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厚那么长的帽兜上的毛毛,显得江岸的脸非常小,躲在帽兜里。

这时候的天空上绽放更加灿烂的一朵举行烟花。

所有人都抬着头发出惊唿。

战贺抓着他帽兜儿左右,低头钻到帽兜儿里,对着江岸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上去。

亲的又急又狠。

在他亲下来的同时,江岸微张嘴唇迎接他。

舌尖勾缠急切吸允,嘴唇碾动牙齿轻咬,疯狂的扫**了他的着嘴唇,抢夺他的津液和嘴巴里的空气。

江岸没有闪躲,抱着他的腰的手锁紧,微微侧头,让他们亲吻的更加紧密。

鼻尖都在脸上碾疼了,嘴唇都被咬疼了,舌尖都发麻了。

烟花灿烂,不如亲吻时候脑子里绽放的烟花震撼。

腰都软了,腿都没力气了,靠在他的怀里。

在头顶巨大烟花下,他们热情拥吻。

用唇舌说着爱意。

“不放了?”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

他们俩这才分开。

在大庭广众下,在很多看烟花的人群中,接了一个火热的吻。

眼神脉脉,如琢如磨,似火似蜜。

战贺拉住江岸的手,在别人还在等待烟花的时候,他们先一步回了医生办公室。

义木县医院的骨科分的不那么清,好几个骨科医生都在一起办公,不过今天只有江岸。

办公室门关上。

战贺摘下背包。

“两点包饺子,三点我们就吃年夜饭。吃完了我给你爸磕个头拜年,然后我就过来了。”

“开车来的?”

江岸吓得瞪眼睛了。

“我敢吗?我这胳膊全家都小心翼翼的,我疯了自己开车过来?我坐动车来的。五点的动车,明明应该八点到,但是这不是有结冰吗?晚了半小时左右。出了火车站呢,没车过来!我花了三倍的价钱,这才找了一辆出租车,这边路也太滑了,车速不快弯弯绕绕,好不容易才到了这。我都担心过点了呢。”

这一路折腾的不容易。要是不下雪还好,雪后,春节,出租车非常少。路也不好走。

“我这着急往医院跑,一进门我就看到你了。穿的像女孩子的裙子似得,还两件套!”

里边的白大褂到膝盖,外边的黑色羽绒服到屁股这,远远一看,真以为是黑白配的裙子。

“不过我再一看,这羽绒服不是我那件黑色的吗?我就知道是你啦。看你看烟花看得挺高兴的,也不打扰你,陪你一块看!”

江岸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正想到蓦然回首,他就出现了!

浪漫的,激动地,高兴的,柔和在一起,现在心脏还怦怦跳呢!

战贺打开背包,从里边拿出好多个保温桶。

“我把咱们家的午饭和年夜饭都给你带过来了!吃饭!”

战贺实在看不下去了,太心疼江岸了。谁家过年值班就吃冷掉的东西啊,那是人吃的?

你把我们家江医生当成借来的小毛驴使唤,我们江医生在家那是阿凡提的小金驴,宝贝着呢!

不惜的吃你们那个冷掉的,我们吃鲍鱼龙虾大闸蟹!

一个保温桶四层,带了五个保温桶过来的,就知道有多丰富了吧。

关键什么都是热乎的,这保温桶质量老好了!

江岸都要欢唿了!

战贺给他剥虾挑鱼刺儿,直接送到嘴边。

江岸这几天都备受虐待的肚子啊,终于尝到人间美味了。敞开了吃!

“吃个饺子!今天的是虾仁海参的!”

战贺用手夹起一个饺子,饺子肚对着江岸。

他们家的饺子大,饱满的很,一口一个吃不了。

江岸嗷呜一口,咬走了饺子肚儿。

剩下的饺子边儿,战贺自己塞嘴里吃了。

“我爸没用苦瓜?”

“他想用来着,我妈比较有办法啊!我妈说,过年的饺子代表一年的运势,吃苦瓜的难道要这一年惨兮兮的过吗?虾仁叫难得煳涂,海参叫海里小蛟龙,在这叫腾空的蛟龙难得煳涂开开心心过一年!你爸就用这么蹩脚的借口给忽悠了!”

江岸差点笑死,梅姐有才华!

“相处的好吗?”

“必须好!我谁呀,人见人爱啊,你爸对我可好了,我出门买水果老头儿都做我保镖,就怕我摔了,保护我呢!你看我没爸,我在你爸这找到父爱了!”

“和梅姐相处的怎么样?”

