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寄月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凡娃儿,淡笑一下说:“本来阿久邀请我是一定不会推却的,可是,我今天真的不能和你们一起出去!”

“为什么?”公孙久很失望。

“那一定是大少夫人很忙呗!人家哪像公孙大哥那么空闲啊,一大家子都要大少夫人照顾的呢!”凡娃儿冷冷地讽刺着,句句带骨。她从金羽仙那里知道花寄月管着公孙府里的大少事务,也就是这样金羽仙才会被刻薄欺负的。

花寄月并没有理会凡娃儿的话里有话,笑着说:“还真的被凡娃儿姑娘说对了,阿久,你就和凡娃儿姑娘玩得开心点吧!”

“那是一定的!公孙大哥和我在一起肯定会玩得很开心!”凡娃儿挽着公孙久的手臂示威似地说。

公孙久很尴尬,又很不开心,凡娃儿在花寄月面前这样做不是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吗?他连忙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很不高兴地对凡娃儿说:“凡娃儿,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你这样对我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我……”凡娃儿委屈地扁一下嘴,怨恨地瞪了一眼花寄月。

花寄月心中一沉,她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姑娘,她怎么就那么爱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这一次大嫂不能和我们一起出去,那下次一定不能再推却了,好不好?”公孙久对凡娃儿的委屈视而不见,笑着对花寄月说。

“好!下次叫上你大哥,我们一起出去玩!”

“那我们先走了!”

目送公孙久和凡娃儿离开后,花寄月转身准备回楼上的时候看见素儿从外面回来了,连忙又迎了上去。

“素儿,是不是有消息了?”花寄月急问,前日夜里就让素儿回去静庄让应双调查花老爷的事,现在素儿回来了是不是有消息?

“应双姐姐发动所有的探子去调查老爷的事情,但是……”

“但是什么?”

“一无所获!可能还要多等几天!”

花寄月失落地回身上楼,她怎么能奢望两日之内就能有花老爷的消息?再怎么有能耐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有消息的啊!

“夫人先别担心!应双姐姐说,老爷不会有事的!”素儿劝慰说。其实,前夜接到花寄月的指示没多久,应双派出去的探子就已经有了一些关于花老爷的消息。只不过,请走花老爷的朝廷中人不是什么三脚猫的角色,他们不得不停止查下去。唯一能确定的是花老爷无恙,其他的却不能再追查下去了,因为这有可能危及到主人。主人现在不能有任何的差池,所以应双决定停止替花寄月查探消息,而花寄月要她查探消息一事要马上告诉景静。

“素儿,应双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为什么不如实告诉我?那十年前有关‘醉茶’的事情呢?”花寄月隐约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比她想象的要

复杂。

“素儿不敢隐瞒夫人,应双姐姐说不能再追查下去了!否则……后果很严重!至于,十年前关于‘醉茶’的事情,卷宗里没有任何的记载,所以,也查不到任何的线索!”素儿恭敬地如实回答。

花寄月愣了一下,她想不到得到的结果会是这样。现在她只能等花老爷回来后再去了解了,只不过这要等多久?这等待的日子里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而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这种不能预知让她感到一丝丝的害怕。

主将营前,天涯一下抓住那只信鸽,将信鸽脚下的小竹筒取下。扬州那边已经大半个月没来消息了,现在竟然有消息,希望不会影响到主子作战吧!现在正是战事如火如荼的时候呢,半点差错都出不得的。

“主子,扬州来信了!”天涯恭敬地将信递给正闭目养神的景静。

景静一下张开眼睛,原本显得疲惫的眼睛霎时露出光芒来,伸手接过小竹筒取出信函,看完信函后他如有所思地将信函毁掉了。天涯和景安都甚为不解地看着他,每次看完扬州那边的消息他都是笑的,可这一次却平静得出奇,难道扬州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哥哥,是什么事?皇上派人去扬州了?”

“嗯!”景静点点头,表面风平浪静的他,内心却掀起了波澜。他本以为花老爷还拥有醉茶的事情除了花家的人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没想到皇上竟然也知道了!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扬州出事了?”景安浓眉一拧,要是扬州出事了,那景静就真的分身乏术了。

“景安,记得十年前那个姓花的茶主吗?”

