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恒慢慢地转攻为守,景静的功夫出乎意料的高。景静的功夫不止在剑术上还在他的身法,灵巧得就像灵猴一般。他心里不安暗暗的佩服,看来上一次他未能一下子让他松手是因为顾忌到花寄月吧!

景静越比试越兴奋,他很少遇到对手的,如今遇到了怎么能不高兴?他见公孙恒攻守得当不由得暗暗称赞,看来这个文武双全的公子的典范不是虚名啊!他一震手中长剑直取公孙恒面门。公孙恒反手一格,被景静的力度逼退一步。

二人迅速开,剑尖相对,对峙良久。底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动了二人的衣衫,台上的二人就像谪仙般散发着无人比拟的气息。忽然,景静手一震刺向公孙恒,与此同时公孙恒也刺向了他。二人的剑锋擦肩而过,景静的几缕发丝飘落在地。一阵寂静过后,雷鸣般的掌声爆发出来。公孙恒和景静彼此交换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后,向着对方施了一礼飘然回到座中。

花寄月抚掌笑道:“精彩!想不到静哥哥你竟然输给了公孙公子了!我还以为你们会不分上下的呢!”

公孙恒看了景静一眼谦虚地笑道:“其实是我输给了景公子!““啊?怎么会?你把他的头发都削断了!”花寄月不相信地说道。

公孙恒淡笑一下说:“景公子在后面卸了势,否则,我现在应该已经血溅擂台了!”

景静一笑,并没有说话。花寄月好奇地看着他说道:“静哥哥,你怎么让他了?”

“重在比试!”景静拿起酒壶给自己和公孙恒倒了一杯酒说:“公孙公子武艺了得,何不投身军营为国效力?边疆正是用人之际!”

“我乃一介商人,学习武艺不过是为了防身用的。投身军营只怕会拖累了别人。”公孙恒淡淡地说道。

“公孙公子实在太谦逊了!如今北边蛮夷进犯,边疆战事吃紧,如果有公孙公子这样的人才加入,一定能早早击退敌人!”景静继续劝说道。

“依我看,北方的战事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就会结束!为国效力的途径有很多,我不喜欢厮杀,不过可以捐赠军饷给北方的战士!”公孙恒依旧不肯松口。

景静见公孙恒坚决也就不再劝了,而且他说的也是实情。不过,失去公孙恒这样的人才他实在惋惜。这一年来他暗中招揽了不少的人才,唯独可惜的是文武双全的不多。公孙恒却不肯为他所用,实在可惜极了。

“静哥哥,你何不投身军营?我看你去军营的话,边疆的战事不出半年就会结束了!”

景静侧头看着窗外的夜景说:“我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况且我还想活久一点!”

花寄月淡笑一下不语,景静内心想些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心里必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一年前在这里开了‘雪落’,每日出入这里的人都不是市井之徒。如果他仅仅是普通的卖酒人就不会不时的召集

儒生谈论当前的形势国事。平时他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实则却是胸中有幽壑。半年前的全国儒生上书要为一年前被贬的静渊王平反一事,不出意料的话就是出自经常来‘雪落’的那群儒生之手。如此看来,景静和这事是脱不了关系的。所以,景静一定是真人不露相。她很期待最后会带给她怎样的震惊真相。

这时,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走到景静身边耳语几句。景静一边听一边点点头,最后露出一抹微笑来。他将手中的酒喝完说道:“月弟,公孙公子,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失陪了!

“静哥哥有要事就先处理,不必理会我们的!”花寄月摆摆手道。

“月弟,三天后午时你能不能来一趟?”景静离开前问。

花寄月看一眼公孙恒,见他神色淡淡便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会来的!”

“那好!如果能把你家的小妾带来见一见就更好了!”景静狡黠地一笑搁下话就跟着黑衣人走了。

“什么小妾?”公孙恒微微地蹙一下眉问。

花寄月好笑地看着公孙恒道:“不就是小妾呗!”

“哪来的小妾?”

“我是月公子,成亲以后当然就有小妾了!”

公孙恒脸色阴沉,她竟把他比作小妾了!他冷笑一下道:“我们该回去了!”

花寄月点点头起身和他离开。

公孙恒和花寄月上了马车后压抑不住心中的疑问不禁问道:“景静到底是什么人?他不像是个卖酒的!”

