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和实习生多聊几句他那死出的像是开醋厂了。和我矫情闹别扭,说我心里没他,就胡说八道。”

“你闹脾气他顺着你,他闹脾气你怎么不哄哄他!”

“就是!”

战贺在一边搭腔。

现在有老丈人撑腰了,牛气的很呢!

“谁还不是宝宝呀,谁还不是小公主……小王子啊!”

“要点脸啊!就你?还王子?大花臂王子啊还是食人族王子啊!”

人家王子是优雅的,就他这样的一瞪眼吓哭仨小孩儿还王子?我看你像傻子!

“爸你看他呀!他又欺负我!”

“行了你!站起来捅破天还矫情什么?他心里有没有你你不知道谁知道?闹点脾气就行了,别不依不饶的!”

“我走五公里来的!”

那意思就是说我多辛苦,多委屈,老丈人要给我撑腰啊!

“有本事你从五十公里外走回来啊!”

江爸绝对好爹,各打五十大板!

“我怎么和你们俩说的?在一块就别瞎闹,这才几天又吵吵。战贺,你要有办法江岸,我还不说你啥,打你也不敢骂你也不行怂到家了你找我来撑腰!你也想办法治他呀。”

“这话说得,我敢吗?别说骂他打他,他对我一瞪眼我就膝盖发软。”

江爸额了一声,看看江岸,自己儿子最了解,这孩子不是脾气不好的啊,怎么就把战贺拿捏得死死的?

“江岸,以后不许对战贺太凶了,谁都有闹脾气的时候,你闹脾气他不顺着你了?纵着你惯着你,你也要对他同样包容疼爱。知道了吗?”

江岸哦了一声。知道了!

“行了,吃饭吧。”

江爸不让他们俩斗嘴了,几点了都,赶紧吃饭啊!

江爸转身进了厨房去端菜。

江爸一看不到客厅了,江岸速度极快的冲到战贺面前,对着战贺胳膊就是一巴掌。

“找靠山!治我!没打服你是不是?恩?说话!”

一巴掌抽的战贺缩着脖子佝偻着身体,一脸恐惧扯着脖子大喊!

“爸!他又打我!”

“还叫!闭嘴!”

江岸伸手去扯他的脸!

“江岸!”

江爸恰好端着菜出来看到江岸的暴行了。

“谁让你这么欺负人的?”

江岸赶紧撤了一步。丢给战贺一个白眼!

“烦死你俩了,去去去,去接小梅!”

江爸推着江岸,做和事老呗,这俩小崽子闹点小矛盾就要上演全武行了,还是单方面痛扁,心疼心疼战贺吧,别让江岸这么虐他了!

“爸呀,你是知道啊,你们在家住的时候,他当着你们的面不会对我做啥,关起门来啥都干啊!”

战贺坐到饭桌面,苦大仇深的这就告状。

江岸本来要去接梅姐的,听到这话回头瞪他。

战贺丢给江岸一个嚣张的眼神,随后可怜兮兮的露出左手手腕。

手腕这青了一圈,围着手腕一片青紫。

“这是昨天他给我掐的!就因为他早上说吃照烧鸡腿,我回家晚了没做,他生气了,说啥要把我胳膊拆下来做成照烧鸡腿吃掉!”

江岸摸摸鼻子。好吧,是他掐的。谁让医生的手劲有点大。但不知故意的,是他们俩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

战贺非要往他衣服里摸,他看看文献看得认真,烦他,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腰上一押,这不就很不小心的留下一圈手印吗?

那怎么不说,他们俩觉觉的时候,战贺的手掐着他的腰,腰侧屁股上方都是指痕呢。

“这!他咬的。”

战贺扯开衣领让江爸看看。

江岸脸发红,要死要活的时候没忍住咬他了。

“后背,他喊我我回应的慢点,他给我刮得。”

掀开后背衣服,三道,左中右三道紫痕,从肩胛骨一直到腰侧!

江爸不悦的看看江岸,随后给战贺倒了一杯酒。

下手有点狠了啊!

有点心疼姑爷了。

“钱!没了!”

战贺拿出皮夹子,里边露出一个欠条。

江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今抽烟没钱,借江岸二百,还江岸两万。

江岸想辩解。这不天气很热吗?战贺就特别喜欢把空调温度打的很低,外边闷热屋内发冷,战贺就热伤风。不断地咳嗽。江岸给他泡了胖大海什么的,他不爱喝,这不是俩人去熘达,战贺没烟了,让江岸给他买。江岸烦他怎么劝都不听,干脆就逼着他写了这个欠条。

这时候这都是事儿了!