景安一愣,怎么会忘记?就是这姓花的茶主的‘醉茶’,让很多事情都变了的。要不是他,今日他们兄弟也不至于此般。可那件事都过了那么久,很多人早已遗忘了,为什么景静忽然又提起了?

“那时候你还小,大概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可我记得很清楚,那姓花的茶主在那件事发生后就没再踏足过京城,先皇曾下旨不许任何人再追究那件事,可如今……”

“这与扬州那边有什么关系?”景安不解。

“姓花的茶主没有真的把‘醉茶’毁掉!”景静幽幽地说,目光变得幽深,脑海中有些影像一闪而过,满眼都是红色。

“什么?”景安大吃一惊,“这么说……”

“皇上让人把已经归隐的茶主请走了!要是拿到了‘醉茶’,京城那边不用多久也会有大事发生了!”

景安冷笑一下说:“那还不好?”

京城发生大事头疼的又不是他们兄弟,政局越乱就对他们越有利,他何不乐观其成?

“景安,京城还不能出事啊!”景静担忧地叹了一口气。现在他更加的担心扬州那边的情况了,希望皇上只是怀疑而已,这样花寄月就不

会被卷入漩涡之中,无辜的人也可以幸免。现在真的没必要再伤及无辜了。

“哥哥,京城那边迟早要出事的!你就不要对他太过仁慈了,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好好地活着!”景安眼中嗜血的光芒无端地变得更加的刺眼。每次提起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就会非常生气,恨不得将那皇帝拉下来。有资格坐在那龙椅上的,怎么算也不会是现在这位皇帝。现在的这位皇帝一再地想迫害亲手足,对如此狠毒的人景静却一再地退让。他就想不明白景静为什么还要念那一点情义,为什么不彻底反击?

景静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景安,他知道景安在想些什么,只不过,他不认为当今圣上就真的没资格坐在那龙椅上。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而景安却一点都不了解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是什么,就如当今圣上那样的不了解他。这些都是他在扬州生活了一年多才真的想通了的,他敛去昔日的锋芒并非是韬光养晦密谋反击,而是他真的倦了,想休息了!只不过,有些人就是不肯让你抽身,他只能继续跟他们周旋下去了!谁让他心中有所牵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时才能平平静静的?”景静无奈地轻叹一下对景安说:“眼前的战事越来越吃紧,我们的心思该放在哪,你该知道吧?”

“哥哥放心,我还知道轻重!”

景静点点头,嘴角掀起一抹笑问:“是不是就要到中秋了?”

景安愣了一下,中秋了?已往每一年的中秋府中都十分的热闹,现在只怕门可罗雀了吧?本是团团圆圆的日子,他们却不得不在这寒冷的边关与敌人作战,真是老天不公啊!他更恨那个可以在皇宫中高高在上的皇上了。

“到了中秋又如何?我们不是得在这里浴血奋战?”景安声音冷硬,眉头紧蹙,一脸的杀气。

“安候可不能这么说,中秋毕竟是个特殊的日子!人人都想和家里人团聚的呢!”一直都没说话的灵枢忽然道。温柔的目光似是无意地落在景静身上,虽然在边疆,可要过一个不错的中秋节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在边疆这个日子就不是什么好日子,那一天的将士士气肯定低下!”景安眉头皱得更紧。

“灵枢,你们这些做姑娘的要是在中秋收到礼物,希望会是什么?”景静含笑问灵枢。

灵枢一愣,她没想到景静会问她这个问题,美丽的脸上不觉一红。景静是不是想送她一份礼物?

“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吧!”

“哥哥想送礼物给灵枢吗?”景安看着灵枢含羞地回答时,心中不觉有些酸酸的却又有些喜悦,为灵枢高兴。

景静淡笑一下说:“要是在家里,我每人都送一份礼物!”

景安和灵枢的脸色都变了一下,景静刚才问灵枢这些不过是随意问问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