“我回去这才几天?我给她买了二十多身衣服,不买不行,她给我撒泼打滚和我痛说革命家史!忆往昔艰苦岁月想现在儿子报恩。我那不疯不成魔的妈,大冬天的啊,咱们家在暖和也就二十四五度,人家穿上了春装的裙子。”

战贺把龙虾肉塞进江岸的嘴里,顺手在胸前比划一下。

“我是她儿子我都觉得那衣服过于暴露了,都,露沟了,她就那么穿。拉着你爸的胳膊,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美其名曰锻炼腿,其实什么假装摔倒啦,什么走不动了要扶着后背啦,什么天气太热把头发挽起来露出脖颈和胸口啊!她就这么干!”

战贺狠狠吐槽,他妈就是个女妖精!

“我爸,我爸就,就看着啊?”

“要不说还是我老丈人呢,把咱们家的桌布扯下来给我妈包上了。雪纺的碎花裙子,包着一块红格子的披肩。丑不拉几的像个大妈。”

江岸点头,他爸就这脾气的。

“我妈就换了一条红色的长旗袍,真好看,身段玲珑,拉着你爸跳舞。我把视频都拍下来了,过一会给你看,绝对是俊男靓女组合!”

“我爸做饭梅姐就那么吃?”

“还吃得喷香呢。”

“绝配啊!”

他爸做饭那么素,梅姐竟然不嫌弃,这就是缘分啊!

“可不咋地,我觉得老两口不结婚都对不起他们这奇葩的口味相似!我数落梅姐的时候,你爸在一边劝我不该对梅姐的事儿指指点点。梅姐要说我了,你爸和梅姐就统一战线训我。你是不知道我这日子咋过的啊!吃喝放一边啊,我干啥都有人管!抽烟,你爸说我。打电话时间长了,我妈说我。我睡懒觉,他们俩砸门。一起看电视吧,他们跳舞霸占我的电视!我吧就感觉我特别多余,所以趁这个机会,我就把家丢给他们了,我就过来陪你了。”

江岸捧着饭碗笑,笑的眼睛都没了!

特开心。

“高兴了?我过来陪你高兴了吧?”

江岸用力点头!

战贺凑到他的面前。

“亲我!”

江岸害羞脸红,但没有迟疑,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个响亮的啵儿!

战贺也笑出来,这一路辛苦都值得了!

不能回家去睡觉,谁知道后半夜还来不来患者?

也没有休息用的单人床。

战贺把几张椅子拼在一起,脱掉自己的大衣,铺在椅子上。

拍拍大腿。

来,让你享受一下醉卧美人膝的滋味。

江岸躺下,虽然身下是硬邦邦的椅子,但是被他的味道包裹,枕着他的腿,他的手还在腰上一搂的。

江岸闭上眼睛。

这个年,是他从母亲去世后,过的最高兴的一个年!

交接班后,俩人回家去。

江岸睡得很沉。有了战贺的陪伴,他睡得非常好。

等睡醒了发现出租房也变得喜气洋洋了。

战贺贴了对联窗花,还在厨房还是炖肉炖鱼。

“出租房怎么了?咱们把这当成家过,那和家里一样。不能稀里煳涂的过日子啊!”

战贺撕下一块排骨上的肉塞到江岸嘴里。

“我在家做家庭主夫,你在外边赚钱养我。你把工资都给我,我买菜做饭做家务,每天给你送饭。咱们这小日子多美呀!”

江岸频频点头。

“来,上交工资卡!”

战贺特别不客气的和他要钱。

居家过日子哪有不花钱的呀!

“你还没给我拜年呢,叫哥!”

江岸想起这茬儿了。

“其实我不一定比你年纪小!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体几岁!”

“按户口本走!”

“我一直给别人当大哥,现在我喊你哥?我喊不出口,哪有对媳妇儿喊大哥的?”

江岸从钱包拿出一千块来。

“不行,张不开口!”

江岸拿出三千。

战贺张张嘴。江岸拿出五千。

“喊!我就不信用钱砸不动你!只要你喊,多少钱都行,我有的是钱!”

江岸牛逼,狂,暴发户的气质暴露出来了!

战贺想了想。

“这样吧,咱们一步到位!你把所有家底儿给我我喊你干爹都成!”

江岸刚要拿老本儿,突然顿住了。

“我觉得你这是骗婚!”

偏财偏色的大骗子就这样!

“你喊我哥,不,你喊我老公,我把家底儿给你!”

战贺一抬下巴,怎么样,叫个老公你就发财了!

“大过年的不打孩子,你别让我破例啊!”

“反了你了?还敢打老公?今天就让你看看黑道大哥的厉害!”

战贺眼珠子一瞪,胳膊一伸就抱住了江岸的腰,他腰也细,战贺手臂用力一提,就夹包似得把江岸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不等江岸爬起来就压了上去。

嬉笑的声音变了调。

哼哼的很让人血脉膨胀。

战贺的左手伸进他的睡裤内。

咬着江岸的耳朵开口。“好媳妇儿,撸个蘑菇吧。撸出汤儿来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