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喂，老林什么事？奥，奥，我知道了，这事情明天公司说。嗯，我知道，该花的公关费用不能省。好先这样。”练晓楠似乎有些不耐烦。
“唉，在大陆做生意。行贿是少不了的。”练晓楠一挂电话就发着感慨。
“在台湾不用行贿吗？”我反驳道“一般不用，因为假如被抓住把柄双方都会麻烦缠身。那就看对方有没有暗示了。别操心这些了。我妈咪也该走到卧室了。”
一说着电话就响了。
“妈咪，你到卧室了？身边没有别人吧？哎呀我说的事情不能叫别人听见。”练晓楠语调娇痴地说。
“是这样。上次过新年，我不是给你说了我和那个大陆男孩的事情吗。嗯，嗯。妈咪我怀孕了，都两个多月了。孩子就是他的，我想和他结婚。”
练晓楠一股脑把事情都说了，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我看着练晓楠抓着手机阴晴不定的脸，就知道这个消息把那边大老板的太太也给惊住了。。。。。。
“哎呀妈咪，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你替我想想办法嘛！他就是出身贫寒，人长得不差的，人品也好。奥，他是大陆的大学本科学历，叫孙一楠。和我共一个楠字。哎呀妈咪，你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吗？我这么强势的女人就是要找一个软绵绵的男人才好。你哪天看我爸爸高兴了，跟他说说。想想我们练家也不是什么贵族世家。我爷爷那时候不还是在村里当小学教师，要不是后来进了军统他也就是个农村的穷光蛋。”
我在旁边听着这些话，心中竟然有些暖暖的。我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水杯，咕咚喝了一大口凉水。
“嗯，嗯。我的肚子可是越来越大了，您可要抓紧啊。好的，好的，他就在我身边，你要和他说话吗？”
练晓楠捂了听筒
，对我说阿楠，我妈咪要和你说话。
我一下子傻了，我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叫我说什么啊。
“没事，她很和善的。”练晓楠笑着把手机塞给了我。我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
“您好，我就是孙一楠。”开始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大老板的夫人。
“你好，孙先生。我是晓楠的妈咪，很高兴能认识你。”电话那边的女声很客气地说。那声音没有一点老态，依然叫人听起来清晰悦耳。从练晓楠的大姐那里算一下，练晓楠的妈妈也该是个五十五岁左右的老妇人了，但是听声音完全不像。
“谢谢，我也很高兴认识您，练夫人。”这一对话，我就一下子找到了感觉，找到了称呼。
“请问你和我女儿是怎么认识的？”
“呵呵，说起来您可能不相信。我们俩认识因为一起车祸。练晓楠她开车把我给撞了，撞断了腿。”没想到，我居然还能笑出声来。尽管是苦笑。接着我简要地把车祸的情况一说。
“好了，你把电话给我。你笨嘴笨舌的哪里说得清楚！”练晓楠看我说话并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也好心情的把电话又要了过去。
“妈咪，你都听见了。我开车撞了了他，我们就认识了。其实他长得很帅哥很有文人气的，和我二姐夫差不多。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我能保证他一辈子都会让着我。您说我要是找一个和我一样脾气的，没准我们在一起过不了三个月就得离婚。”
“妈咪，你是没见他家里穷的。父亲早就死了，治病花了一大笔钱。家里就是妈妈和一个小妹妹。奥，他家是山南的，那地方叫崇宁。嗯，对，对，就是以前在台湾警总和我外公搭档的那个周将军的老家。嗯，很穷的，整个城市灰蒙蒙没有一点生气。你这样妈咪，我可不想
和我大姐一样被赶出家门。你和老头子说，怎么我也是嫁的咱们中国人。我们不该有门户观念，古人不是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只要我能幸福，比什么都强。嗯，嗯，我等你的好消息。要是能行，我就得赶紧准备婚礼了。嗯，嗯，就这样。”
练晓楠挂了电话，一派喜色。她笑吟吟地对我说，小子，准备做新郎吧。一娶娶两个人，真是叫你赚大了。练家嫁女可是要大排场的。你不知道，我二姐结婚的场面有多隆重。台湾商界的大佬级人物悉数到场，连军界的我祖父我外公的旧袍泽都来捧场。那个场面叫你看一次终生难忘。好了，我们先去吃午饭。你放心，爹地最疼我的。要是我妈咪说了不行。我就自己回去和他说。
事情有了进展我的心里也很高兴，就换了衣服和练晓楠一起出来了。楼下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我上了练晓楠的法拉利跑车。
“一楠，你说去哪里吃饭好？附近高档些的馆子都吃过了，吃腻了。”练晓楠一边把车开上大道一边询问我。
“我看咱们俩就去吃过桥米线吧，一碗二十块钱，我带那个日本女孩吃过。”我随口说。
“你说什么？好啊你，你敢背着我偷腥带女孩子出去玩！我才在电话里和我妈咪说你是个本分人。没想到你竟然和那个日本女人出去浪漫！你给我滚下去，我不拉你了。”练晓楠一听就大为光火，她失态地把车靠在路边，赶我下车。
我自知是说错了话，就赶紧赔不是解释。我说我已经不给她上课了，两个人也再无接触。那一次是在超市碰巧遇到。她哥哥因为有急事要处理，就把妹妹托给我照顾了。我就请她吃了一碗拉面。再没有别的。好说歹说才把练晓楠劝得转嗔为喜。
路上，练晓楠用手机打了曾凯文的电话，约请他到葛青会所一起吃午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