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也不再是小侯爷,你跟着我只会受苦。这里有些银子,你拿着去找你老爹吧。”

息风呆呆的看着林远,一个劲的推脱。“不,我不要,公子,我哪也不去,我就跟着你。我可以干活儿,你别赶我走。”

他们出牢房的时候,明王托人送了些衣物银两,所以还不至于山穷水尽。夫人将那些丫鬟小子都打发了,只留了跟在身边多年的贴身丫鬟,还有就是息风。

正当林远同息风互不相让的时候,一阵马蹄声离他们越来越近。“别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这不好好的活着出来了么?来来来,跟我走。”勇哥说完,让身旁的人牵来几匹马,又让几个人搀扶着夫人老爷上了后面的马车。

“这是去哪?”林远给闹糊涂了,从大牢里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大概是给憋坏了。勇哥指了指一旁的马示意他到了再说,掉转头往客栈的方向前行。

“你先暂且在这安顿下来,我已经差人去寻屋舍了,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收拾妥当。”勇哥将马车上的物件卸下,将他们全安顿在客栈的客房里。

“你这样安排,他定会杀了你。”

勇哥看了他一眼,“这些年,他这里的酒可都是兄弟们从酿酒坊里拿的,我也算是他的大金主啊,再说你也是他的老主顾了。怎么,还能见死不救啊。”

林远没再说什么,只是闷闷的回到客房。父亲同母亲就在他左侧的房里,但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息风在外面跟勇哥说话,声音小的他竖着耳朵都听不见。

“息风,你愿意跟着大

哥我学些拳脚功夫么?或者你想学刀剑什么的,也行呀。”

息风盯着勇哥的脸看了半晌,“真的么?我可以学么?”勇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眯眯的对他说:“当然,学会了可以保护你家公子呀,那样你就是名副其实的近身护卫了。”

勇哥正和息风说笑着,有个人从外面回来,像是报信的,息风便识趣的走开了。一番耳语之后,那人又骑着马离开了。

勇哥之后叫来了一个人,并将息风带到那人面前,“以后你教他耍耍刀剑什么的,总之能自保就行。”“好的,勇哥。”说完,他便走了。

他们在那里住了好一阵子,直到勇哥帮他们另觅了一处屋舍,才离开。赵掌柜让他们多住一阵子,林远推辞了。

“怎么,你以后就是我赵家的女婿了,住我这里天经地义啊。难道失了你的身份了么?”

林远红着脸推了他一把,“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我如今什么都不是了,你妹嫁给我会受苦的,如果你收回当时的话,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掌柜的瞪了他一眼,把手上的包袱扔到了他身上,“瞧你说的啥话,我可不是不守信的人,再说你同我妹子两厢情愿,我若是再许他人,这不是毁她一辈子么。”

“多谢。”

那屋舍还算是清净,虽跟他们之前的府邸不能相比,但在一般的民居里算大的了。勇哥还让人送来了很多粮食果蔬什么的,可谓是无微不至。

息风还是日日跟随勇哥习武,如今武艺可谓是大有长进,勇哥直夸他是习武奇才。只是林远自从

那刑部大牢里出来后,便一直苦着一张脸,也不出去晃悠了,整日在书房看书。

息风和勇哥在客栈里一别,一晃也有大半年了,也没去客栈,也没来过这里,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这里没侯府热闹,但比那府里多了些鸟雀,息风经常在闲暇时分逗鸟。

这日,他追着一只红绿相间的鸟儿往林子里跑去,不巧撞到了一队商贾。他们见他疼的卧倒在地,连忙下马询问。

“小兄弟,哪里伤着了?哎呀,都怪我们没注意,快给他看看,伤的重不。你别担心,我们之中有几个顶好的郎中,你不会有事的。”

后来他们还给了他一瓶金创药,没过多久,便走远了。息风注意到他们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里面的人一直往他这个方向看,甚是奇怪。而且那个人的眼神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摸着手臂上的伤口,悻悻的回到了屋舍里。林远刚好出来,见他捂着手臂,“怎么了?”息风把手上的金创药给林远看,“我方才追那雀儿,跑远了,撞到人家马,惊着了踩了我一脚。”

林远担心的把他衣袖往上捋,手臂上有一大块淤青,“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好歹你现在也是习武之人了,就不知道躲开啊。”

息风站在那不敢吭声,林远见状放开了他的手臂。“行了,我也没怪你,下次注意点。”说完,又回到了书房。

他知道方才对息风是太严厉了点,不该将怨气都撒在他身上。这些天他闷在书房里,做什么都没心思,心里老想着那天在树林里发生的一切,竟找不出一丝破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