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不要……”江离还想说要不要抓住立仲豪,却被江离拦住。

“跟上去!”宫亚爵说话间,人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立仲豪一路横冲直撞地开到之前的那个地下库,在他看到这周围的一片狼藉后,心中已然明白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混战。他的手下已经被田越领头的人控制,但立仲豪却没有看到那个小身影。

“人呢?”立仲豪激动万分地揪住田越的衣领,他在宫亚爵面前见过田越,也明白了这一切早在宫亚爵掌握之中。

“谁?”田越被立仲豪吼得脸色铁青,用力挣开立仲豪的手。

“宫墨!”立仲豪此时已经无法再用语言去形容他的愤怒,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担心一个人。

“我们已经去找了!”田越听到这,前一秒还愤怒的脸变得萎靡。

“怎么回事!”宫亚爵特有的冰冷声音响起,他此时已经从车上下来,正往田越这么走来。

田越见状,立即恭敬地迎上去。“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混战,小少爷他趁乱被人带走了,现在我们还在四处搜索。”

“那还愣着干什么!让几个人在这看着,其余的人全部去找。每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找不到人就拿你开刀!”宫亚爵冷峻的面孔带着恐怖,浑身散发的气势让人胆颤。

“是!”田越再不敢耽搁,带领剩余的人往四处开始寻找。

宫亚爵也二话不说钻进了车,江离熟练地坐在驾驶位上开车。数十部车陆续开出去,在这条崎岖不平的小路上行驶着,又高处俯瞰就像一条长龙。

车子在各个路上仔细寻找,也有更多的人在下车寻找。原本是一个荒废的郊外,此刻却走到哪都能碰到人。

就这样,从白天到黑夜,寻找的人也都拿着一盏盏明亮的手电在夜色中晃动。呼啸的寒风还在肆无忌惮的刮着,冰冷的空气侵袭着每个人的身体。

“少爷,要不要扩大范围寻找一下,可能小少爷不在这里。”江离跟随在宫亚爵身后认真的寻找,但现在已经将近过去了七八个小时。

“先找找再说。”宫亚爵一边说,一边用手电挥开面前碍事的树枝。他希望能在这找到墨墨,却也不希望在这找到。

宫亚爵心中正在思量着事情,耳边就传来江离惊呼的声音。他收回思绪,立即冲了过去,借着手电,他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墨墨。但在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墨墨身上被鲜血浸湿的衣服。

“墨墨!”宫亚爵从江离手中接过染红了衣衫的墨墨,他俊美的脸庞变得煞白,再也没有了平日的冷静。

“少爷,快送小少爷去医院!”江离率先站起来,帮宫亚爵挥开一路上的荆棘和树枝。

车子很快便开上了道,宫亚爵握紧墨墨的手,他额头上的冷汗从他完美的下颚淌下。“通知丁颖恩,让他们赶去医院!打电话让白水泽立即赶来这里最近的医院,立刻!”

“是!”江离整个人也处于神经紧绷,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分别打给了白水泽跟别墅那边,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才担忧地看了宫亚爵一眼。

一路上的道路颠簸

不断,这让车开起来的时候比一般的时间更长。而墨墨身体的冰凉却在不断下降,平日红嫩的小嘴也毫无血色,就像蒙上一层霜一样。

“墨墨,你一定别怕,爹地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宫亚爵抱紧怀里的小东西,嘴里不断呢喃着同样的话。

等他们开到附近的一家医院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这时候白水泽跟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口,白水泽一看到宫亚爵下车,当即跟医生推着推床迎了上去。“快点!”

一切发生的很快,宫亚爵刚把人放在推床上,医生们就推着墨墨往手术室跑。人命关天的时刻,就是跟死神争抢,每一分每一秒都决定着死亡。

当手术室关上的一刻,宫亚爵一颗心更加的悬起。就在他来回踱步的时候,蓝珂熟悉的声音传来。“宫亚爵!”

宫亚爵转身看过去,蓝珂正跟丁颖恩小跑过来。蓝珂白皙红润的脸此时一片苍白,他疾步走过去扶住蓝珂,语气疲倦却又不是温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怎么还能怀着孩子乱跑,医生跟你说的都是耳旁风吗?”

