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来说,骷髅架子是不会动的。可这明显不是能用常理解释的通的事情。

我和茶小楼进来这里后,我们就观察过整个大厅,并没有发现什么能藏人的地方。这突然冒出来的穿大红嫁衣,自称是穆晴的女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棺材里的骷髅架子不见了,不会是变成了我眼前的女人了吧!

这个猜测,瞬间让我不由的身子一颤,放在那女人胸口的手,捏的力道更大了点。

“夫君,疼!”那女人娇嗔道。

“哈哈,哈哈哈,疼啊……”我打了个哈哈,掩饰着自己的惊恐,“我看你疼的时候皱眉的表情挺好看的,要不我再用力捏捏吧。”

“夫君,奴家才不要呢。”那女人扭动身子,把我的手打落了下去,“再说夫君都不记得奴家是谁了,哼,准是那小贱人给夫君灌的迷魂汤!奴家这就宰了她,破她的这邪术!”

说着,那女人就像是一朵红云般飘然而去。

等她身影消失不见,我终于长长松了口气,连忙过去伸手拍了拍茶小楼的脸蛋,“丫头,快醒醒,别睡了!”

连着喊了几声,茶小楼才迷糊着睁开眼,“啊,咋了……”

“我们被人阴了,起来快走!”见她醒来,我连忙拉着她就往外走,“事情回头解释,再不走我们就没机会了。”

刚跑了几步,一股阴风从身后掠来,紧接着一袭红衣如云,那女人就拦住了我们。

看到那女人的瞬间,茶小楼就用力揉了揉眼睛,对我说道:“胡来,这个骷髅架子怎么还会飞啊……”

话没说完,人就软塌塌地向我靠了过来。

“茶小楼,你……”

我还准备问她怎么了时,却发现茶小楼已经又昏迷了过去。

当初在人民医院的停尸间,王先生催眠那个中年保安时,我是觉得一阵头晕,茶小楼却是自己昏迷了过去;在草街王先生的那间厢房,同样是我被催眠套话,茶小楼昏迷了过去。

现在,这妮子又是直接昏了过去。

“你可真会挑时间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地把茶小楼放

在地上。

整个过程中,那红衣女人都是一言不发,默默起看我。

直到我把茶小楼安置好,她才略微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胡来,我记得你好像以前没接触过阴阳玄术之类的东西吧?”

我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茶小楼说她是个骷髅架子,那对方肯定就是从没盖棺材板的那口棺材中跑出来的骷髅架子。

“别怕,我并不会害你的。”那女子脸上露出妩媚的笑意,“其实我的目的只是骗你和我行**,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还阳。”

啥?行**?

我当即摇头,说别找我,这事没的商量。

“因为茶小楼?”红衣女子伸手指了下昏迷在地的茶小楼,“我就不明白,这个小贱人到底给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她痴迷到这地步!”

“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我瞪了她一眼。

“老娘贱也只是对你贱。”红衣女子当即呸了声,说道:“要是其他男人,倒贴给老娘老娘也不稀罕。”

我决定闭嘴不和她纠缠了。

一般来说对骂时,再双方都不要脸的情况下,男性的优势会比较大一点。但是当面对一个不要脸的女鬼,尤其是还随时跃跃欲试着想强暴你的女鬼,我觉得我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我不吭声时,她也不开口了。

过了许久,我才问道,为什么非得和我行**,才能有机会还阳?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在面前这个由骷髅架子幻化而来的女鬼说出那句话后,我才想知道的。

那神秘老人提到的三个解决关于穆晴肉身保存的方法,其中两个就是和**有关。我本以为这种事,其实换个人来也可以——只不过我和穆晴已经有过一些身体接触。

现在听来,似乎并不仅仅是这样。

“啊?原来你自己都不知道啊……”红衣愕然,旋即嘻嘻一笑,“既然你不知道,那还是别知道的好,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又是这种玄之又玄的说道。

我心底暗骂了两声,不过也没流露出什么表情。

不过,既然她都说了和我做那种事,能让她有希望返阳,那就说明她是个鬼,而且我身上应该有着我并不知晓的秘密。

“外面的那些猫和那些鼠,和你有没有关系?”我转换了话题,试探性地问道。

茶小楼调转车头时撞破草街的墙进了这院子,就看到了鼠上香的一幕。随后我们立即离开,却走了许久后遇到猫朝圣,转头一看自己走出不过十来米远。

再进来已然是猫鼠大战,双方尽数丧命。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你可千万别扣我头上。”红衣女人的声音冷了几分,“猫有猫道,鼠有鼠道,猫是老鼠的天敌,这是规律法则之一。你只是在外面看到了猫鼠异常的一幕,你可曾看到我出手害过它们?”

“这……”我只是随口说说,那料到她会有这般说辞。

“更何况,我并不曾有这么深的道行。”红衣女子幽幽叹息了一声。

叹息过后,她一下子就衰老了很多。飞扬的黑丝变的有些暗淡,紧致嫩滑的肌肤开始变的松弛,眼角不知不觉爬上了几道鱼尾纹。

眨眼睛,从二十岁的如花变作四十岁的徐娘。

这个发现,顿时把我吓了一跳。

“嗯?”她看到我的异常,猛地一皱眉,“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看到了一个骨头架子,白色的。

她神色大变,抬手就不知从那弄来面古色古香的铜镜,对着就是一通猛瞧。她瞧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当她把铜镜自脸上挪开是,我看到的,真是一张丁点皮肉都没的骷髅了。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骷髅的上下牙床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我听不懂。

那骷髅头见我满脸茫然,又是手舞足蹈着一阵急切的吧嗒吧嗒吧嗒,但我真听不懂她要表达的是什么。

蓦然,四周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嘎吱——嘎吱——

是指甲挠棺材板的声音!

这声音一响起,那披着红衣,手持铜镜的骷髅嗖地一下,就蹿回了自己的那口棺材里,只是那一袭红衣和铜镜也一并带了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