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场外, 看着眼前这个火药味十足的画面，看着两人在冰冷的海水中对峙，观战的学生们一瞬间就讨论开了。
【我靠, 宋神这一轮比赛的运气是真的不太好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现在在他的对面的好像是江澈学长吧。啧啧啧, 这下怕是讨不了好了。】
【对宋神多点信心好不好。宋神都能轻松打过温德林学长了，他那极其特殊的作战风格一定也能克制江澈学长。】
【确实, 我赞同。宋神那飘忽不定的机甲操控风格独一无二, 在面对其他风格稳健的军校生时必定会有奇效, 天生就有克制属性。】
【那可不一定, 江澈学长也很强的好不好。而且就现在这个情况，要是最后打起来了, 无论如何，宋爸爸肯定都是要吃亏的。】
【噫, 得了吧，你上次瞎猜就没猜中。】
【我上次是没想到，宋爸爸他居然能这么卑鄙，朝着海怪NPC的财产动手, 间接控制NPC的移动方向。而现在这情况可是和之前不一样, 但凡宋爸爸和江澈学长打起来了, 无论输赢，势必会惊扰到前面的那头海怪NPC，导致之后NPC的行动出现变更，最终使得相较于其他参赛者更晚找到NPC的据点。】
【但问题是，这两人其实也不一定会打起来的, 不是么。我们都能想到的事情, 江澈学长那么厉害, 肯定也不会傻到做出这种赔本买卖。】
【这可不一定，你们看江澈学长现在的表情，简直绝了……我怀疑他现在气得估计都只能看到站在他眼前的宋爸爸了。】
【天，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这仇可就大了。上一轮比赛中，江澈学长倒霉得不行，直接就是朝着星盗NPC冲得最快的那一个。就星舰要撞上恒星的哪会儿，江澈学长甚至都要杀进星舰的驾驶室了。但凡没有宋爸爸的那个骚操作，他一定能最快控制住机甲，掌控全场最强的武器成为比赛中的优胜获得高分……】
【事情如果没遇到意外，原本的发展肯定就会是这样……可最后的结果想必你们也看到了——他最后死得最快第一个出局，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好吧，那这确实会打起来，换我我也生气。】
【我可怜的宋神啊……不是，就这么几句话，就这么正常的交流，预选名单上的那些学长们就算也有在激动时骂人的习惯，但我觉得如果只是好好交流，也不是没有垃圾话说得少的人，江澈学长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有没有可能他其实就是在诈宋神，其实他自己也没什么把握？】
【唉，接受事实吧。你们是不是没去看过去他参赛者的参赛视角？昨天宋神那一手骚操作直接就是清空全场，现在场上大半人都对宋□□字过敏，就算是面对第一句垃圾话还能保持淡定，但最起码在被怀疑听到那三个字后，情绪都会有些过激。】
【比如说，“我看你才像宋世安，你别开口瞎污蔑我”，说起话来最起码应该也要有这种程度吧。】
【……这样么，原来都是这个反应么……看来学长们都很生气啊。】
【怎么说都是被这种离奇的骚操作清出场外的。要是面对面在操作上输了，大家估计也就是觉得失落，但现在，相比起自知之明的服气，更多的还是愤怒不满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光用垃圾话辨认宋神……这还是有些离谱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垃圾话的传统，最开始还是从宋神身上传出来的。】
【就很神奇，大家都说愤怒的情绪能提升精神力，甚至连宋神自己都这么说，但大家都愤怒了，宋神看着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这算不算过去的自己背刺未来的自己？】
【不懂，不过宋神淡定，说不定是他还觉得此时的局面还很轻松能够应付呢。】
【大家继续看吧，反正我觉得这事肯定不会这么草率结束。就算江澈学长气急败坏，此时的宋神肯定也依旧清醒冷静。】
比赛场上，在外人看来依旧清醒冷静的宋世安心理一阵无语。
不是，到底我是键修还是你是键修啊，一个个比他还习惯说垃圾话。
要是他在修真学院键修系的老师看到这一幕，怕是都要怒其不争地叫他骂回去，鼓励他大胆开麦了。
难道说，这会儿还真要用他的键修风格来证明自己不是宋世安？
