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提过,可他不相信!”花寄月轻叹一下说:“阿久,为了爹娘,我们得尽早请到名医,现在爹娘的情况不容乐观!”

“可向哪去找名医?”公孙久一时间为难了,请名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向哪找都不知道呢!

花寄月沉思一下,忽然笑道:“阿久,你可记得我们在松山书院的时候遇到过一名怪老人?他的医术就很高明,我们不如去找他!”

公孙久一听怪叫起来:“什么?找他?我还不被他整死啊!再说了,他居无定所,谁知道他现在在哪?”

公孙久忘不了那怪老人给花寄月的舅舅治病的时候那些古怪的办法,还有就是他在松山书院的时候可真的鸡犬不宁的!就算是他这个爱抓弄人的也比不上他,要说抓弄人,那怪老人一定就是抓弄之王。那些日子可是让松山书院上下苦不堪言的,每天不是拉肚子就是发现被窝里多了窝蛇虫鼠蚁,有的时候还会被他抓去试药。他要走的那天大家而都是欢送的,他还哭丧着脸说舍不得他们,真是见鬼了!

“难道你就想爹娘的病被误诊?我知道舅舅一直有和他联系的,说不定会知道他的行踪!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请来!”花寄月不给公孙久反驳的机会就自行决定了。

公孙久无奈地耸耸肩说:“大嫂,你这不是在惩罚我吗?为什么非得要请他?天下名医多的是啊!”

“可我们认识的就他一个,而且有交情的也只有他!”花寄月笑了一下,伸手拍一下他的肩说:“阿久,靠你了!要尽快啊!赶在年关之前找到他就最好了!”

“就算找到他也不一定能请得动他,你知道的,他脾气怪得要死!”公孙久实话实说,他希望花寄月打消找怪老人的念头,起码他认为找其他名医会比找怪老头容易。

“只要找到他,你就一定能请得到他!你告诉他,臭丫头要找他,他一定会来!”花寄月自信满满地说。她之所以那么自信能请到怪老头是因为在松山书院的时候怪老头对她有过承诺,说只要是她找他,他就二话不说就刚来见她的。怪老头虽然脾气很怪,可是对她可是真的没话说的。若然阿久找到他的时候将她抬出来,那一定能够把他请来的。

“臭丫头?那不是……”公孙久有些痞痞地笑了。

花寄月伸手在他头上扣了一下说:“哼,笑什么呢?反正,你就要找到他!明天你就去找他!”

“好,好,好,谁让是你说要找他的?我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找着,行了吧?”公孙久摸着头顶笑道。被她扣了一下还真疼,这么久以来她的手劲还是一点没减啊!

“为的还是你的亲爹亲娘!”

“知道啦!”

花寄月一笑,又和公孙久聊了一会就离开了。公

孙久也回房收拾准备出门的行李,这一次出门要瞒着公孙恒得想一个很好的借口才行,否则就要遭怀疑了。此事关乎人命,她岂能不慎之又慎?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眼看就要到扬州城了,马车却在扬州城外十里外停了下来。马车驶入一个小镇上,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里面走出一名藕色衣衫的女子,紧接着是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其余骑马跟着的劲装男人都下了马走入客栈。紧接着又有几名头戴斗笠的男子骑马而至,也走入客栈,在前面那一拨人旁边的隔壁坐下,手中的兵器放在桌上。

店里的小二从未见到过如此阵势,心中不禁有些怯,不过还是殷勤地招待着。

“客官,是要投宿还是吃饭?”小二殷勤地先向最先进来的那一拨人询问。

“先吃饭再投宿,小二哥,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都拿上来吧!”那戴斗笠的男人轻咳两声说。

“好咧!客官稍等,马上替你办去!”店小二喊了几个菜名就去隔壁桌招呼着。

那戴斗笠的男人脱下斗笠,露出带着蝶形面具的半张脸,温润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隔壁桌那几名男子,拿起茶杯呷了一口,低声对藕色衣衫女子说:“灵枢,按照计划行事!”

“是!”灵枢应了一声。

店小二将几碟菜端了上来,还端上一壶酒:“客官请慢用!”

