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塔屋凶案制造者(1/3)

几天前我们从汽车修理厂回来,我便打电话把萧白郊22号晚上把汽车从修理厂开出并藏匿起来的话和他说了,铁索毫不怀疑白家塔屋的案子就是萧白郊做下的,他立时便抓住了他,萧白郊是个好对付的人,——抓他到警察局,他立马便软瘫了,问他一句他说一句,说的都是实话,他有家有室,追求彩玲不过是出来找个乐子,根本没想过要抛弃家庭和彩玲一起过日子,但彩玲似乎当了真,这一阵子他在极力摆脱她,他22号晚上从白家塔屋回报社,听值班编辑说彩玲被杀,吓坏了,晚上他从好运来出来,不过是把彩玲送他的东西,以及彩玲家里他送彩玲的东西,都一股脑儿找出来,埋到了郊外的一棵树下,他带警察去郊外的树下把那些东西都挖了出来。萧白郊说的都是真的,无意中阿勇为他做了证,两天前铁索通过线人抓到阿勇,阿勇拒不承认是他杀了彩玲,但他也说不出21号晚上他在做什么?他说出的证人以及地点都是假的,铁索威胁他,如果他找不出21号晚上能证明他清白的人,那么彩玲就是他杀的。阿勇这才说了实话,原来21号晚上,他和两个同伙夜半时分洗劫了从某娱乐场所出来的两个人,收获巨大,三个人乐开了花,又到另一个娱乐场所醉生梦死了一天,到23号他回到家里,看见家里象是进了贼一般,被翻得乱七八遭,所幸值钱的物品丢的并不多,他没有看见彩玲,也不在意,又出来玩乐,一直到被抓,他才知道彩玲被杀了。根据阿勇的供述抓到他的两个同伙,以及21号晚那两个被抢的人,证实阿勇并非是杀害彩玲的凶手。但这么一来萧白郊21号晚上的嫌疑就大了,21号晚上可是彩玲被杀的时间,如果22号晚上真象他说的那样,他收拾完彩玲送他的东西,又到彩玲家找出他送彩玲的东西,然后埋到郊外的树下,并在车上睡了一觉,那他就没时间去白家塔屋杀人,不过21号晚上,他的证词太薄弱了,他说21号晚上从白家塔屋回来后,他到报社待了一阵,然后便回家,他根本没见过彩玲,他的家人可证实他21号晚上一直在家,不过家人的证词,一向不可信。铁索摇着头说。

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鲁恩也回来了,他看到铁索,问他道:“案子有进展了?”

“萧白郊不承认是他在白家塔屋开的杀戒,不过彩玲的死,他有着脱不了的关系。”

“怎么?”

铁索把对萧白郊的怀疑又讲述了一遍。

鲁恩道:“萧白郊讲的是真话,彩玲不是他杀的。”

这回轮到铁索问鲁恩怎么了?

鲁恩没有回答铁索,反问他道:“上次让你查志愿队五个人和萧、邱、林三个人有什么关系,查到了没有?”

铁索道:“他们和这三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和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李曹是白尘亮女儿白出妍学校里的老师,大学生王川曾做过一阵白家小儿子白出尘的钢琴教师,印刷工人方长恺曾得到过白尘亮的指点,洋行秘书蒋世丽是白尘亮的崇拜者,大华饭店的服务员肖素红认识白尘亮和白太太陈佳妮,他们曾是大华饭店里的常客。”

鲁恩脸上露出失望,慢慢道:“是这样啊。”他的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支笔,反复转着,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这个表情我铁索熟悉至极,是以我们都不在说话,悄悄从他身边走了出去。

第二天,鲁恩忽然问详叔和详婶还在不在医院住?我给林少浩打电话,林医生说他们已经回家去了,他们就在市内某个地方租了一间房,做点小生意,他说他不知道具体地址,邱致诚知道,叫我打电话给他。我把电话打到邱致诚的大学,一个女声告诉我,邱教授不在,可能回家去了。

鲁恩道:“我们到他家去一趟。”

开车

去邱致诚家,七拐八转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所楼房前,邱致诚住一楼公寓,应声开门的是一个富态的中年妇女,我猜想这个女人就是邱致诚口里的吴嫂。果然鲁恩问她叫吴嫂,吴嫂说邱教授在书房看书。她把我们带到客厅,自己去敲书房的门,从门厅往书房看,刚好有扇窗能看见邱致诚的人影儿,靠墙的古物架旁边,挂着一个大钟表,钟表的指针正嘀嘀嗒嗒地走着。

邱致诚看到是我们,很热情。鲁恩说要找祥叔和祥婶问些事情,邱致诚敏感地道:“是为塔屋的案子?”