可是这会儿对方把该说的那些话都说完了，他要是顺着对方的意思继续往下表演，会不会显得格外欲盖弥彰，进一步焊死自己的身份。
……而且，不说对面信不信，就是他光是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还要用垃圾话来证明自己不是自己，心里都觉得有些古怪，怕是就算演都演不出多好的效果来。
眼见对面的参赛者——江澈已经将枪口抬高，对准了他机甲连接的关节处，看着就像是要下狠手，下一秒就准备一步到位把他送出场外，宋世安只能暂且放下自己心里那点怪异的情绪，转而从别的角度劝说眼前这个激动过头的参赛者。
“冷静，同学，冷静点，现在压根就不是打架的时候。”宋世安回忆刚才的对话，很快就找到了此时对方应该还算是在意的一个点，“那个海怪NPC就在前面，他们对周围的水流变动很敏锐。要是我们真就这么打起来了，肯定会让它察觉到不对。”
“那些海怪NPC打起来可不轻松，别冲动。”
对面的机甲动作顿了顿，就当宋世安以为对方是被自己说动了后，江澈带着嘲讽的声音透过公共频道传了过来。
江澈冷笑：“不轻松？一个人打起来确实不轻松，但只要组队，击杀NPC的难度便会随着队伍人数增加而减小。”
“恐怕也只有你会觉得难了。对付这些NPC，就你这情况，谁会和你组队呢。”
对于这种在海洋环境下行动迅速的海怪NPC，只要参赛者们组队，在用粒子枪的子弹和机甲封住NPC部分行动路线的前提下，击杀NPC的难度就相当于瞄准训练场上的活靶，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差不多也就差一个开枪的功夫。
听刚才对方的叙述，指不定刚才那具NPC的尸体就是对方废了不少功夫制造出来的。
恐怕也就是宋世安这个赛场孤狼才会觉得困难。
宋世安无话可说。
参考眼前这位参赛者的态度，他在赛场中找到合适队友的难度还真就不小。
但他这会儿也是真的不想和其他人就这么打起来。
毕竟之前击杀NPC都这么麻烦了，要是再错过这一位引路NPC，之后也不知道要磨蹭多久才能找到并击杀下一个海怪，并等到这么好的NPC专程引路的机会。
他这会儿说什么话能有用？
眼前的这位参赛者可是对他很不爽啊，别不是他最后说什么都没用吧。
“等等，你有没有想过……”宋世安刻意停顿了片刻，在争出片刻的思考时间后换了个角度劝诫道，“不说击杀难度，之后再遇到这种找到NPC据点的机会可就难了。”
“打架倒是无所谓，但要是错过了机会，这么一直浪费时间，说不定最后直接就会落后其他参赛者，比他们更晚找到NPC的据点然后刷分。”
对他这么生气，说明对方对他上轮比赛清场的骚操作很不满。而不满他的骚操作，从某种方面来说也能算是对胜利的渴望以及对自己上一轮表现的失望。
如果拿比赛的输赢和积分的多少劝说，说不定额外能有奇效。
“我好歹在上一局比赛中表现得不错，虽然有些可惜在这一步上比其他人慢，但就算落后这一点估计也不会对我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承担这之后造成的后果……总不可能说这轮比赛出局后，你又要说我开挂反悔说要重来吧，老师同学们可都看着呢。”
说到最后，担心对方在气头上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这些话，只希望能靠着这些话让对方强制性地冷静下来，宋世安还在末尾额外加上了一些带着嘲讽意外的刺激言语。
机甲内，江澈的脸气得有些发红。
尽管在上一轮比赛后，在进入驾驶室看到星舰的操控台，他知道那场“意外”里有一点人为因素在里面。可在当时，因为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他心里其实也有一定觉得比赛出现了bug。
宋世安这会儿说的这句话，也算是完美切入了他心里的之前抱着的那点小心思，听到他耳朵里的效果就显得格外醒神。
不过好歹也是全校范围内为数不多被列在预选名单上的人，江澈还是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确实，老师同学都看着呢……
或许其他同学能理解他的愤怒，但在那些评分的老师看来，在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的机甲驾驶员来说，这种已然影响到最终结果的不必要愤怒显然会拉低最后的得分。
江澈遗憾地看了一眼宋世安的机甲，慢吞吞收回了手上的粒子枪：“行吧，就暂时多留你一段时间，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等到再说。”