“我担心,孩子没事。”蓝珂急切地往宫亚爵身后的手术室看,除了那扇尽管的门之外并看不到什么,可这样看一下就会觉得放心一点。

“我是让丁颖恩过来。”宫亚爵扶着蓝珂在一边坐下,他担心墨墨,但也心疼蓝珂跟未出世的孩子。

“颖恩开完发布会之后住在了我们家,接到电话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你这么晚没有回来,我睡不着。”

“那你也不要穿着睡衣就出来,也不知道披一件衣服再出来,事情已经发生,还在乎多一秒少一秒的时间吗?你要不是医生。”宫亚爵将外套脱下来穿在蓝珂身上,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放心一点。

“我没事。”蓝珂刚说完就打了一个喷嚏,宫亚爵紧皱着眉,但动作却温柔地帮她把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抱着她的力度也更紧,这么冷的天气穿成这样回头感冒还是他心疼。但如果他说送蓝珂回去,按照蓝珂的性格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不准再这样了。”宫亚爵抱得她密不透风,只是时不时往手术室的门看一眼。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点头,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对蓝珂,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丁颖恩在走廊上来回走去,江离接到一个电话,回头就传递给宫亚爵。“少爷,警察局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抓住了立仲豪暂时拘捕。至于丁小姐想告立仲豪的一件事在这里是不可行的。立仲豪属于外国国籍,本国如进行审判的话,我们调查过,立仲豪在E国享有外交豁免权,而且咱们现在证据不算足,就算上了法庭也一时无法让他受到惩罚。所以我们决定明天将立仲豪将被遣送美国,在那里他将受到审判。”

对于这个答案,宫亚爵也是早就料到,唯一让他惊讶的是,立仲豪竟然会跟外交部的人扯上上关系。可当丁颖恩听到这的时候,激动万分地跑过来。“立仲豪为什么会得到外交豁免权?那墨墨和我要怎么办?”

江离好耐心地解释,尽量让丁颖恩冷静下来。“丁小姐别着急,小少爷也是少爷的

孩子,这件事情少爷不可能不管。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够了,一切少爷自会处理的你满意。”

丁颖恩听到这,手捂着脸坐在地上轻声抽泣。撇开立仲豪的结局不说,如果墨墨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这个母亲也不想活了。

“这样处理起来会非常的麻烦。”蓝珂转头看着哭泣的丁颖恩,心中也是沉浸在海底。她不是不相信宫亚爵,只是事情看起来早没有了当初幻想的简单。

“是比较麻烦,但你别担心了。”宫亚爵轻抚着蓝珂的脸颊,他相信蓝珂能够冷静下来,至少不会像丁颖恩这样失控。他看着抽泣不止的丁颖恩,眉头紧皱。

江离见状,从身上将一块手帕递到丁颖恩面前。“丁小姐别哭了,现在还在医院,外面的嘈杂会影响医生的注意力,泽少的医术绝不是吹出来的,你尽管放心。”

“真……真的吗?”丁颖恩抬着挂满泪痕的脸接过手帕,有些质疑地哽咽问,双肩因为哭泣还在颤动着。

“行了,别再哭了。”宫亚爵不耐烦的打断,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尤其是这种情况下。

江离示意丁颖恩在一边坐下,正如宫亚爵说的一样,墨墨被护士跟医生安全的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丁颖恩跟蓝珂已经迫不及待的跟进了重症病房,宫亚爵敏锐的观察力看到白水泽不好看的脸色,走过来皱眉问:“还有你解决不好的病人吗?”

白水泽烦躁地用力揉着他略长的头发,无奈的叹口气。“从小到大,你打架我总是给你打副手,所以咱们一直以来都是最佳拍档。可这次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知道你儿子得的是血液病,这种病平时跟正常人没两样,唯一的特点就是受伤出血量大,墨墨这次也是出血量太大差点死亡。”

“说重点!”宫亚爵眉头皱得越发紧。

“我想说的是,美国仪器各方面都是全球最精良的,墨墨得去美国接受治疗。我到时候跟墨墨一起去找我老师,这种事须除根,只是克制蔓延已经不是好办法。”白水泽叹了一口气,他在医学界堪称天才,但不是天神,哪能真跟死神对抗。

“什么时候。”宫亚爵紧皱的眉舒展开来,看白水泽表情这么难看,还以为是说墨墨活不了,只是换个地方医治却也没什么。

“越快越好,美国那边治愈的可能性更大。一切都要等墨墨醒了再说,现在还不适合。”

“行!”宫亚爵若有所思的点头。

直到第三天,墨墨才从昏迷中醒来,这可以算是这些时间来唯一的好消息了。

“蓝珂,你快去休息一下吧,你身体还吃不消这样。”丁颖恩一脸抱歉的看着还在病房内忙活的蓝珂,相比之下她这个做母亲的更加差劲。

“没事,墨墨也管我叫妈咪呢。我去打点水,你先照顾着啊。”蓝珂跟卧床的墨墨挥了挥手,笑着走出了病房,

丁颖恩无奈地坐在病床前给墨墨喂汤,一个护士从外面推着推车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往丁颖恩那边看了一眼,却最后将视线转到了蓝珂放在沙发上的包上,确定丁颖恩没注意这边后,护士佯装推着推车到沙发那边时,佯装捡器材的时候却打开了蓝珂的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