鲁恩点点头。邱致诚把祥叔和祥婶的地址给了我们,叮嘱我们说:“两个老人家的胆子小,他们几乎是在白家做了一辈子。”

这个何需交待?我替鲁恩回答说:“不会吓住他们的。”

到了祥叔和祥婶所摆香烟摊的地方,所幸两个人都在。他们还认得出来我,对于我的来访有一些惊喜,我介绍鲁恩给他们认识,并说鲁恩正在调查塔屋血案,一听到塔屋血案,祥叔的眉毛便蹙了起来,祥婶骂道:“是那个恶贼做下的,不得好死。”

鲁恩笑眯眯拿出一张照片,请他们辩认,祥婶看了说:“这不是春华那孩子,烫了头发了,还是一眼能看出来。”

鲁恩道:“你确定她便是在白家做过佣人的向春华。”

祥婶把照片递给祥叔,两人确定地说:“正是春华,几年了,三年还是四年,春华到白家的时候年龄还小,在白家做了有五年吧,长大了,出落得漂亮了,被一个人诱骗,不声不响离开了白家,有三年,还是四年了,她现在在哪儿里?”

鲁恩接过彩玲的照片,对祥叔和祥婶说:“她现在吗,在一个好地方,你们放心,她再不会被人骗了。”

两位老人说:“这样最好,看着她长大的,知道她被人骗,心里就象是被刀刺一样。”

我奇怪鲁恩何以知道彩玲以前在白家做过佣人,并且祥叔和祥婶认识她?鲁恩笑道:“这是最后一环,这个案子清清楚楚了,我们去铁索那里,看他怎么说?”

到了警察局以后,铁索喜气洋洋道:“我们找到一个新证人,证人证实,21号晚上,萧白郊和彩玲见过面,就在彩玲所住的房子附近。”

我想起21号晚上,我们四人从白家塔屋回来,分开后我在市区游荡了一阵,才在那条马路上见到彩玲,那个时间,大概萧白郊已经和她见过面了。

鲁恩道:“彩玲不是萧白郊杀的,凶手另有其人,这个凶手,正是白家塔屋凶案的制造者。”

鲁恩说话一向不容置疑,铁索也只有听从的份。鲁恩道:“叫邱致诚、林少浩和祥叔祥婶一起来这里,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不一会儿,巡警便把四个人以及萧白郊都带到了问询室,问询室临时由巡警加了几张椅子,几个人都坐下了。萧白郊一脸的惶然,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几天的牢狱生活把他吓坏了。

鲁恩道:“我们此次面对的是一个极其狡猾的凶手,他非常的隐蔽,几乎把我都骗过了,但运气常常停留在正义的一方,我还是揪住了他的狐狸尾巴,这个人就是……。”鲁恩停住不说,眼睛在萧、邱、林三人身上缓缓扫过,林少浩略略清了清嗓子,萧白郊显得害怕得低下了头,三人中只有邱致诚最镇定。

鲁恩道:“我们先从彩玲的死说起,21号晚上,也就是志愿队五人及秦风进入白家塔屋的日子,大富豪的舞女彩玲在深夜十一点到一点之间,被人从背后一刀毙命,通常舞女的交际广泛,客人众多,这个案子并不好查,但是逐渐地,彩玲,也就是向春华的背景一点点地浮现出来,她除了同居的情人阿勇之外,还有一个追求者,这个追求者就是彩玲口里有文化的萧白郊,阿勇21号晚上伙同两人抢劫了一位顾客,他没有做案时间是一个原因,另一