花寄月将双手拢在宽大的衣袖里淡淡地说道:“静哥哥就是个卖酒的!只不过他喜欢结交一些文人雅士而已!”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你这么肯定他就是个卖酒的?刚才那个黑衣人一看就是个高手,一个卖酒的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

花寄月轻蹙一下秀眉,公孙恒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好啊!他看出了些什么?可是,就算他看出什么来,静哥哥的事与他何关?

“不管他是谁,都是我的好朋友!”

公孙恒看着花寄月不再多言,她已经在心里认定了景静就是个好人,况且在情况未明之前也不好下结论。不过,花寄月和景静如此亲近怎么说都不好。哪天景静识破她的女儿身如何好?

公孙久终于从茶山回来了。他回来向公孙恒汇报了茶山的收成情况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找花寄月。半个月的思念让他想立刻见到花寄月。可是,他还没走到隐月阁就被下人请去见公孙老爷夫妇。

所幸,他在公孙老爷夫妇那里见到了日夜思念的花寄月。在见到花寄月的时候他差点激动得跑上去。可他还没跑上去就被公孙夫人拉住了,看了又看直说他受苦了,人瘦了。他只能笑嘻嘻地陪着公孙老爷夫妇说话,眼睛不时地瞟向花寄月那里。花寄月则含笑地看着他,偶尔附和一下公孙老爷夫妇的话。

花寄月从公孙老爷那里离开后就慢慢的走到花园的水榭

。很快,公孙久就跟了来。

“寄月!”公孙久紧紧地抱住她,满足地笑了。在茶山的半个月,他哪天不想念她,不梦见她?只有这一刻是真实的感觉到她就在眼前,不是梦。

花寄月在他怀中弯起了嘴角,良久她轻轻地推一下他说道:“放开我,万一有人看见就不好了!”

公孙久虽然不愿意还是放开了她,埋怨地看着她说道:“只是抱久些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你忘啦?我现在是你……”

“不要说!”公孙久捂住耳朵,打断她。

“阿久?”花寄月难过地看着他。半个月的分离,他还是不能接受现实。难道要一直这样自欺欺人吗?

“寄月,我不要听到那两个字!”公孙久略显激动地说。

“那好!我不说!你在茶山还好吗?你好像瘦了,是不是很辛苦?”花寄月掩不住关切地问。

“我和工人们一起采茶才发现那是件苦差事!每天都在赶工,想着早些完成任务回来见你!”

“那些采茶姑娘有没有缠着你不放?我可听说那些采茶姑娘都很漂亮的呢!”

“呵呵,倒是有不少姑娘缠着我!”公孙久露出腼腆的笑,他搔搔头腼腆地说:“可是,我觉得她们都没有你好看!”

花寄月看着她心里一阵感动,公孙久的话不是为了哄人才说的,或许在他眼里她比很多人都漂亮吧!

“阿久,你也该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

“你还没告诉我你这半个月过得怎样呢!”公孙久笑看着她说。

花寄月露出灿烂的笑说:“很好啊!和在花家的时候差不多啦!”

“真的?”公孙久不相信,“哥他……”

“他对我很好!”花寄月打断他。

公孙久狐疑地看着她,她莫名地有些心虚。

“其实……夫君他……真的对我很好!”花寄月越说声音越低。

“寄月,是不是哥他……”

“哎呀,我们经常吵架!这样说你相信了吧?”花寄月干脆说实话,免得他胡乱的猜测。

“吵架?哥和你吵架?”公孙久更加的不相信了。以他对公孙恒的了解,公孙恒是不会轻易和别人吵架的。

“的确是这样!我们每次见面都会吵架!你知道的,他讨厌我,我也讨厌他,所以我们经常吵架!”

“你们真的经常吵架?”公孙久有些愣愣地自语。他怎么觉得他们之间的吵架很不正常?

“是!我们天生就不合!你哥对我有偏见,老是觉得我招惹你,经常对我发脾气!”花寄月有些恼地说。

“寄月,哥他说过不会亏待你的!”

“他没有亏待我,就是看我不顺眼!他还在‘雪落’闹了一番,我差点被拆穿了!”

“什么?哥知道了你去‘雪落’的事情?什么时候的事?”公孙久不禁吃了一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