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军点点头说道:“五年前你将这只小狗丢在床上、离我而去的时候、我的心却是已经碎到了极点、可是我知道我心里的感觉、那是无尽的爱恋。你很疑惑为什么在风云渡我并没有认出你来、到了人间我才将你的身份识破?”女鬼静默不语、静静的听着、嘴里哽咽道:“为什么?”

”因为这只小狗是我唯一能找到你的途径、我让高僧对其施法过。”

杨晓军沉默片刻继续问道:“可是你怎么会和史上第一妖有所牵连、甚至还深深的爱上了他。”

女鬼轻飘的身体、在白炽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似乎承受着无以伦比的痛苦。明亮的双瞳变成了死黑色、黑色的泪水再次益满了眼眶。这是女鬼的痛、深埋内心的痛。从女鬼在风云渡口证证的看着桌子流泪的那一刻。杨晓军就知道这是一个伤心的女人、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爱恋还是与自己一般有深埋内心的漫天怨恨。

厕所的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位老者、老者仔细观察杨晓军许久微微的说道:“年轻人、我在门口站了许久、你在和谁说话。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在厕所自言自语。你想吓死人啊!”

杨晓军回头看了老者一眼苦笑一声说道:“怎么是你、你是来看阿哲的么?她怎么样。”

老者双眼几乎迷成了一条缝隙、细细的观察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猛然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突然有了光彩:“你出现了,你如若再不出现阿哲就要走了?”

杨晓军转眼去看女鬼、女鬼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将手中的小狗挂侍揣入口袋。急忙对老者说道:“我们快上楼、带我去见阿哲!”

自古以来医院就是以救人为本的灵煤交接处、医生就是将已经步入阎罗地府的半死之人拉回人世的救世主。虽然医生医术传自上古大神神农氏。神农又名炎帝乃我中华民族除人王伏羲之外最古老的祖宗。他游便陷山恶水尝便世间百草。只为救世人于水火之中。然而医术并不是异术。却不能救治活生生的妖怪。妖怪者、诸人只知道妖怪的邪恶却并不了解妖怪也有善类。

这所医院先前就存在着一只万年妖怪、可是天意弄人这只万年妖怪却是一具人的尸体、是二郎显圣真君的结发妻子东海龙宫三公主。除了这具万年古尸医院还存在着一只世人众所周知的祥瑞。她就是麒麟。王文哲。

病房和先前一般并无什么变化、三张床、两个凳子、一台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只是此刻这个熟悉的环境中却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男人年龄约在四十左右、身材并不高大、脸上长满了红色的豆豆。转眼看着冲进病房的杨晓军冷冷的说道:“你就是杨晓军、那个可以救治文哲的名医?”

杨晓军在王文哲病床边停了下来。仔细看着这个已经沉睡的可怜人儿说道:“你又是谁?”

男子从兜里取出名片递给杨晓军说道:“我是王文哲的男友、我叫罗福敏。”

杨晓军感觉到了滴血的声音、滴水声来自心底、男子的一句话犹如钢刀割破了自己的敏感神经。身体微微的抽搐着:“你刚说什么?”杨晓军无力的问道。

男子似乎觉察到了杨晓军的异常、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我说我是王文哲的男友。

身后的老者、这个眼前可怜人儿的父亲叹了口气说道:“她说你要去找寻九宫仙草。你的身份不同于常人可是你这一去就快一月有余。阿哲的生命并不长久、她今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找到一个愿意和她一起的男子好好的度过剩下的时光。”

王文哲醒了,放在床边的手紧紧的握着,那手中紧握的是哪条再普通不过的绳索、这条绳索曾今拴住了两颗寂寞无助的心灵。此刻女子手中仍然紧握着绳索。难道这只是一个借口。或者说这是一次考验。

俗话说天地分阴阳,天为阳,地为阴。阴阳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所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天各一方相互不能接触,然而在天界三十六重天外九宫之上,弱水之巅却存在着一个令世人无法明了的空间,这个空间乃是上古大神女娲娘娘为了囚禁自己的第三子魔帝之处,虽然阴暗无光却拥有无限光明。然而这里也被称之为幽冥鬼谷。五年前失去全身法力的驱魔大神钟馗被地府十万恶鬼镇守者阿修罗带上幽冥鬼谷。钟馗在西江湖畔日食之日以驱魔刀之力领悟了无上法力,自此成为了世间真真的驱魔大神。

