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的脸红了,脖子红了,上半身都红了!

战贺就把江岸弄脏的睡衣给脱掉了。脱了也不给他找其他衣服穿。

屋子里挺暖和的,战贺找来一张厚厚的毯子,电视里重播这今年的春晚,把俩人裹在毯子里,江岸侧坐在他的怀中,看着电视,枕着他的肩膀,看的困了,就闭上眼睛打瞌睡。

饿了就吃点他做好的肉。

晚上睡不着了,那就去放烟花。

过了初三,手术也少了。手受伤的几乎没有。

江岸的工作就轻松不少。

这年过的有滋有味。

喜欢他接下班的时候送上来一串糖葫芦,喜欢一块去挑水果。喜欢他做饭自己捣乱。喜欢相拥而眠。喜欢难得的休息日一块去逛商场买同一款睡衣。喜欢给他做复健他假装娇气的哀嚎痛唿,撒娇耍赖要亲要抱要拍着睡。

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一个赖皮的大儿子。

这日子过得,江岸天天心情愉悦!

一直到了正月十五以后,所有工作都恢复正常。

战贺做好了三天的饭。

“西山小筑那边的二期工程要开始了,天气回暖的很快,那块地要尽快动工,争取今年年底投入运营。我过去开个会,然后就回来。不会多留的。”

江岸点头。

“把春天的衣服带过来一些。看看我爸,他从咱们家回去后,又住到中医馆了。”

“知道。饭菜呢都分出来了,每天上班你就带一份。我不是买了一个小电饭锅吗?在里边放上热水,蒸笼,这一份饭往上一放。冒热气以后十分钟,你就可以吃热乎的了!我教过你的!”

怎么用电热饭,战贺手把手的交过江岸,不能总吃冷的了,这对胃很不好。

江岸怕拍胸口,保证自己学会了。

战贺顶多回去三天,时间长了他也不放心江岸的。

江岸值夜班,战贺做好宵夜给他送过去,这才坐车去火车站,后半夜就到家了。正好赶上早上的会。

紧锣密鼓的敲定下一步的计划,宋宁夏他们好开始施工了。

会议结束后,宋宁夏和战贺边走边聊。

“你在义木县陪江医生不知道,我不是代替你参加几个酒会吗?听到点小道消息!”

“怎么了?”

“张老三挺后悔的,他后悔把这块地皮给你了。”

“切,总也不说他把高帆给包庇了。这是他的条件,有什么可后悔的?”

战贺嗤之以鼻,张老三这人忘恩负义。

“这不是几个认识的聚在一起聊天吗?就单独缺少张老三,我一打听,张老三病了!”

这让战贺有点兴趣。

“什么病?”

“脑血栓吧,好像是拴住了,坐轮椅了嘴斜眼歪吃饭都要人喂,彻底失去自理能力了。”

“那他生意怎么办?他儿子挺小呢。”

战贺忍不住有点唏嘘,张老三不到五十,闺女二十才出头,还是个不良少女,儿子还没上小学呢。

“便宜高帆了。”

“张老三手下能同意?”

“这不闹呢吗,听说张老三那边乱成一团了。具体谁来当家做主也没说个正经的。但是张老三把这块地皮给咱们,很多人都不太满意。”

战贺点点头。想了下叮嘱宋宁夏。

“谁也不知道这群人要干嘛,万一不安好心跑过来闹事,提前做好准备。”

宋宁夏赞同,战贺经历的比他们多,知道这江湖上人心险恶。

“早就不是以前了,这恩情能记着,全都是用得着人超前用不着人朝后,心眼子现用现装。”

战贺和宋宁夏一块往外走,闲聊着。

“张老三儿子被仇家绑架,苦苦哀求我才出手帮忙。结果呢,他利用和我关系不错的机会,就来唐城市把西山小筑旁边这块地给买了,明知道咱们很有意,他这一招就不地道。这次,他明知道高帆把我胳膊弄这样,和我有仇,他还把你扣了借此和我谈判。地给了我,他又反悔,觉得我占了多大的便宜。这种人啊,他手底下也不会是好东西,小心点!”

“我知道,密切关注着。”

“张老三手下要是做了老大,咱们就送去贺礼,要是高帆的话……”

战贺眉头一皱,宋宁夏手一伸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以绝后患。”

“咱们是良民。”

战贺打掉他的手。“咱们可以不亲自动手,可以做一个提供线索的好市民。”

宋宁夏笑出来。

“明白,先下手为强。不给他羽翼丰满挑衅的机会。”

战贺满意的点头。宋宁夏这些年也历练出来了。

“帮着点韩嬴,这种只会读书做生意的人,脑子里只有法律,社**暗面没看到过,很容易吃苦头。”

“他不是能吗?把那么多兄弟训练成普法小能手了,用法律去保护自己吧!”