个原因就是他不会杀掉做舞女挣钱供他挥霍的金鸡,那么是萧白郊吗?萧白郊在追求彩玲,两人已成为情人,是他杀死的彩玲吗?就象是有人认为的那样,萧白郊只是出来找个乐子,而彩玲却认了真,萧白郊为了摆脱而杀了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萧白郊大可不必从背后捅刀,他可以选择那些轻松的,不为人知的杀死彩玲的方式,比如说投毒,就象是在白家塔屋的水里放入侧柏酮,要人性命而不被人怀疑,彩玲她所在的就是这样一个环境,她若是因服用致幻剂意外死亡,是不会有人怀疑她是被杀的,但凶手用的却是匕首,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彩玲生活圈子里的人,这个人和彩玲认识,也许是彩玲窥见了凶手的秘密而被灭了口,那么这个人是谁呢?我们再来说说白家塔屋的案子。”

“21号晚上六点,志愿队一行五人及秦风住进了白家塔屋,外面做见证的四人离开,只留下祥叔和祥婶看守门户,第二天,也就是22号晚上,四人又来到白家塔屋,正赶上祥婶发烧,被送到医院里急救,留下洪三和萧白郊,十一点过后,认为无事的两人离开白家塔屋,回到自己家,23号上午洪三醒来,才明白22号晚上,他服下了致眠的药,也就在这一晚上,白家塔屋发生血案,屋内六人,无一遗漏,全部死于棒杀,凶手的残忍,是我办案这么我年来头一次遇到的,若按头一晚白家只留下萧洪两人来说,萧白郊做案的嫌疑最大,首先他拿着塔屋里的钥匙,然后他在洪三的水里放下安眠药,等洪三睡下以后,他可以为所欲为,因为在事前,他已谋划在拿进塔屋的水里放下了侧柏酮,很有可能是他杀了塔屋内的一行六人,但两人并没有忠于职守,而是在十一点过后,离开白家塔屋回到了市内,洪三回到家后,安眠药的威力,一夜安眠,这个是我能为他做见证的,那么萧白郊呢,他自称回到报社处理了一些事情,十二点半来到小旅店好运来住宿,好运来的工作人员也承认22号晚上有他的住宿记录,然而仔细查起来,夜班值班人员在十二点半过后到早上七点下班中间,并没有见过他,原来好运来值班人员在白夜班交接班中间,有一些事情处理离开大门,这个时间,萧白郊偷偷溜出好运来,开走从修理厂刚修好的汽车,他自己说回到报社以后,听见彩玲死了,有些害怕,去处理他和彩玲交往以来留下的痕迹,不只是他和彩玲共同去过的场所,还有彩玲家里,他都翻了个遍,把他送给彩玲,有可能怀疑到他的东西都找出来,埋到了市郊的一棵树下,他回到好运来时,天都大亮了,乘人不备他又溜进了房间,装做一夜没睡好的样子,以为可能瞒住所有人,那么这个时候,几乎就可能认定他就是白家血案的制造者了,在堪查白家血案现场的时候,只在大厅的门后,也就是秦风死去的现场附近,发现了一个血鞋印,这个鞋印不是塔屋内死去六人任何一个留下的,那就只能是凶手留下的了,经堪验,这个鞋印的主人身高体重都符合萧白郊,更能证实白家塔屋内六人是萧白郊所杀,但我冥思苦想的一点是,萧白郊手拿有塔屋内钥匙,并且是他负责这一“探险”事件,他很容易便能往塔屋内的水里放致幻剂,有这么明显不利于他的证据,他再做案,那么这个人如若不是一个极狡猾大胆的赌徒,便是一个彻底疯狂了的人,和萧白郊接触以后,我否决了以前的设想,萧白效这个人并不胆大,他可以为了利益、为了女色放弃原则,他并不是一个赌徒,也不疯狂,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以他的性格性情,他并不敢做下这么大的案子,他甚至连杀死彩玲都不敢,彩玲死后,他害怕惹祸上身,极力毁掉曾和彩玲交往过的痕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