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凌幽幽就是想破头,都没想出什么是最佳答案。

“别惹我生气。”

司玄翊冷哼一声,算是给她一次机会,免得他刚消下去的火气,又被这小女人给窜起来。

凌幽幽乖巧的抱着他傻笑,笑够了就把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胸口。

“我还有正事,别勾*引我。等我处理完正事,再来收了你这小妖精。你今晚就睡这儿,我或许能提前回来。”

司玄翊轻轻推开她作乱的小脑袋,用了很大的毅力才下决心转身离开。

他只穿着睡裤向衣帽间走,肌肉线条硬朗的背影,宛若T台上走秀的模特。

可是凌幽幽知道,他着急出门不是为了展示他的美,而是为了展现他的狠。

从最开始在一楼时,司玄翊就没想过今天晚上真的把她怎么样。

夜家抓走的是司玄翊的‘儿女’,这已经触及他的底线。

若不是和凌幽幽‘闹脾气’,他早就已经亲自出发去夜家要人,更不会有心思和夜灵儿周*旋。

“我会把两个孩子平安带回来。你安心睡,睁开眼,就能看到我们父子三人。”

司玄翊从衣帽间出来,已经换上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裤,外面罩着一件干练精简的黑色风衣。

那种走路都带风的潇洒帅气,给了凌幽幽无限踏实和心安。

这样顶天立地又可靠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爱呢?

凌幽幽说服自己不再纠结,在他错身而过的时候,踮脚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保护好自己,在我心里,你和孩子们一样重要。”

她的这番话,让司玄翊很是意外。

他诧异的转眸望过去,只见她满眼温柔深情的微笑。

原来他和孩子们在她心里一样重要吗?

司玄翊因为这句话而泛起的笑容,一直坐进车里都没有消失。

欧奇坐在副驾驶扭身看着老板,啧啧称奇:

“司总这是有绝对的信心,今天晚上就能把夜家吞了吗?”

否则万年冰山脸的老板,怎么突然就会笑成一朵春天里的粉桃花?

司玄翊一秒回归正常状态,倾身拉开吧台的暗格,从里面摸出一个金属卡在后腰皮包中,这才又将风衣拉好。

“夜家秘密太多,哪里是说吞就吞的?我今天晚上有大事要办,你安排好人把两个孩子安全救出来。若是他们俩少一根汗毛,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司玄翊坐正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清俊的眉眼覆盖上狂野嗜血。

欧奇跟了司玄翊十几年,哪里会猜不出来他此刻在想什么?

欧奇弯指挠了挠脸侧,想了又想仍旧没忍住,主动说道:

“司总,现在不是最好的摊牌时机,您忍了这么久,为何不再多等几天呢?就算夜灵儿不是当初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夜家也绝对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否则为何校服会查到夜灵儿身上?又为何夜锦凌会将那夜的事情说得那么准确?以目前夜灵儿在司家的时所作所为来看,她不过是坐收渔翁之利而已。”

从最开始校服查到夜灵儿身上,司玄翊就知道她不是那个女人。

为了不让校服这条线索断了,他便将计就计默许夜灵儿进司家。

而这也是今天早晨司玄翊没有开口告诉凌幽幽,夜灵儿最重要的伤害老太爷的动机。

她既然不是当年的女人,夜家人却一门心思把她推给司玄翊。

除了因为夜灵儿花痴喜欢他这张脸之外,肯定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夜锦凌是宠妹狂魔不假,但他更是夜家的家主。

他不会无缘无故允许夜灵儿接近自己,还如此不计后果,费心设计圈套帮助夜灵儿攀上自己。

幕后必定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或者直白点说,夜家搬到繁城之前,他们就已经生出吞食司家的心思。

老太爷虽然已经将司氏集团交给司玄翊十年,但老太爷手中的股份和权力还有很大一部分。

这部分比不上司玄翊的多,却也足够撼动整个司氏集团。

如果老天爷突然出现意外发生不测,那么司玄翊和二房的斗争,以及公司内部董事们之间的矛盾利益,将会瞬间被成倍激化。

内忧自顾不暇,夜家才有机会在司家的地盘,将司家彻底铲除。

“下午凌幽幽将我的病情告诉夜灵儿,夜灵儿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夜锦凌。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夜灵儿仍旧往我身边凑,还几次试探对我伸手。说明夜锦凌已经猜到,我从最开始就不相信夜灵儿是那个女人的事。否则以夜锦凌那个护妹狂魔的作风,他怎么可能明知道我格外厌恶那个女人,会伤害所有靠近我的女人的情况下,仍旧放心把夜灵儿留在司家接近我?”

“他或许可以小小的利用夜灵儿一下,达到互利互惠。但他还不至于拿夜灵儿的命,换没有太多好处的机会。所以我让夜灵儿给夜锦凌带话,司夜两家不共戴天。他敢背地里阴我,我就明面去找他。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给我一个滴水不漏的解释。被他们藏起来的那个女人,一定和夜家人脱不了干系。”

饶是知道不少秘密的欧奇听完司玄翊的分析,都错愕的张张嘴,好半天才总结,反问道:

“司总,您的意思是。偷走那张药方,给您下药,把我们支开,以及那个闯入房间的女人。所有这些事情,都是夜家人安排的?”

“目前看,只有这样解释最合理。”

夜家别墅。

夜锦汇坐在自己房间吧台里,一手拿白毛巾擦着刚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另一只手拿起金色洋酒瓶子往水晶杯中斟酒。

“出来吧。”

随着他不算太大的应允声,原本就被他留着没锁的门板被推开,身穿深蓝色英伦风校服的俊俏小男孩儿,不紧不慢的走进房来。

“呦!小老鼠没逃跑,怎么还钻我房间来了?”

他饶有兴致的挑挑眉,上下打量一遍这个只有五岁临危不乱的小男孩。

“你是看见白色的箱垫上有长头发,才知道后备箱里藏过人?”

凌博尊走到吧台前三步停下,这话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所以我以为,你该是个小女孩儿。”

夜锦汇丢掉毛巾举起酒杯抿一口,兴致不减的如实回答。

“那是我妹妹的头发,我原本是想让她藏到最好的车里离开,后来想明白过来,最好的车里坐着的一定是最大的魔头。所以我和她交换藏身处,这才会被你发现我的行踪。你们这些人,也不如我想得那么聪明,最起码我妹妹已经安全到家了!”

凌博尊扬扬眉挑衅回答,气定神闲的模样,是不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和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