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回**在耳边,祁糖眯上眼感受着宽暖而舒服的胸口,肌肉充实而不会硬的像石头,贴在上面感觉好极了。

裴辰曜的身体不得不说,真棒!人长得帅,头脑又好,做事认真负责,自身条件也优异,还有**功夫了得,如此完美的男人,可惜...

不不不,他不能奢望太多,只要能看到他就够了,不能太贪心。

祁糖,你要识趣点,不可以...

一路上,他的嘴里时不时嘀咕两句没听懂的话,吧唧两下唇瓣睡着了,裴辰曜舍不得吵醒他,顺其自然地让他躺在怀里,一直睡到天亮。

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客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完了,要迟到了。”祁糖慌忙跳下床,只听‘咕咚’一声,两条腿一软就这样稳稳地趴在了木地板上。

噢~疼疼疼!

他的大腿跟小腿完全不受控制,屁股也痛,腰也痛,浑身上下骨头感觉都要散掉了,就跟绕着地球跑了一圈似的,累得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他的。

昨天晚上,他到底战斗了几次!

“祁先生。”听声,裴辰曜从外面推开门一看,祁糖大字型的趴在地上动也不动,连忙走了过去,拽开落地棉被,扶起他又道:“有没有摔倒哪,给我看看。”

这家伙,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祁糖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缓缓朝着床榻坐去,“现在几点钟了?”

“十一点半了。”

“都到中午了。”

“嗯,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

“惨了惨了,墨言一定等急了,我的手机呢,快拿给我。”

“你今天就别去了,在家好好休息。”他将手机递了过去。

“那怎么行,我都答应过他不能食言的,今天说好要去川杨镇看看,我听说那里的长辈最喜欢打散酒,别看是个乡镇,里面有不少退休的老领导,还有干部呢,要是能成功把酒引荐给他们,墨家说不准还有翻身的机会,你知道吗?沐企现在也想争这块肉。”

“怎么听着跟传销一样,只要酒好,还怕没人买?”

“那酒再好,也要对外宣传对不对,窝在家里摆着,谁知道,正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好的名声不都是这样传出来的吗?”

说到这,祁糖的衣服也换好了,圆领印花休闲卫衣配着一条直筒工装裤,看起来清新又稚嫩,显瘦的小身板似乎风一吹就会倒,怎么看都觉得像个未成年人。

“等下。”裴辰曜拉住他的手,微拧着眉,“今天别出去了。”

没看出他的心思,祁糖一把抽回小手,冷冷道:“不行,我都已经迟到了,墨言打了十几个电话,估计都急坏了。”

“至少吃完饭再去吧。”

“不吃了,我等会在路上买点。”

祁糖一门心思就要出门,忍着酸痛一瘸一拐的走着,裴辰曜没多嘴,而是跟在他的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鸭步鹅行的样子,“祁先生,你确定你能走的出去。”

一听这话,祁糖脚步一停,不动了,回过头看向他,正一副调侃的样子,不由令他燥怒起来,“还不是你害的。”

天杀的,昨晚他是不是一夜没睡,干到半夜都不带喘气的吗?

裴辰曜微微一笑,朝他靠近,一把给拎到了怀里,温柔地抚摸起他的小脑袋,哄了哄:“听话,今天就在家休息,我已经跟墨言说了,你身体不舒服,请天假。”

“你打电话给他了?”他一惊。

“没有,用你的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用我的身份发的”

“不然呢?那小子,我可懒得理。”

算了,懒得争吵这件事,祁糖看了看自己的小腿,走路是挺费劲的,要是在被问到,那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好吧,我就休息一天。”说完,便从他的怀中抽开,朝着沙发坐去,“哦对了,裴先生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手头活暂时告一段落,休息两天。”

“这样啊。”

“嗯,我们先吃饭吧。”

“好。”

饭桌上,吃着裴辰曜做的饭菜可谓是一脸满足,祁糖发现这家伙的厨艺真是日益增长,烧的每道菜都那么合口味,嚼了一口菜在嘴里,他偷偷端睨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裴先生,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昨晚,那汤里的人参,你在哪买的?”

“怎么,又想喝汤了?”

“不是,不是,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想问问,你的人参在哪买的?”

“那是野人参不是从市面上买的。”

“野人参,裴先生,你还有没有啊?”

瞧他急吼吼的样子,裴辰曜八成猜的出来,他所问意义何在,“想到点子了?”

“嘿嘿~~”他眯眼笑笑,“人参泡酒挺好的,关键是,这里市面上的人参跟它不能比,我尝的出来,昨晚那个人参可正宗了。”

丢下筷子,裴辰曜突然转身离开,朝着卧室走去,不一会又走了出来,将一张名片放到了桌面上,懒懒道:“溪谷区宋家,听说是祖传的野山参地,那里的人参可是千金难买。”

“为什么,有钱都不赚?”

“老人家不缺吃不缺喝的,就爱守着那片山,没有她的容许,谁也进不了,听说,找上门的都落了一棒子灰,老太太脾气拗的狠,不好说话。”

说完,裴辰曜继续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递到了祁糖的碗中。

这倒是难办,祁糖瞥了一眼碗中的肉,猛然箝住了裴辰曜的手,咧嘴笑道:“嘿嘿,裴先生,既然人参这么难搞,你都能搞到,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没有,我给你名片就是告诉你地址在哪,你要是不怕揍呢,可以上门去问问。”

“你!”他气的小手一甩,绷着脸道:“我又不是铜墙铁壁,怎么不怕揍了。”

裴辰曜没有回应,而是坑下脑袋继续吃着饭,见他漠不关心的样子,祁糖起初生气的小脸骤变,咣当一声站了起来,眨巴眼酝酿了一下情绪,娓娓哭道:“呜呜~~也对,我就是皮厚,不就是一顿打嘛,反正又打不死,我还就不信了,说服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