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申购土地
李志贤让焦大典陪着所有的工匠们，他们的站姿保持多久，或者调整后能保持多久，必须严格记录下来，一直到午时结束。
将这边的事情交代下去，他带着田健丸去了一趟州衙。
黄凯照例在后衙单独接见了李志贤，“左护法，北山的炼铁厂，如何？”
“应该能恢复盈利!”李志贤向黄凯一拱手，“草民向黄掌柜详细交代过，最多三月，就会传来喜讯!”
“如此，多谢左护法!”黄凯大喜，心中却有一丝担心，“左护法所说全额购买生铁的事……”
“草民正是为此事而来!”李志贤端起茶水杯抿了一小口，“黄大人可知，草民购买生铁何用？”
“愿闻其详!”
“生铁有它自身的用处，但亦有不完善的地方，所以，草民打算用生铁炼钢，”李志贤道：“如果钢材研制成功了，草民才能长期购买生铁，不瞒黄大人，如果不能成功，草民购买生铁，也就没了用处……”
黄凯吃了一惊，万一李志贤不能研制出钢材，那北山那炼铁厂生产的生铁怎么办，难道要贱卖？
虽然与李志贤之间有口头协议，但总不能逼着人家购买毫无用处的生铁。
何况李志贤是圣教的左护法!
“左护法，钢材能研制成功吗？”
“应该说，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李志贤故意留下余地，“否则，草民也不会投入大把银子。”
黄凯的心中充满期待，“左护法的意思……属下能为左护法做些什么？”
“黄大人有这份心，草民就有了八成的把握，”李志贤道：“草民打算紧挨着北山炼铁厂，在北山东麓设立炼钢厂，这次来州衙，是向大人申购土地的!”
“北山东麓？”黄凯眼珠一转，“左护法是要在北山开设练钢厂？”
“草民昨日顺便察看过了，从北山炼铁厂购买的生铁，运往北山东麓，不过一里的路程，运输上十分便利，”李志贤道：“而且，炼钢与炼铁一样，会产生浓烈的烟雾，实在不合适在城内冶炼!”
黄凯思索片刻，道：“左护法需要多少土地？”
“挨着山麓，大概需要十五亩，”李志贤道：“黄大人放心，草民尽可能选择坡地，尽量不占用耕地!”
“如此……”黄凯忽地一顿，然后道：“既然如此，属下就送左护法这份土地,因为在城外，土地不值钱，属下就做个顺水人情!”
“这……不好吧？”李志贤现在不差钱，也就不想欠了黄凯的人情，如果黄凯是豁达之人还好说，但黄凯本身是个十分贪财之人。
“没什么不好的，就当是属下送给左护法的礼物，”黄凯道：“属下希望左护法的炼钢厂早日开业……如果需要，炼钢厂占据一些农田也无妨，属下会给农田的主人适当补偿一些耕地，左护法尽管放心!”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属下先着人丈量土地，然后来州衙备案、申请地契!”李志贤暗喜，黄凯白送土地，是希望炼钢厂尽快开业，好购买他的生铁。
从黄府回到同星商行，已经过了午时，工匠们已经回去吃饭，李志贤将焦大典的记录调出来，果然不出所料，除了阿文、阿友的站姿能坚持大半个时辰，其余的工匠没有超过半个时辰的，最低的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他含笑不语，将这些记录揣在怀中。
午饭的时候，李志贤是与孙定东一同用餐，不等李志贤问话，孙定东主动道：“左护法的住房，已经清扫完毕，属下暂定为‘李府’，可以入住了，是挑选吉日还是晚上搬过去……”
“不用挑选吉日了，”李志贤心道，“李府”连一个侍候的女人都没有，不过是临时住所，用不着太隆重，“我今晚就搬过去，尽快将此处让出来!”
“左护法只需携带随身之物便可，李府内连同厨具，一应俱全!”
“有劳定东了!”
“属下份内之事，左护法不必介怀，”孙定东又道：“新的同星商行，遵照左护法的指示，没有大肆修缮，也没有惊动商家和百姓，大约后日即可开业!”
李志贤点头，他对同星商行另有安排，“如此甚好，尽快搬过去，将这边的房子空出来，我有他用!”
“属下遵命!”
李志贤又道：“长浪制糖厂呢，现在如何了？”
“属下这几日都在为制糖厂的事操心，”孙定东顿时苦着脸，似乎喝了一碗黄连羹似的，“属下已经招募了一批人手，他们白日要修建围墙、厂房，晚上属下还要挑出机灵的人手，教会他们生产的各道工序……左护法，僮人实在太笨了……”
李志贤哈哈大笑，“定东，僮人百姓没有充分接受过华夏文化的熏陶，对工商业的认识自然比不上汉人，制糖厂的事不急，只要库存足够的甘蔗，到秋冬季生产亦无妨，如果蔗糖脱销，可以去往思明府、上思州调拨一些!”
“属下明白!”
李自成思索片刻，道：“定东，圣教要在思明州发展，至少还需要三块土地，你备下文书，尽快向州衙申购!”
“请左护法明示!”
“其中两块，我已经和你说过，一块要在市坊，或是西大街繁华区，用作钱庄，另外一块，最好靠近居民区，将来要兴办学堂!”
“左护法放心，这两块土地，属下已经购买了，用作钱庄的土地在西大街，用作学堂的土地，在东城的望溪街，与南大街相连，”孙定东道：“属下上次去州衙申购土地，黄大人折扣很大，属下估摸着这样的机会不多，所以……又申购了这两块用地!”
“哈哈，定东这是趁热打铁呀，我知道黄凯的性子，他给圣教让利，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这次申购土地，黄大人会怎么样，”孙定东道：“左护法还要申购哪块土地？”
“定东，恐怕大出你的意外了，”李志贤将打算开设炼钢厂的事，挑重点说了一些，“黄大人这次更慷慨，只要你将相关文书送去州衙，他白送土地，还要派人陪着丈量土地，填写地契!”
“啊……”孙定东实在不明白，难道黄大人转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