杨晓军回首看着王文哲手中的绳索想起了那个白衣似雪得中年男子,以及全身扎满金针的巫山鬼母。幽冥鬼帝是否就在幽冥鬼谷还是应该在阿鼻地狱。杨晓军茫然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疑团,自己答应过那个白衣男子要救幽冥鬼帝,可是自己连幽冥鬼帝在哪里自己也不知道在何处,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走到王文哲的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王文哲紧握绳索的手背。一股伤楚的感觉传自自己的心间,那是一种落寞,更是一种伤人至极的痛。眼前这个女子曾今是自己一心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可是如今这个在自己心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女子身旁却站了另外一个男人。究竟什么才是真真的世间情感,什么才是人间真情,难道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别人背板的谎言。可是眼前这个女子曾今带给自己感动的泪水,可是如今如此真挚的情感泪水却不是为自己而流而是为自己身旁这个中年男子而流。就像许久以前那个曾今伤害自己的无情女人。

背叛,女人除了背叛自己留给自己仅剩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是无尽的忧伤还是长达三生六世的痛苦?

王文哲推开了杨晓军轻抚自己手背的手掌,顺手将绳索搭在杨晓军手上,表情变得冷漠无情:“我想要的你根本就给不了我,就像我们刚认识的那刻,你什么都没有,没钱,没房,我和你在一起能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老者单手搭在杨晓军身上微微的说道:“如果一个男人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所需要的,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

杨晓军苦笑一声,看着王文哲,表情凝固了。因为此刻那个男子的手掌正搭在王文哲的肩膀上,而自己的手掌被眼前这个人儿狠狠的甩在了一边。这是久违的痛楚,这是难以抹去的苦楚,就像那个阴暗的下午,就像那个熟悉的家门口。那个将自己双手狠狠甩开的狠心女子。

这就是世间的情感,这就是所谓的人间情爱。难道这一生自己都无法躲过这个悲惨的命运。杨晓军心里开始呐喊:“爱神丘比特啊!你带给世人的是什么,

是利益的诱惑还是情感的坟墓,你究竟要伤害我道什么时候。”

这双细小明亮的双眼霎时变成了一片血红,即将伸如怀中的手掌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这个将自己抛开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世间有情,人间无泪。这就是老天给自己的最终归宿么?这就是自己闯入无间地狱宁愿牺牲自己性命而获得的真挚情感吗?一股无形的杀气陡然而生,不足12平米的病房突然变的冰冷异常,那个依旧坐在病床上的可怜人儿,惨白的面容之上露出了惊惧之色。手掌缓缓的松开,紧握在手心的绳索滑向了地面。普通的绳索居然散发起了淡淡的紫色光芒。犹如一条紫色的小蛇在绳索上游走。

老者急忙跑向前,从地上拾起绳索,对杨晓军说道:“虽然你是这个世间存在的神仙,可是你也不能强人所难,难道你要我们都死在这里你才甘心?”

站在王文哲身后的男子,双目中冷光闪动,死死的盯着杨晓军说道:“你是神仙,你要和我抢阿哲!那么你就算是神仙也照样得死。”

老者将绳索交给杨晓军急忙对男子说道:“你不要乱说。”

男子看着眼前这个双眼已经变成血红色的杨晓军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马上赶过来。”转而看着杨晓军冷冷的说道:“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早点离开这里,离阿哲远一点,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我,你这样鸟样也像是一个神仙?”

杨晓军对男子的话视若无睹,死死的盯着王文哲说道:“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王文哲沉默不语,似乎眼前这个男子已经成为自己痛苦的过往,不愿再看一眼亦不愿再说一句话。

紧紧握着这根再熟悉不过的绳索,手背的青经根根凸起,手指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声响,就像是那个伤心的下午,就像是那个将自己推入无尽深渊的女子眼前。杨晓军无力的松开了手掌。脸部肌肉微微的跳动着:“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王文哲依旧不语,老者急忙打断杨晓军的说话道:“机会?机会已经给过你了。我本想将女儿交给你,看你老实,没想到你说话不算数,你要知道承诺对于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

杨晓军疑惑的看着老者说道:“此话怎么讲?”

老者道:“听阿哲说你要去找寻救治阿哲生命的药物,可是此刻药物在哪,它在哪里?”

杨晓军将手移动到胸口又缓缓的放了下来。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家庭,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父母,这更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难道在他们心里自己的生命还比不上一句话,药物自己已经找回,可是……

难道他们在给自己找茬,他们已经想将自己抛开,就像那个自己同样深爱的妻子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忘记了在一起的感动和泪水。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病房的门开了,秃顶保安走了进来,看了病房内的四人走到杨晓军身边说道:“小杨我们走吧!这里已经不是我们待的地方,你在这里来说已经是个外人……”

杨晓军转眼看着秃顶保安,心里一阵酸楚,强忍住的眼泪在看到秃顶保安的一瞬间流了下来。杨晓军看了一眼这个令自己时常牵肠挂肚的女子转身跟着老者走出了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