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要是以前弄死他这样的贱人还不是件小事,可现在不是王爷正好在这吗?”管家不服气都不行,阿武经常吹嘴说他以前是王爷的近卫军的人,王爷对他们像亲兄弟一样,听昨天一起去酒店的奴才们说,王爷真的跟阿武又说又笑,当着王爷的面弄死阿武,管家认为有点悬。

“王爷了不起吗?不行,你赶紧给小姐写信告诉她,老爷跟公子出事了,要写的越严重越好。”儿子是夫人的**,他弄成这样,比要她的命还严重。

看来是夫人说不清楚,管家只好去写信告诉大小姐。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亲家老爷有实力,还是王爷有实力。

天刚刚亮,程唯一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了,她赶忙穿好衣服出来,还没来得急问,一群乡民就给她跪下来了:“王妃,求您也将我们编的藤条收走吧?”

不用说一定是陈大嫂大嘴巴,程唯一让大家都起来说话,大家非要她给个答复。程唯一只好先答应大家,他们这才起来。

王爷王妃真是好人,乡民们见自己也有份,一个个都嬉笑颜开的走了。

“爱妃,这么快答应是不是有些冒险?”乡民们走后燕思北不无担心的问程唯一,毕竟藤编还没市场,他也是怕到时候卖不出去。

“应该没多大的问题,我们去看阿武他们吧?”阿武伤的实在太重,他现在还处于危险期。程唯一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也的确是该去看看他们了,燕思北陪着程唯一一起来到阿武的住处。

阿武已经醒过来了,见王爷跟王妃过来想挣扎着起来,无奈伤口实在太疼,他只好作罢。

“能醒过来就说明没问题了,记得按时给他吃补血丹,还有止疼丹。”阿武的情况比程唯一想相中要好,她也放心多了。

只是一夜不见这里怎么多了个女孩?而且对阿武还挺关心的,程唯一看了看一旁的大勇。

“这位是阿武的未婚妻叫喜梅。”大勇在一旁介绍说。

喜梅是镇上的居民,一次在地里干农活时被蛇咬了,正好阿武路过救了她。喜梅的家人见阿武一个人又跟着陈员外,就同意他们交往了。

看来阿武在这混的还不错,程唯一也为他开心,尤其阿武伤成这样喜梅还来照顾。

“喜梅,你母亲来叫你回去。”外面有燕思北的侍卫守在哪儿,喜梅的母亲进不来,只好叫侍卫们代为转达了。

喜梅见阿武已经醒了,而且王妃也说他醒了就没事了,想到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做,就跟阿武说:“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阿武点点头目送喜梅出了房间,喜梅的母亲果然在外面等着喜梅,见她出来赶忙将她拉到一边问:“阿武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王妃说好好养着会没事的。”喜梅昨晚还在担心,好在他天亮时醒过来了,大勇按照王妃的吩咐,他醒了就给他吃了止疼丹,所以才不是很痛苦。

“王妃还会治病?”喜梅的母亲本来还担心阿武这次要花一大笔的医药费,见女儿说是王妃治好的,就没那么担心了,现在王妃为镇上的百姓做了那么多的好事,阿武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

“是呀,听阿武他们说,她的医术很高明呢。”喜梅不想母亲担心,才没敢直接跟她说,阿武要不是遇见王妃这样的高人只怕没命了。

“王妃真是菩萨转世,这次真的多亏她了。”喜梅的母亲这才露

出了笑脸:“喜梅呀,我们赶紧回去砍藤条,等王妃将图纸给我们后就开工。”

现在家家都忙着砍藤条,喜梅跟阿武的事也定了一段时间了,没钱一直都没成亲,这次王妃给大家了个发财的机会,他们一定要抓住。

陈家的管家连夜将信写好之后,派人送到京城大小姐手中。陈小姐艾美接到信一看,大惊之下找来了相公费翼虎,将家里的信交给他看。

费翼虎看了赶紧去跟父亲尚书大人商量:“爹,这是陈家镇传来的消息。”

费尚书将信打开一看,眉头皱成了疙瘩。燕思北的为人他知道,他是不会做出逾越之事的。但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说他跟老部下串通,放狗将陈老爷跟公子给咬成重伤。

这一定是翼虎背着自己,跟一些反燕思北的势力在一起想出来的,就算是要陷害也想个好一点的嘛,这样的招数很容易就会被揭穿。

“爹,说句话呀?岳母在信上说燕思北嚣张跋扈,说你这个尚书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不是侮辱人吗?”费翼虎气的直拍桌子,就算皇上也要给父亲几分面子,他燕思北算什么玩意。

费尚书看着信笑了,人家是王爷皇室中人是君自己是臣比不得:“就算是王爷这么说了,也没说错,为父在他面前的确不算什么。”

父亲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费翼虎当时就慌了:“爹,岳父跟陈三生死未卜呢。”

“就算是这样,为父一个臣就能定君的罪?”费尚书还有事情要办,将信还给儿子就带着几个亲信出了家门。

父亲怎么这样呀?费翼虎要追上去被管家给拦住了:“公子,老爷刚才不是说了吗?臣不管君,你要找君为陈家做主。”

费翼虎这才明父亲的意思,人家是王爷嘛,当然要由皇上亲自过问了?他很快就出现在威武侯的家里:“侯爷,最近怎么没见你去斗鸡呀?”

