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懋四十一年的深秋来临得格外早。才九月初,便已寒风四起,黄叶漫天。

我清楚地记得正是那样一个清冷的早晨,当我打开房门,惊讶地看见胡山站在门外。他脸上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奇怪神情。

他说:“昨夜储帝盗走了息壤,离开帝都去了下界。”

我错愕地看着他,一时间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见了他说的话。

他低垂着眼睛,避开了我的目光,低声说道:“王爷该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