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商业社会
李志贤忍住要编写《手术刀》的冲动，和香竹又在一起厮磨了两日。
晚饭之前，两人都在松柏园练了功，李志贤看着沉静似水的玉人，“香竹，《元纯经》修习到哪一层了？”
“已经突破了第二层‘养身’，正在修习第三层‘养意’，”香竹十分怜爱地看着李志贤，随手拢了拢鬓角的云丝，显得极为妩媚，“相公修习《元纯经》，用了多长时间？”
“我得到圣母相助，用时甚少，”李志贤道：“香竹，我想助你突破《元纯经》……可惜我并不知道相关的法门，下次见到圣母，我问问她!”
“相公不必如此，”香竹的小手伸过来，轻轻握住李志贤的大手，像是安慰他，“相公，我是把修习当做追求，便是突破了《元纯经》，还不是要修习更高深的武功？”
李志贤倒是觉得香竹十分有趣，她跟随唐赛儿修习武功，最初或许是为了固元治病，等到身上的暗疾去了，倒是把修习武功当做一项追求，并不追求结果，而是追求修习的过程。
听说过有人习武为了强身，没听说有人把练功本身当做追求!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离开上思州之后，香竹闲暇的日子多，有了追求可以消遣度日，也不会太过无聊。
他反手握住她的小手，“香竹，明日我陪你去接受信徒们宣誓效忠，如何？”
“迟早是要接受信徒们效忠的，”香竹叹了口气，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相公，要不，我自己去接受信徒们宣誓……”
“奥？”李志贤笑道：“你不是很紧张吗？”
“是有些紧张，可是，相公不是在吗，若是我做得不好，相公可以为我补救，”香竹道：“娘说了，我已经……嫁过相公了，凡事要自己做，不要像孩子似的太依赖相公……”
“奥？”
香竹道：“相公放心，我以前就去过忏堂!”
李志贤思虑，，香竹现在只是接受信徒们宣誓膜拜，并不用发布命令，还是蒙着面，只要不是吓得发抖，信徒应该看不出端倪!
香竹是要掌管上思州的，总要自己成熟起来!
“如此也好!”李志贤交代两句，“香竹，还有军营的护卫兵，他们也要向你宣誓效忠的!”
香竹默默点头，“相公，我已经召见过护卫兵了，倒不用担心……”
翌日上午，香竹义无反顾去了忏堂，李志贤闲着无事，便和焦大典去信步出了黄府。
只是随意走走，没有明确的目标，什么都不用多想，李志贤难得地轻松了一回，他和焦大典穿街过市，路过大小胡同，东城富贵区幽僻，南城工业区喧闹，西城商业区繁华，北城居民区吵杂!
琴瑟琵琶，鸳鸯蝴蝶，四大功能区各具特色!
李志贤忽然感觉到，不知不觉间，三四年过去了，如今的上思州，已经呈现一派商业社会的影子……
回到黄府的时候，黄兴夏恰好回来，他向李志贤一拱手，“听说李先生去了市坊，”有外人的时候，还还是把李志贤当做小神医，“李先生慧眼如炬，这次去市坊，可曾看到什么？”
李志贤心中一动，忙拱手道：“黄大人，咱们坐下慢慢说!”
“奥？”黄兴夏随李志贤来到幽静的松柏园，等李志贤奉上茶水，不觉笑道：“左护法有何感触？”
李志贤给自己斟了茶水，方在黄兴夏的对面坐下，“黄大人，上思城的商税如何？”
黄兴夏抚须，略一沉吟，道：“不瞒左护法，是当初的三倍以上!”拱手笑道：“上思城有如此变化，都是左护法之力，哈哈哈……”
李志贤并非要讨功，功劳换不来银子，“黄大人，现在相信我当初的话了？”
“相信，相信，”黄兴夏笑道：“如果不是相信左护法，属下也不会皈依圣教，将黄家的一切都压在圣教上……”他看了李志贤一眼，“可是最近一年，商税上涨的幅度有所减少……”
李志贤点头，上思州商税大幅增加的原因，是因为圣教开办了不少工厂。
原先的上思州，只有小型商铺，营业额不足，利润低，商税少，圣教的几大工厂相继开业，产值和利润远远超过原先的商铺，所以商税才会成倍增长。
如果没有圣教的投入，上思州还是家庭商铺为主，商铺的营业额很难达到州衙的期望，征收商税的时候，常常要动用衙役强征，不仅增加了征税的成本，也恶化了州衙与商户之间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商税没有定制，官府随意增加，官、商完全站在利益的对立面。
一句话，州衙为了商税，不惜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根本不管商家的死活!
如今的上思州，已经初露商业社会的峥嵘，加上黄兴夏和香竹的关系，是最有可能实现李志贤商业帝国的梦想，但随着圣教将主要精力和银子转向思明府、思明州之后，上思州的发展便明显缓慢下来。
连完全不懂经济学的黄兴夏都看出来了，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上思州的发展速度可以放缓，但在工商业的起步阶段，不应该陷入停滞，工业的起步阶段，因为起点低，发展速度很快，成倍增长也是常有的事!
李志贤逛街的时候，只看到表面的繁华，当时并没有多想，现在黄兴夏露出担忧之色，他不能不深思。
黄兴夏见李志贤沉吟不语，恐怕他为难，忙道：“是属下贪心了，其实，与三年前比起来……属下应该知足才是!”
李志贤迎着黄兴夏的目光淡淡一笑，“黄大人果真满足于如今的商税？”
黄兴夏一愣，“嗯？”
李志贤很郑重地一拱手，道：“黄大人，其实上思州的商税还可以增加!”
黄兴夏眼角一动，面上露出惊喜，“左护法有何良策？”
李志贤略一思索，道：“良策或许算不上，但一定可以增加商税，还能为黄氏产业、陈氏产业增加利润!”
黄兴夏大喜，“左护法有何良策，快些说出来，黄某可是等不及了!”
李志贤看着岳父比他还要猴急的样子，心中不觉暗笑，正要说话，没想到香竹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爹，相公，你们做什么呢，房门闭得紧紧的……”
“别闹!”黄兴夏恨不得用目光将香竹推出去，“我和左护法说正事呢!”
香竹受了委屈，噘着嘴靠近李志贤，“可是，娘说……午饭备好了!”
李志贤拍拍香竹的小手，道：“黄大人，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很难说得准确，要不，我们饭后再来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