燕名扬跟费翼虎是赌场的朋友,不过燕名扬就不止赌这一个爱好,他五毒俱全什么都玩。最近京城又开了家万花楼,里面的姑娘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他就将赌博的事给忘了。难得赌友想起他了,燕名扬也想找个机会赌上一把:“最近是忙了一点,但你老兄开口了是一个会给这个面子的,不如我们约个时间。”

“唉,我也想去,为此本公子还卖了只超级斗鸡,可惜老婆的娘家有事让我们回去一趟,这鸡也不能闲着,就送给侯爷你玩好了。”费翼虎不无可惜的说。

费翼虎有名的怕老婆,老婆家里有事他怎么敢马虎?燕名扬也没怀疑就将鸡给笑纳了。但客气两句还是要的,他收下鸡之后关切的问:“嫂夫人娘家没什么大事吧?”

“唉,别提了,我那小舅子不是请了王爷的旧部做护院吗?这次王爷去废城经过陈家村,那些人见了王爷就不将主子放在眼里,结果被那些人放狗给咬成重伤。他们找王爷评理,王爷却说活该,王爷咱们是惹不起,但小舅子的伤势我这个做姐夫的还是要去看看的。”费翼虎连声叹气,他早就交待过小舅子要他低调,谁知还是没逃脱。

“哎呀,被狗咬伤可大可小,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将京城的好大夫带几个过去。”燕名扬见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挽留他,直接将他送出了侯府。

“侯爷,是不是马上进宫?”自从燕思北走了以后,皇上就没有召见过侯爷,长期这么下去,皇上会将这个侯爷给忘了,这是个见皇上的最好机会,一定

不能错过。

见,一定要见的。不然皇上养本侯这个废物干什么?燕名扬换好衣服直接去了皇宫。

费翼虎人是回到家了,但他还是留下一个奴才监视燕名扬的一举一动,见燕名扬真的去了皇宫,那个奴才才回去向他报告。

每次只要涉及到燕思北的事,最后都是以燕名扬被臭骂一顿而收场,这次燕名扬也学乖了,他见皇上正跟皇后都二皇子玩,在一旁谄媚了一阵子,将皇上跟皇后给哄开心了,这才将话题转到燕思北身上:“这次思北哥惹上麻烦了,他的那些老部下给他捅大漏子。”

这混蛋跟燕思北上辈子一定有十怨九仇,只要来见朕就要说他的坏话,皇上都听腻了,但说的人没腻,皇上也就凑合着听呗:“他又怎么了?”

皇上果然感兴趣,燕名扬这才添油加醋的将燕思北的部下的事说给皇上听:“思北也是太惯着那些人了,弄的乡民们都怕他们。”

“那些人的确可恶,上次听丰州的知州说,在丰州有个叫刺头的人,连知州衙门都敢围,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呀?结果思北去了之后硬是将一切揽上身,朕看在兄弟情分上没说什么,这次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唉!”皇上也没心情跟二皇子玩了,让皇后将他带到御花园玩。

燕名扬这混蛋真会挑时候过来,明明看见皇上在跟二皇子玩嘛,还要过来打搅。

皇上自今都没说要立二皇子为太子,皇后心里急可也不能明着赖在这,只好带着对燕名扬的怨气离开了皇上。

“说说,陈三死了没有。”皇后一走,皇上就开始询问一些有关细节。

“好像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听说被狗咬掉了几块肉,惨不忍睹呀?”燕名扬光听费翼虎转述就已经要起鸡皮疙瘩了,要是在现场一定不忍看。

“思北也真是,几个乡下人是没什么,可他也要看费尚书的面子嘛。”皇上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万一陈三死了,思北怎么向费尚书交待?”

“皇上,卖鱼妹可是有名的神医,陈三未必会死。”燕名扬想起了程唯一,为了不让事情扩大,她会不会跟陈家谈条件?为救唯一的儿子一命,说不定陈家会答应。

“你小子怎么这么笨?神医救活人,死人怎么救?”皇上狠狠的踢了燕名扬一脚,就去找皇后了。二皇子长的粉嘟嘟的,皇上越看越喜欢,难得今天有空还是多陪陪他。

皇上说的有道理,费翼虎说还在昏迷,也就比死人多口气而已,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燕名扬见皇上已经走远,也带着家奴出了皇宫。

“直接去万花楼。”燕名扬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只想跟哪里的姑娘亲近。

他越是心急,奴才们偏偏跟他作对,没走几步马车停了下来,他急的直拍马车的门:“怎么还不走?”

“侯爷,郡主在前面,她不动我们不敢走呀?”奴才们小声的说。

郡主拦路,就让她先过了?难不成还跟她抢道?

燕名扬的道是让了,可是郡主就是不往前走,燕名扬这才明白自己麻烦来了,他赶忙下车来到郡主的车驾前:“侄儿见过姑姑。”

“你小子舍得下来了吗?”郡主坐在车上没动,只是很不高兴的说了一句。

“姑姑说哪里话,小侄怕姑姑进宫有要事才没敢打扰姑姑。”燕名扬本想敷衍过去,郡主还没完未了,将他急的直冒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