“等到找到了那些NPC的据点，我再直接一波把你送出比赛赛场。”
说完，放下狠话，他也懒得再看宋世安了，就想循着刚才海怪NPC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然而这会儿宋世安却并不配合了。
“等等，既然你想通了，现在就该轮到我了吧。”宋世安再一次举起枪，重复之前的动作对准对面的江澈，“你先等等，别着急，该说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先说清楚。”
“之后如果真打起来了，我只接受单挑，不接受群殴。”
之后他们都会跟在那只海怪NPC身后一直同路，眼见这一战似乎避无可避，尽管并不想和这些不知深浅的参赛者对上，可既然真要打，那就必须得在开战前当着所有观众的面说清楚，以防出现意外。
……比如说，他正好又遇到一个和温德林一样，实力比他差、在预选名单中排到中底层的参赛者，最后好不容易打赢了，结果就因为对方“不小心”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引起其他参赛者注意的意外。
江澈不屑：“当然是单挑，你当我是谁，我可是江澈。”
“原来你就是江澈……”虽然不知道学校里的名人，也不知道江澈到底是谁，但看对方都说出这样自信的话了，宋世安还是先配合地接了这么一句，这才说出了之后的话，“那么江澈，你就当着我和所有观众的面保证——”
“在之后的单挑里，你要保证自己全程不能说出任何包括且不限于‘宋世安’、‘宋同学’、‘宋学弟’等等具有指向性的词汇。”
宋世安极具警惕性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趁着那只不知将要去往哪里的海怪同时约束他们两个的重要关节点，他必须得提前做好所有准备。
不然到时候要是“不刻意”地喊了他的名字，还“凑巧”被其他人听到了，那画面他都不敢想。
……原本他倒是没在这方面上想过这么多的，可眼前的这位江澈直接和他展示了其他参赛者究竟有多愤怒，就看那生气到一度忘记了NPC的程度，他也不得不防。
或许他刚刚提的这些还是有些不大谨慎，存在其他破绽……
宋世安顿了顿，很快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要是输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逃出去乱说……这样，你要是输了，还凑巧没被我打出局，你就要成为我的队友。”
……这样，除非江澈能豁出去让自己被淘汰，他就不会遇到意外。
简直是个计划通。
江澈：……
江澈听明白了对方话语中隐含了另一重含义：……得，感情是没真信他。
表面上说“原来你就是江澈”，看着很配合的样子，其实压根就是想让他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是很相信你的人品”。
这是在和他挑衅么？！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江澈不满，只有念着“老师同学都看着这里呢”的话，才能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
江澈对自己的实力显然是自信的，直接就把话答应了下来：“不相信我是吧，行，我答应你，不暴露你的姓名，输了和你组队。”
“但凡你这点谨慎能额外用在别的地方，你也不至于挑衅我让我生气到这种地步。”
宋世安满意地收起手里的粒子枪，解决问题自然无所谓江澈怎么说。
“这不是以防万一么，”宋世安坦诚出声，至今仍对刚才被突然认出的场景心有余悸，“我就说了那么几个字都能被你认出来，天知道你最后能做到什么地步。”
……但凡附近人多点，解决起来最次怕是都得是车轮战了。
听到对方发自内心的话，江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爽。
……大概是特别不喜欢那种仿佛暗指自己在赛前深入研究了对方，像是自认实力不如的语气。
江澈反击道：“你倒也没必要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在我看来，你也就是比其他参赛者额外多点小聪明。”