宋宁夏冷嘲热讽的。

战贺一看这意思,来了好奇。

“又打起来了?”

宋宁夏就属于生命不息折腾不止那种。

战贺请来韩嬴就警告了所有人,谁也不许对韩总使用暴力!

大壮他们不敢和韩嬴挑衅的。

宋宁夏敢啊,这混黑道的和经济管理学硕士理念是完全不同的。

战贺就特别有自知之明,要想公司发展壮大,不是靠拳头了,靠的是头脑和专业的经营模式。

战贺就退居二线,交出经营权。

宋宁夏作为辅佐,属于镇国侯那种存在,韩嬴就是当朝一品宰执。

宋宁夏就和韩嬴经常摩擦,斗嘴,吵架。

韩嬴刀子嘴,把宋宁夏攻击的体无完肤,宋宁夏就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斗志昂扬。

战贺没事儿就喜欢看他们斗嘴!

“咱们金融信贷公司有个老赖,欠了两三百万说啥不还,我这不就让他们去催债吗?他就和我叽歪,什么违法,什么暴力不解决一切。我急眼了把那老赖抓过来狠狠的锤了一顿,老赖给钱了。他甩我俩白眼,说我莽夫,只有拳头不长脑子!还说他已经准备起诉之类的,我这是碍他的事儿。你说有这么烦的人嘛?”

宋宁夏有点气急败坏,战贺笑的可高兴了!

“他说再也不管信贷公司了,我说那好啊,那我们就不在学习什么法律了,直接靠拳头说话,他把我考试成绩贴在公司的大门口!一年十二个月,我做了十二次倒数第一。这光荣啊!”

战贺笑的前仰后合了!

“我揍他行吗?”

宋宁夏认真的询问,有没有这个机会?

“你揍他吧,他能把你告的你下半生都贴给他!”

战贺闲散的给宋宁夏说后果。

宋宁夏想踹垃圾桶了。

“保护好他吧,还指着他给咱们赚钱呢!”

战贺都这么说了,宋宁夏再不满意也只能赌气囔囔的答应。

“不管你们了,我去看看我老丈人,和我妈。我这一走半个来月,都不知道这俩干啥呢!”

“梅姐没和你说?”

宋宁夏有些诧异,战贺紧张了。

“咋地了,这姐们又干啥了?”

梅姐和所有当妈的一样,都会报喜不报忧。每天打电话都说好着呢,没事儿。

这几天也陪江岸有点乐不思蜀,梅姐一说没啥事儿也就没多问,几次视频电话还是那么光鲜靓丽美艳出众的,根本就没多想啊。

“没干啥,你别紧张,就是打架了。”

战贺松口气,不紧张了。

“她不打架那才奇怪呢!这次哪个不长眼的惹她了?”

“就前天的事儿,她不追求江叔的吗?这麻将也不打了,天天往中医馆跑。前天晚上和江叔约会吃饭回家稍微晚了点。遇上酒鬼了,这酒鬼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摸了梅姐的屁股。”

战贺赶紧问。

“那人骨头断了几根?”

“就肋骨断了三根。”

“还好还好!”

在梅姐辉煌的战绩中,这属于轻伤。

“但是梅姐受伤了。内伤!梅姐感觉到有人摸她后,这不就急眼了吧,江叔还在一边呢,本来江叔是准备老英雄救美的,但是梅姐急眼了把江叔给推到一边去自己上,一个四十几岁的女性,把俩三十多岁的男人打的满地乱滚,警察到了以后这才救了这俩酒鬼。梅姐给我打电话,我赶过去帮忙,也就是处理一些事情。”

“也不是咱们的错!律师没去吗?”

“去了,韩嬴让我带着律师过去的。问题好解决。但是,梅姐发现,她把江叔给推了一个大跟头,江叔额头都磕青了。梅姐赶紧给江叔道歉,江叔说了一句话,就把梅姐给整出内伤了。”

“我老丈人说啥了?”

“看着你挺温柔的,没想到你这么泼辣,打架这么狠?强悍的都不需要别人帮忙。梅姐就郁闷了。这就不出门了。伤心呢。”

战贺眨眨眼睛。

“我老丈人这话说的是大实话啊!”

这话没毛病!咋还就给整抑郁了?

“梅姐一直装温柔露馅儿了呗,强悍到不需要别人帮忙的潜台词就是,你是女汉子不需要男性啊!爱情的小苗这就枯萎了!”

“我妈……”

“喝酒呢,前天晚上的事儿,昨天都没出门。”

“我不和你扯淡了,我赶紧回去看看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