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城外,甘家庄园里,此时一片躁动,巴郡太守伏泉突然率两千蛮兵入临江城,并下令诸县缉拿锦衣贼盗,封锁江水道路,又令县内诸亭、乡召集精壮备盗,还各派郡兵明里为援助各亭、乡,其实就是监视他们,害怕那些曾经和锦衣贼盗有勾连的亭、乡收留贼人,来了一招“绝户计”,彻底不让锦衣贼盗有藏身之所,这可把甘宁为首的锦衣贼盗们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后悔当初杨洪来临江后就该远离躲避风头,而不该派人行刺他,惹怒了郡署。

“渠帅,再不撤,悔之晚矣。”

“撤、不撤来不及了。”

“汉军势大,速撤也。”

案几下,一群锦衣贼盗相互不断扯皮,提出接下来所谓他们锦衣贼盗日后的出路,无外乎就是大家赶紧卷了家当细软,像以前那样召集人手,沿江东去,去荆州避难,逍遥快活一番,等到益州风声过了再回来。

反正汉朝有着外郡之兵不可越境的规矩,除了遇到一些叛乱之外,会有外郡太守会出兵平叛,不然只要他们不谋反叛乱,躲入荆州,益州巴郡的这些郡兵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当然,若是巴郡郡兵要是派出水军lánjié他们,他们这些水路两栖的大盗贼,不介意在水上教这些巴郡水军如何好好做一做人。

屋内吵闹不休,甘宁脸上怒意大升,“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大喝道:“如今冬雪初降,江水冰封,如何乘船东去,避难荆州?

众人一怔,随即恍然,这才想起现在是雪后不久,去往荆州的水路多数都已被冰封住了,他们的船只在这种水面根本就很难通行,所以说此时他们避难荆州逃亡的路已经不复存在了。

“如今郡署大军已至,吾等如何应对?”

“为今之计,临江已不便久待,唯速撤离此地。”

有甘宁亲信属下上前询问甘宁对策,如今汉朝官军摆明了要对付他们,这可不是以前那些受了huìlù,对他们的追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巴郡官吏,毕竟一开始他们的渠帅甘宁就机缘巧合的与新任巴郡太守结下了恩怨,以那位太守恩怨必报的脾气他们想再像从前那样浑水摸鱼的躲避官军追捕,肯定不可能了。

“何地可去?”

“江州。”

“去江、江州?”那亲信听后甘宁所说,面色惊恐,语音不清道,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又问了一遍。

“正是。”甘宁看了一眼自己这亲信,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待他提问,便接着说道:“那伏流川自以为趁此机会,便可将吾等擒拿,荀子云,凡斗者,必自以为是,而以人为非也,依吾观之,伏流川自以为是也。如今官署于水道、临江诸亭、乡伏兵以待,吾等自不能走此路,遍观临江周边郡县,唯汉中郡、江州县可往,吾不意往汉中,欲反其道而行之,往江州也。”

“为何不往汉中?”

“伏流川善兵事久矣,自是谋划得当,如今吾等东去水路已断,其人岂会不知于临江县至汉中郡一道设伏,静待吾等路过。况其亦会书信汉中郡,若吾等往之,亦难逃追捕,唯往巴郡郡治江州乃绝佳之路,孙子云,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料那伏流川智计过人,亦不知吾等将往江州。”甘宁眯着眼睛,一股成竹在胸的谋算气势侧露,似乎有种丝毫不会将旁人放在眼里的神气,旁人若不是看到他的外貌,此刻定不会当这外貌稚嫩的少年是个纯真童子,毕竟此时他的精心谋算和霸道气势比之许多成年人还要厉害许多,根本难以想象这是个童子少年。

“英明,渠帅英明。”

“渠帅神武英明,吾等佩服。”

站于案几下的众人听到甘宁这一番解释,连忙不断称赞道,十分佩服甘宁的胆量和谋略,毕竟即使他们这些成年人,此时也不敢想去巴郡郡兵的老巢避难,这岂不是自投罗吗?

但是听了甘宁的解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