“别人都说你的操作是个人特色，我倒觉得不尽然。不过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机甲操作精准性，操作不行故作飘忽，最终瞎猫碰上死耗子获胜，让其他人都看着最终的结果误认为是刻意。”
“遇到我，也算是你倒霉。”说完，江澈也不再搭理宋世安，率先转头回忆着刚才海怪NPC游动的方向追过去。
宋世安却是被江澈的话惊得一愣。
——完了，碰上硬茬子了，说不定没过多久就会出局。
比赛场外，弹幕瞬间一片沸腾。
【什么？！江澈学长说的是认真的么？！宋神那不是个人特色，而是没办法适应环境所以被迫逼出来的技能？！】
【可是宋神之前那两场，射击明明都很精准啊，操作看着也一直都是那副样子。我不信！】
【我觉得肯是江澈学长难得看走眼了。上一轮比赛，宋神用那样的操作击败了温德林学长，把这么多人淘汰出局，结局是不会骗人的！】
【我也觉得，战绩都是摆在明白上的现实，那些东西都是不可能造假的。】
【那现在问题来了，江澈学长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
……这么多人看着呢，狠话都放出去了，不能反悔。
宋世安强行克制住自己此时的想法。
他跟在江澈身后，追着海怪NPC身后，一路也不知道游出了多远，最终来到了海底的一个山洞。
看着那个海怪NPC抱着同伴的尸体游进山洞，期间山洞口不断有其他海怪和海龟出入，不时停下朝着同伴的尸体投以呆滞的目光，发出听不懂内容的尖利嚎叫。
这让宋世安和江澈得以最终确定这就是海怪NPC的据点。
“行了，找到地方了，我们也该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了。”江澈看向宋世安，上下打量了片刻就突然笑了一声，“看你这反应，你不会被我说中想着逃跑了吧？”
“……怎么会。”话是他自己答应下来的，这会真想跑也跑不掉，即便内心不愿，宋世安还是硬着头皮应声道，“唉，走吧，我们去远一点的位置开打，别惊动了这些NPC。”
……怎么说呢，虽然目前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但最后的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就运气好赢了呢。
“当然。”江澈听着宋世安的叹息声，悄悄远离NPC的据点去履行约架的约定。
他几乎已经能看到这场最终的比赛结果了。
……
然而事实说明，他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一些——
片刻后，开战了一段时间后，他被周遭仿佛如影随形的子弹逼到了极点，和上一场比赛的温德林感同身受，几乎没有反击的余地。
这不应该啊……
明明他看宋世安的操作，上一轮比赛里对方明明刚入场就是那个状态。而正常情况下在进入重力不同的环境下总归都有一个适应的时间，他过去看宋世安的训练表现也是那种稳健的风格，那显然就是操作有问题的表现啊！
按理说，或许对方的反应速度是快了一点，但只要操作有问题难免会因此露出破绽。只要等到破绽出现的那一瞬间，就算速度再快也不是不能应对。
可现在，明明之前旁观视角看的时候觉得破绽很多问题挺大，可真当正面和宋世安对上后，对方的全部动作在他看来却又都浑然一体，动作流畅压根就找不到突破口。
……这压根就不是他想象中的对局。
江澈挣扎着开枪，他几乎找不到半点宋世安行动的规律，明明上一轮比赛还能看到是在撞到碎石前躲开，这会儿全程看着都显得无比随心所欲。
难道宋世安的作战方法真的这么扯？真就是这种特殊到近似于操作出错的流派？而对方在比赛开始前也提前凑巧碰对了考题，特意在太空环境下进行过适应训练……可最开始对全息模拟舱的陌生也不不像是假的啊。
江澈脑子里乱成一团，一边躲开对方的子弹，一边回忆自己发现的那些异常。
恍惚间，他甚至还能听到宋世安的一声叹息——
“亏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就这样啊。”
这句话一出，无力反抗的江澈彻底绷不住了。
大抵是话语里的内容和语气对他杀伤力太过，这一瞬间，被刺激过头后，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响，觉得自己什么都想通了。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
江澈愤怒出声，为自己人生头一次看走眼而悲愤不已：“卑鄙小人，我算是看透你了！”
