑里最基础也最重要的部分,重复且枯燥,但江识野不知咋回事儿,就看了很久,后来是岑肆注意到他了。

“回来了?”

“嗯。”江识野这才走过去,“你怎么没睡?”

“你说呢,还不是等你回家。”

江识野一愣。

心脏一下子涨涨的。

“不过我本来今天也不困。”岑肆收剑,像古代骑士那样拿着,这才仔细地看他一眼。

他也有些愣:“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江识野知道岑肆有运动员的“清高”,厌恶酒精,“你闻出来了?”

“还好,猜的。”

岑肆是看出来的,感觉这会儿的江识野有些不一样,气质软了些,眼尾也有点点红,特别是那条疤,被落地窗的光芒一勾勒,魅惑的色彩。

他冷不丁问:“僵尸,你想不想学击剑?”

江识野再次一愣,重复:“学击剑?”

“你真的喝酒喝迟钝了啊……”岑肆笑了,“我就说酒精害人吧。来不来试试玩玩击剑?”

江识野缓慢地眨了下眼。

他的目光在击剑上滑动着,却只想到了岑肆那又长又细的跟腱,最后凭着本能说:“好。”

话音一落,岑肆直接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身前,踩在坚硬的运动地板上。

他把自己的击剑塞到江识野手上,摆弄着他的手指,教着他怎么拿,然后就从背后虚虚地握住他的手。

两人手臂一起伸长,一道笔直的剑光。

“感受一下。”他低声说。

话语落到耳边,江识野的呼吸刹那间变得很热,背后是岑肆的胸,和他呼吸一样热的身体。

他突然想回头。

又不敢。

就这么保持了这个动作很久,岑肆才收手站到了旁边,一腿曲向前,一腿伸直,给他示范弓步:“你试试。”

江识野有模学样

他也有运动天赋,弓步很标准。但岑肆似乎怎么瞧着都不满意,双手去握住他的小腿,给他摆一摆,又扶了下他的肩,说要正。好奇怪,他是真的不喜欢酒精味儿,饶是连他哥,每次谈完生意回来,他都嫌弃得不行。此刻却觉得江识野身上的味道很吸引人,一把比击剑更让他想去握住的剑。

他最后说:“核心收紧。”

“核心在哪儿。”江识野问。

他真没醉,他确信,但好像脑子里的一部分没了,被身旁这个绕来绕去的人搞没了,被落地窗外的夜色搞没了,被手里冰冷的击剑搞没了,反正就是话不过脑子了。

岑肆笑了,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这儿。”

江识野身体一绷,转头直直地望着他。

他的眼睛很亮,瞳仁特别黑,像一池幽深的水,一眨一眨却又比小狗还单纯,可是旁边还有条疤,那么挑着,像很多无法言说的隐秘都藏在这儿。

岑肆的目光突然抽不出去了,嗓子涩得很。

他终于明白了。网上说的肢体接触,应该是现在这种。

就是接触后,目光仍旧还在接触的接触。

“再教你一次?”他轻轻问。

江识野却像反应过来了自己刚刚目光的不妥,摇摇头,站直:“算了,太麻烦了,而且我恐同。”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岑肆低头笑了下,呼吸就落于江识野脖颈之间,江识野缩了下脖子,岑肆便已经又站在了他身后。

他伸长手臂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抬起伸直问:“你真的恐同?”

江识野点头如捣蒜。

岑肆极轻地挑了下眉:“那你恐我不?”

江识野摇头如浪鼓。

他脑子发懵,也没去琢磨岑肆这两句话里的逻辑关系,只听见岑肆又一次轻笑,裹着他的手。击剑伸长,手臂叠在一起,银光泻于两人眉宇。

“那就行。”岑肆说。

后面的时间暂停了,两人没再说话,但光是击剑里最简单的一个动作,岑肆就教了江识野二十分钟。江识野都不知道啥时候结束的,只记得岑肆身上的味道和呼吸的节奏,只记得自己一转头,鼻尖都能碰到他的侧脸。

后来他要去洗澡了,岑肆又变魔术般,从桌上捞了个小盒子。

是一对Oirpods。

江识野嘴唇微张开,岑肆却先开口:

“没专门给你买。是以前做活动送的,我下午没事儿翻了翻竟然找到了。我试了试还可以,你拿去用,免得浪费了。”

他把耳机充电仓打开,摊手:“把你手机给我。”

江识野眨了眨眼。

绷起嘴角,他小心翼翼拿起耳机。

他看着岑肆给他连蓝牙,还给他改了个名字。

是两个Emoji——【僵尸】【耶】。

江识野噗嗤笑出了声。

岑肆抬眸刚好看到他笑的瞬间,目光微滞,像发现了一颗新星球,很惊愕地问:“你竟然他妈的还有梨涡?”

江识野笑着的嘴又闭上,抠抠疤。

他这会儿是哑巴形态,岑肆也没指望他说啥,自己莫名其妙笑了声,然后把耳机摊开在手掌:“戴上试试。”

江识野从他手掌里拈起耳机,指腹刮过他的掌纹,岑肆痒得很。他沉着嗓问:“效果如何。”

江识野只点头。

好奇怪,明明音乐都还没开始放。

他却心想,真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18岁就写这么一点点啊,小小的补充,我主要还是想补充28岁哈哈哈。

以及不好意思宝们我又改了个名(最后一次改了),因为刚正文完结就发现了盗文,本来就只有你们这为数不多的宝儿们看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干脆改了个名防盗,还望大家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