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从这以后的一个月里,我和芳菲没有了任何的联系。就偶然的有几次在电梯里见到,也都是目无表情。而那个叫米志国的又和芳菲走得很近。每一次看到我,芳菲都要故意和米志国显得很亲密,以此来刺激我。

每次看到芳菲这样,我就忍不住流泪。我也不看她,只听任泪水无声地滚落。流着流着,我就能听到芳菲说话的声音开始哽咽。

有时候我想,人,活着就干活吃饭就好了。还要感情干什么?要来折磨人吗?最好是和动物一样,平常就是生存饮食,只有到需要繁殖后代的时候才有情欲,那多好!也省的这样愁肠百结,痛苦不堪。

每当我痛苦到麻木的时候,我就会用这种想法来逃避痛苦。

我和练晓楠依然经常幽会,床上的事情我已经轻车熟路,不断地积累经验去讨好练晓楠。我觉得我是彻底的堕落了。我也经常随练晓楠出差在外,两个人公务之余优哉游哉,享尽鱼水之乐。像吸毒一样,我对性也越来越上瘾了。有时候,我到酒吧里去也学会了勾引喝闷酒的女人。以我的外形谈吐很容易就勾到了两个寂寞的半老徐娘,但是碍于练晓楠的淫威,我不敢和她们上床。

后来的事实告诉我,佟芳菲最终还是接受了聂剑涛。两个人开始同居了,米志国重新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那一次,米志国竟然来找我喝酒。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宿舍的。

那是一个星期六中午,米志国敲开门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看纪录片。我喜欢历史,我看的都是战史记录片。

“孙哥,你好。”

“呀怎么是你啊?你叫。。。。。。”我惊讶地看

着这个瘦瘦的年轻人,同时在大脑里极速地搜索他的名字。

“米志国,孙哥。我叫米志国。”

“奥,对米志国。你好你好,你怎么想到找我呢?”我很惊诧地问。

“能到屋里说吗?”

米志国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站在门口说。

“进来吧?”我一边狐疑一边本能地往里面让他。这个和我素无来往的人怎么会突然登我的门呢?我和佟芳菲早已分道扬镳,两个人潜在的竞争关系已经不复存在。

“孙哥,我今天是特意找你来喝酒的。”进门后,米志国看看屋内并无他人,这才开口说道。

“喝酒啊?好,你坐你坐。我酒量不宏,咱们聊聊天吧。喝酒是次要的。另外老弟,恕我直言。我们虽不能说是不认识,却一向素无来往。你找我不但是喝酒那么简单吧?”

“孙哥,芳菲她和我分手了。我心里难过就想找你说说话。”

我一听他说这个就沉默下来。我心里的伤口刚刚好点,这个人是个脑子弱智的人。找谁不好,偏来找我。真会找。

“孙哥,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聂剑涛的?”

米志国不等我让就把塑料袋拿到茶几上打开,里面是酱猪蹄、咸水鸭和一些花生米之类。还有一瓶二锅头。

没等我回答,米志国又问,孙哥有纸杯吗?装酒。

我无声地站起来,在柜子里找出纸杯摆在玻璃面茶几上。米志国用牙齿磕掉了酒瓶盖,把酒倒上。

“聂剑涛你认识吗孙哥?”倒上酒,米志国没有和我碰杯,就自己喝了一小口。咗嘴皱眉地问我。

“认识,职业律

师。佟芳菲表哥的同学。”我口气淡淡地说。

“奥,芳菲现在和他睡在一起了。”

“这与我无关。”

“芳菲她也和我睡过两次,可是很突然地她就不要我了。说我为人猥琐。然后就和聂律师在一起了。”

“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你另找就是,不要拿得起放不下。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心里很腻味地说。

“孙哥,我真替你冤枉。你和佟芳菲好那么久怎么没睡她呢?她和我说,把第一次给了在酒吧里跳舞认识的一个日本人。。。。。。。。”

“我X妈,你来和我说这些?你他妈的给我滚!滚出去!”我忽然暴怒。歇斯底里得嚎叫着,象芳菲当初拖我一样揪住米志国的衣领子就把他拖了出去。然后回来把茶几上的酒、下酒菜一股脑地塞回塑料袋,打开门扔了出去。

“孙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都被佟芳菲这个婊子给耍了。咱们同病相怜啊。”

等我第二次开门扔东西的时候。米志国还站在门口很惊恐地辩解。我一听二话不说,扔了东西上去就没皮没脸的一顿乱揍。打得米志国在走廊里捂着头,一边逃跑一边惨叫。

“打死人了!救命啊!打110啊,有人要杀人了!”他越叫,我越猛打。这是我有生以来打人下手最狠的一次。

最后终于有人报警了。几分钟后,酒店的保安先跑上来制止了我对米志国的殴打。

一会功夫,110警察也来了。把我们带回派出所询问。

我对殴打事实供认不讳。最后经过调解,我同意赔偿米志国医疗费和眼镜修理费人民币八百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