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犹豫不决
阿英莞尔一笑，“怎么会不记得小神医，我忘记谁也不能忘记小神医呀!你是我阿英，是我红芍商铺的贵人呢!”
李志贤打个哈哈，“那个，阿成掌柜在吗？”
“在，在，”阿英拢了拢鬓角的云丝，冲着里屋喊道：“当家的，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谁来了？”一个皮肤黝黑的矮胖男子摇晃着身子从内室出来，看到李志贤，忙快步走过来，“小神医？”
李志贤一拱手，“阿成掌柜，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小神医快坐!”阿成手一挥，“阿英，快去上茶!”
阿英掩口而笑，转身奉上茶水，“小神医啥时回来的？”
“回来不久!”李志贤道：“两位掌柜，商铺的生意如何？”
“比以前好多了!”阿成在李志贤的对面坐下，道：“总算有了结余，不似以前那般清苦了……”
阿英盈盈一笑，脸上洋溢着女人的光彩，“这都是托了小神医的福!”
“阿英掌柜说哪里说，都是你们善于经营!”李志贤看了眼货架上的药丸瓶子，“药丸销售得如何？”
阿英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阿成抢着道：“自从小神医离开之后，药丸的销量大减……”
阿英白了阿成一眼，“别瞎说，兴许是病人减少了也说不定!”
李志贤自忖，自己离开上思城之后，医馆里坐诊的大夫恐怕不敢轻易开出药丸，毕竟是刚出现的药物，他们对药丸的药性尚未完全了解，药丸销量下降也属正常。
只是这个阿英，还真是商户出身，比阿成会说话，她原本就有几分俊俏，这时候看起来更加养眼了，“孩子呢，阿郎现在如何？”
“阿郎从学堂回来以后，现在……在东街安乐医馆做学徒，没有酬劳，一日管两顿饭……”阿英道：“说起来还要感谢小神医，阿郎还小，若不是在学堂学习了两三年，哪有福分进医馆？”
李志贤“嗯”了一声，道：“既然药丸的销售量大幅下降，你们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吧……”
“总好过以前，小神医来到上思州之前，我们夫妇都是日夜操劳，却连顿饱饭都难……”阿英羞怯地一笑，极具女人的妩媚。
李志贤道：“两位掌柜，和你们商量件事!”
“小神医请说，只要能做到，我们夫妇绝不含糊!”阿英看了阿成一眼，转身给李志贤续上茶水。
“我和你们相识一场，总是缘分，”李志贤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去思明州，那边的生意比这边好做，大富大贵不敢说，至少日子不会如此拮据!”
“……”
“而且，你们还可以带着阿郎去那边学医，”李志贤又道：“学堂里的学子，我原本是打算亲授的，可惜……四处奔波，一直没有时间，如今那边即将开设最好的医学院，阿郎过去，恰好是第一批学子，由我和亲传弟子亲自授课，不过两三年，阿郎或许可以辅助行医，再积累两三年，等阿郎成年了，或许就可以独立行医，货架上的这些药丸，他也能开得!”
“真的？”阿英眼睛一亮，阿郎刚刚成年就可以行医？似乎小神医就是年少成名，如果能得到小神医的亲传，或许阿郎这一辈子就有出息了……
阿成却是皱眉做深思状，“小神医不是云游天下吗？如果我们迁过去，小神医却是云游他处……”
阿英瞪了一眼，阿成方才闭嘴，将后半句生生咽下。
“其实，如果你们留在本地，将来我也会派出优秀的大夫来城中开设医馆，而且都是我的亲传弟子，都能开出药丸，只是时间不能确定，恐怕要很久!”
阿英眉毛一挑，一双眼睛几乎滴出水来，“要多久？不会等到我们老了吧？那时便是有再多的药丸，我们也是无力赚钱了……”
“或许会或许不会，我亦不能确定时间，学堂培养出来的学子，他们会优先在当地行医，”李志贤道：“如果你们搬过去思明州，不出三年，学子们作为坐堂医生，一定敢为病人开出药丸!”
“当真如此？”
李志贤点头，“其实，还有一种法子，就是你们继续在家行商，让阿郎跟着我过去学医，如果得到我的亲传，等到阿郎成年，就可以回家独立行医，而且，医术比城中的任何一位坐堂医师都要高明，对了，以前学堂中的学子，沈望松和陶黍，现在就跟在我的身边!”
“沈望松和陶黍？”
“沈望松是汉人，你们或许不认识，陶黍就是阿黍，我给赐的姓!”
“原来是阿黍？”阿英和阿黍的父母还的远房亲戚，自然识得阿黍，“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他会回来行医吗？”
“不一定!”李志贤摇头，“沈望松和陶黍，都是我最得意的亲传弟子，我的医学对他们倾囊相授，没有数年时间，他们不会出师，便是将来出师了，他们也未必回来，”冲着阿英笑了笑，“所以我说，阿郎现在还小，正是学习的年岁，如果学到足够的知识学识，回来乡开设新式医馆，他这一生就不用为衣食所愁!”
阿英的脸上充满期望，“小神医何时离开？”
“或许三五日，或许七八日，暂时说不准!”
阿成却是犹豫不决，“思明州据此上百里，万一那边……”
阿英狠狠地瞪了一眼，正要说话，李志贤抢着道：“我在上思州还要逗留数日，你们不用急着做决定，另外，阿郎已经十岁了，你们也要征求他的意见，”顿了一顿，又道：“你们斟酌一番，若是有了决定，可以去红星商行找我!”
从红芍商铺出来，李志贤先是去了忏堂，召见了大长老周进，听取了他的汇报，并指示周进，今后传播圣教，以忠州、新宁州为主，另外，查探上思州与忠州、新宁州之间的道路。
李志贤和焦大典在酒馆草草用了午饭，随后顾不上休息，直接去了向阳酒家，秘密召见暗影卫二把手、指挥同知项诚，听取他的汇报后，让他临时提拔一位百户坐镇上思州，自己带着人手去柳州府、桂林府建立新的暗影基地，先以府城为中心，一定要覆盖官道及两侧要道。
李志贤告诉项诚，离开之前，先安置好上思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