“从开场一直装到结尾，从入学开始一直装到现在。装作对太空环境陌生，装作对全息模拟舱不熟悉，装作自己的作战风格符合世人常规认知……你怎么这么能装，md是垃圾桶成精么？！”
“什么装，那些其实都是真的。”宋世安为自己辩解，“你打不到我，无非是我的反应速度比你快了那么一点点。”
江澈显然没信：……嘁，又来，我信你个鬼。
还一点点，我看你想说的其实是亿点点。
“骗人都这么不走心，再信你我怕是脑子真出问题了。”江澈急促呼吸两口，感觉自己不被尊重。
眼见着即将就要出局，江澈怒吼道：“你要真想让人相信你的鬼话，就算是敷衍也好，你起码也要给我做做样子啊。”
“最起码，好歹你现在就先把你手上那把不断发射子弹、眼见着就要把我打出局的粒子枪停一停，就算是演也要给我演出副勉强的样子来。”
话音刚落，宋世安手里的粒子枪还真就停下来的。
江澈愣了愣，随即更愤怒了。
……这算什么，看不起他么？！
眼见着江澈又要被这态度弄破防，即将就要开口骂人，宋世安之后说出口的话堵住了他的嘴。
宋世安：“有人来了，要不还是先不打了吧。总感觉一开打，我就算不吭声都会被人认出来。”毕竟全场恐怕也没人和他一样，操作动不动就飘忽成那样。
“走吧，虽然你的实力是有些一般，但组队起码一加一也能大于一，我们还是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合适的办法。”附近人越来越多，其他参赛者都跟着找到了附近，没办法动手，似乎也只能是先这么凑合着过了。
……就看这个江澈叛逆但依旧遵守规则的脾性，和对方组队应该不会遇到什么背刺的麻烦。
“什么人，我怎么就……”话音未落，江澈余光瞥见几团黑影由远及近得靠近，看轮廓还真就是机甲。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气得太狠，他居然没发现那几台靠近的机甲。
江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最终含恨闭嘴跟上了宋世安，算是勉强同意了对方的说法。
……
两人再次回到了刚才找到海怪的据点附近，他们躲在隐蔽处观察，看到不少机甲来到了附近。
宋世安皱眉：“完了，看来有不少人这会儿已经到场、甚至开始了行动，相比起其他人，光我们两个看来是有些麻烦。”
江澈白了宋世安一眼，要不是答应了组队，他真想直接反驳一句，表示谁和你我们了。
“得了，与其在这用嘴巴战斗和其他参赛者比拼，不如趁早开工想办法对那些NPC动手，或者是把你再赛场中唯一不是死对头的温德林找到。”
到底是被人从头骗到尾觉得不爽，就算是现在两人组队，江澈语气里还带着并不算多友好的挑衅意味：“不然就现在这情况，你还想怎么办，你还能怎么办？”
“嘴皮子一碰，和上次运气好用恒星烧毁了星舰一样，准备在附近勘测地貌，看看学校有没有给你准备什么海底火山，让你再重复之前的操作，把这个NPC的据点也烧了？！”
“得了吧，不说校方不会闲着没事给场内增加那么多没用的地貌，你就算运气好真找到了，也没办法真用这点粒子枪，把火山搞爆炸了。”
宋世安没吭声。
江澈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用口才说服了，说爽了后，这会儿才感觉到满意，话里少了点针锋相对：“行了，少做梦，比赛总不可能说回回都让你碰到运气，让你搞出那些花里胡哨的骚操作，走吧，我们直接动手……”
然而，和前面几句比起来心平气和了不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江澈就听到了宋世安给出的回答。
“……那也不是不行啊。”宋世安沉默许久后，也不知道此时他又想到了些什么，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虽然确实没办法在水下生火烧了NPC的这个据点，但万一真能弄出爆炸把这里炸掉呢。”
江澈愣了愣，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内容了。
江澈被惊得直接忘记了自己的垃圾话：“……你说什么？！”
宋世安说话的语气里逐渐带上了一点自信：“我说，我们说不定还有别的能达成目标的办法呢。”
确认了对方话里好似并没有开玩笑的意味后，江澈此时的心情和弹幕简直一模一样——
【不是吧，这是在水下欸，就这个平平无奇的地貌，宋神还能搞出骚操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