景静微笑点一下头,悠闲地拿起筷子吃了些菜却一滴酒也不喝,而跟随他的几名侍卫倒是喝得很畅快。很快他们就用完膳了,店小二也已经为他们开好了上房。景静吃饱后就和灵枢上了楼,那几名侍卫稍稍坐了一会儿也上了楼,直到傍晚都没下来过。

隔壁桌的那几名男子时刻关注着景静他们的举动,见他们上楼就没再下来,心中不由得疑惑,他们也要了几间上房以便监视。

到了晚上的时候,灵枢他们下来吃饭了,可那几名男子却发现少了一个人。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却听到灵枢吩咐店小二将一些饭菜端到楼上,他们才放下心来吃饭。等他们发现不妥的时候,景静已经不在店内了,他们不由得扼腕,连忙对着天空发出了暗号。而灵枢等人也被他们困在店内,一番混战过后才摆脱了这几个跟踪他们很久的刺客。

而在通往扬州城的小路上,一骑快马飞驰而过,黑暗中那白色的衣衫显得那么的明显,银白色的面具在月光底下发出幽幽的光芒。忽然,一阵破风之声突起,马上的人一闪,躲开了擦面而过的暗箭。紧接着又是几声破风之声,白衣人都灵敏地闪过了。可他快下的骏马却没那么好运,一支羽箭没入马腹,骏马立刻痛嘶一声倒在地上,连带将马上的人抛落在地。白衣人闷闷地痛哼一声,顾不得身上的伤就立刻抽出腰间的软剑挺身而起。想不到他们竟然还会在

这里设下埋伏,这一次大意了。

草丛中闪出几名黑衣人,闪着寒光的兵器齐齐攻向白衣人。白衣人一咬牙挺剑迎敌,几个回合下来身受重伤的白衣人已经有些不敌,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而左肩上的伤口也因用力而被撕裂了,鲜血将白衣染出朵朵妖艳的血花。

正当他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旁边又闪出几名黑衣人和原来那一拨对峙起来。白衣男子知道保护他的人来到了,那些应为牵制住了刺杀他的黑衣人,而他也趁着空挡负伤展开轻功飞奔入城。

当他入到城内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是不是传来的几声梆声。他点了身上几处穴位让伤口的血暂时止住了,躲进小巷里休息一阵又继续飞奔。他知道这个时候暂时不能回到住处,在住处附近一定还有埋伏,以他现在的情况就算是稍微懂一些武功的人都能把他杀掉。所以,迫于无奈之下他只能向着城东飞驰,希望能够在自己体力不支之前找到那个可以让他暂时安身处理伤口的地方。

秋末的风越来越寒冷,就连月亮都比平时清冷,今晚注定是个不安宁的夜!

隐月阁的窗户一直都是打开的,尽管秋末的天气已经让人感觉到冷,可这里的窗依旧是打开着的。花寄月不喜欢关上窗子睡觉,除非到了冬天不得已才会关起窗户。关了窗的房子会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她喜欢有风吹进来的感觉。今晚,她早早就睡了,可她还是留了一盏灯在桌上,因为自从花老爷逝世以后她就害怕一个人待在黑暗中。她没有让公孙恒知道这些,在他们同房的时候她可以很安心地睡在他的怀抱中而不需要那盏灯。而今晚,公孙恒在临仙居,所以,她要点一盏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睡得不好,总是半醒半睡的也不知道到底睡着没有。

半夜的时候,忽然一声闷响将她惊醒。她蒙松着眼坐起,撩起纱帐往外张望,发现窗底下有一团黑影。她不禁一惊,连忙下床拿起桌上的灯慢慢地靠近窗边。那一团黑影竟然是一个人,而且是身负重伤的男人!她慢慢地走近那人,扳过他的身躯,伸手揭开了他脸上银白色的蝶形面具,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不禁大吃一惊。

她将灯放在地上,用力推着景静焦急地叫道:“静哥哥,你怎么啦?醒一下!”

可满身鲜血的景静已经昏迷了,就算他想回答也已经没有力气说出半个字来了。

花寄月看着他满身的鲜血,不由得慌了,而她的手上也沾了他的血。她深呼吸一下,努力平静下来,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她用力将景静扶起,将他的胳膊搭在她的肩上用尽全身力气拖到床上。等她将他拖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汗,而她顾不得那么多,慌忙将素儿为她准备的洗脸水端到床边准备替他洗伤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