行吧行吧,你委屈吧,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江岸下楼去接梅姐。梅姐手里拿着个大袋子,里边是今晚的加餐,看到江岸有些奇怪。

“你来接我干嘛呀,让战贺过来啊,这袋子沉,别把你的手勒着了。”

“诉苦呢!和我爸告状,说我怎么虐待他!说的可起劲了!委屈的和小白菜童养媳似得!我就是那地主老才!”

梅姐和江岸分别拎着袋子一边,梅姐一听这话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

“是啊,那我要听听去,他到底有多惨!”

梅姐加快脚步。

她们娘俩进来的时候,战贺正说到兴头上。

“他方方面面的欺负我呀!”

战贺喝了一口酒这顿诉苦啊!

这真的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睡觉睡到撒癔症,蹭的坐起来,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咋的了,他来一句,想吃白糯米切糕。凌晨两点我去哪给他找这玩意儿去。不行,说啥都要吃,我就给他在手机上搜,也没找到啊,没办法我就给他做。还好家里有糯米红枣的,折腾一个多小时,人家坐在**看书等着的,等睡着了!行吧,那就当早饭,他早饭的时候说大早起的吃粘的积食不容易消化。那是谁死活要吃切糕的!”

“他手术有时候时间拖的挺长的,中午这顿饭我从十一点半就送去,下午两点半都有吃不上的时候,终于吃上饭了,说累的没胃口,吃两口就又去忙了。没到下班就饿,让我接他下班的时候带点吃的。我琢磨中午没吃好晚饭前垫吧点,吃个汉堡吧,他晚饭不吃了,睡觉前又叫饿了。我还要再去做。”

“一言不合就拿我练中医啊。说什么针灸刺激穴位增加手指灵活度啊,就拿我练手啊,我害怕啊,我真的晕针!他在我手背上就扎,也不知道扎我哪了,反正我这手麻了两天。”

“喝酒去?我喝啊,但我敢喝大了吗?回来就灌我中药汤子,说是醒酒。现在我和夜总会都绝缘了,不敢去啊,只要他知道我去夜总会了,回来我就跪遥控不带换台的,逼得我天天扣电池!现在我抽烟都要开着抽油烟机!我和他恩爱次数多了吧,年轻啊这难免,他就和我说养生,怎么养肾,说句臭不要脸的话,我现在早起都不敢起立升旗,他会对我说,憋回去!这能憋得回去吗?”

“我下班了他可以加班不回家,他下班了我必须在家。我要回家晚了那必须要提前报备,说清楚去哪了,他还要审我,我要说不出来对不上,他就罚我,刮痧足疗小意思,他也不知道啥时候又开始学正骨,爸呀,正骨真的太疼了!我疼的嗷嗷叫,他说我不爷们,我忍着不出声他以为他技术不过关下狠劲折腾我啊!我喊也不行不喊也不行。”

“每次关节骨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我都害怕他把我哪给拆了按不回去!关键他做一切,不管是罚我还是整我,他都笑眯眯的,说话温温柔柔的,看不出来多暴力,但下手太黑!我怕死他了!”

江岸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哪有!

好吧,有些事儿没办法狡辩。但是还不是因为战贺身边的哪些人员复杂。

宋宁夏韩嬴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战贺身边围绕的不仅仅是这些人。夜总会那是什么地方?又不是没去过,陪酒的领舞的不单单是女性啊,还有性感妩媚的小帅哥啊!一举一动都是风情啊。虽然这话不是什么好词儿,但是是不是比他在这个一板一眼的医生有趣得多?会聊会说话会哄人会撒娇会知道怎么满足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的心理?

不给他上纲上线怎么行?

不就给他普及了一下化学阉割,针灸疗效,临床手术,直接间接转弯造成,先天畸形后天下药这种多方面的可能性吗?

江爸叹口气,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个棉里针的脾气。

再加上战贺纵着江岸,江岸这不就作威作福了吗?

拍拍战贺的肩膀,给战贺倒酒。

梅姐爆笑出来。一点也没有当妈的心疼儿子的心理!

“把你的不开心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啊!”

“有你这样的妈吗?”

战贺正诉苦呢,被梅姐这几句话给整破功了。

“所以我不是你亲妈啊!”

战贺被噎的有点哑口无言。

“没毛病!”

理论上来说很对!

江爸都没忍住被他们娘俩对话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

“爸,我对江岸咋样?不是我吹,我绝对是最好的男人!可他不珍惜我!他还和别人靠那么近,他都不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