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北保留北王的封号回京做了个有名无实的闲王,整天无所事事。一日他打猎遇见一高人,闲谈之间,高人直言北王将在他手里没落。

北王的封号是他的父兄用命换回来的,燕思北就算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丢北王的封号。他苦苦哀求高人指点迷津。

高人念在他一片孝心,教了他一个破解之法:要他在闰年闰月润日的午时,同时娶七个王妃,俗称七星伴月,可保王府近百年的兴旺。

燕思北大喜过望,谢过高人之后就回来筹备婚礼,终于让他如愿以偿娶到七个美若天仙的王妃。

古代的人都很迷信,燕思北既然笃信七星伴月之说,自己又在那天跟他拜堂,他就一定不会放自己走。再说就算能走又能到那里去?在这里至少衣食无忧。

一声鸟鸣从树林那头传来,清脆嘹亮。程唯一让丫鬟搬了个躺椅躺在院子里的树下,任阳光就这么肆意地抚摸。那稀疏的叶儿间,阳光成了一条条金线,织着耀眼的图案。

做王妃真是无聊死了,更要命的是程唯一还不能踏出王府半步。

“王妃,该用晚膳了。”丫鬟周到殷勤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晚饭端到了这里,死太监去了哪里?这两天只要燕思北在,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饭,现在丫鬟将饭端到这里就说明他不在。

“王爷不在吗?”程唯一例行公事的问问,很快就夹了一块菜放在嘴里。老实说,看到这些她没胃口,为了保命勉强吃些。

丫鬟支吾着不肯回答。

为一句话生气到现在?没看出来还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这样也好,不担心他再缠着自己,程唯一心情大好也不觉的饭菜难吃。

卖鱼妹激怒了王爷,以后准没她好日子过。才过门就失宠了,真是可怜!

“王妃,卖鱼妹只怕是京城失宠最快的女人。”丫鬟小四谄媚笑道。

万珍儿一脸的笑靥,不难看出她很满意小四的表现。

“瞎说,卖鱼妹受过宠吗?”另一个丫鬟小五提出异议。

小四会意一笑,对小五竖了竖拇指:“妹妹说的没错,是姐姐说错话,王妃你罚我吧?”

“做错事当然要罚,现在本王妃罚你带上这些吃的,跟本王妃一起去书房看王爷。”万珍儿等这个机会已经几天了,怎么能让别人捷足先登?她扭着腰身出了自己的小院。

“王妃……”

槿碧槿余,有意带程唯一来燕思北的书房附近散步,希望他们凑巧遇上,再凑巧说上几句话。

只是事与愿违,人

是遇上了,但是来献殷勤的万珍儿。

难怪要一个人躲起来,有美相伴不躲是傻蛋。只是一个死太监,面对如此鲜活的大美女,会不会……

跟去看看,程唯一轻轻一推窗子,发现没有上锁就将头伸了进去。

“王爷……公事重要也要主意身体呀?”万珍儿如樱薄唇勾起一抹娆柔笑意,一阵香风飘过,人已经到了燕思北的身旁。

不是吧?眉目含春、脸颊绯红、粉唇轻颤,人未笑情已撩。太火辣了,死太监不会流鼻血吧?

“爱妃……你怎么来了?”燕思北眸光瞟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他歉意一笑:“本王忘了时辰。”

“王爷趁热吃吧?”万珍儿几乎完全靠在燕思北的身上,丰腴的胸脯若隐若现,燕思北手一抖一碗汤全部倒在万珍儿的胸脯上。

“有没有烫着?”燕思北拿出手绢伸向丰胸。

“王爷……”万珍儿风情万种的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啧啧……香艳满怀,这滋味很不错吧?可惜窗子挡住了视线看不见死太监的表情,程唯一轻轻一推窗子,将头又往里面伸了伸。

干柴烈火怎么没点着?

刚才还看见他们来着,这一会功夫怎么不见了?明白了,回房间了。要不要跟去看看?程唯一很想看这二位被欲火焚燒,又没处发泄的样子。

这样会不会太不道德了?毕竟这涉及到他们的隐私,关键的时候程唯一悬崖勒马。

“爱妃?”

燕思北的声音怎么距自己的耳朵这么近?程唯一一抬头,那张俊朗的玉脸就在眼前。

程唯一顿时觉得心跳加速三倍,瞬间将眼神移到一边。

真要命,他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唯一妹妹怎么在这?”万珍儿眸光一闪,气的肺隐隐作疼,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程唯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双璀璨的双眸弯成一弯新月笑意盈盈:“那个……我在这看旺财呢……看旺财……”

“旺财是谁?”燕思北一脸的错愕,家里有这么个人吗?

“旺财就是它嘞……”程唯一一本正经的指着不远处的一只狗,这名字是她刚起的,别人自然不知道。

明白,燕思北顺着程唯一的指尖终于找到了旺财,他似笑非笑的眯缝着眼睛:“看只狗都能看的这么入神,想必这狗一定不寻常。是吗,爱妃?”

燕思北轻轻握着因愤怒而变的脸色通红的万珍儿的手,要她冷静一切交给他来处理。

什么眼神这是?明明是两只狗虽要

说成一只,程唯一鄙夷的瞟了对方一眼,对他伸出了两根手指纠正了他的错误先:“你没发现刚才旺财跟财嫂很亲密的……”

就是那个意思,你懂得嘛。

“公狗母狗**而已,这也值得大惊小怪?”万珍儿一脸的不屑。

“没错,春天到了狗的**期也到了,谢谢珍儿姐姐为妹妹解惑,告辞了。你们继续**,不对,缠绵。”程唯一脸上绽放出一个绚丽的笑靥,从容的从他们的面前消失。

“岂有此理!”

“程唯一……”

这女子真是无法无天,竟然骂本王是公狗?燕思北忍无可忍:“爱妃,你不觉得该对本王解释点什么吗?”

这幅表情干什么?说错你了吗?程唯一迎着对方的目光,她才不会向他妥协。

“你到那里干什么?”做错事还理直气壮,也只有她了。燕思北有些无可奈何。

“万珍儿能去我就不能去吗?”程唯一一脸的不服气,同是王妃这么问有失公允。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没料到对方有此一问,燕思北顿时无语。

只是刚才也太叫人尴尬了,她来自民间很多规矩不懂,看来得教她学学规矩,燕思北沉吟良久打算不予追究。

“笑话,你的意思是做错事的人是我?”程唯一被质问了这么久,这口气怎么可能咽下?

本王都不追究她了?她倒有理了。燕思北嘴角动了动,绵薄的嘴唇带着一丝邪气:“爱妃吃醋?”

“不行呀?”

“行……”燕思北暧昧的搂着程唯一,深邃的眼眸带着促狭。

阴霾聚集在天空,细雨从檐上翘角聚多而滴跌落下来,打在地面的小坑洼里,溅起一小点水花,碎了散了又聚了。

院子里很安静,大门敞开不见人影,程唯一轻轻的叫了一声:“有人吗?”没人应,虽是雨天外面来往的行人还不少,程唯一站在大门口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来这鬼地方不少天了,不如趁此机会出去见识见识?程唯一没有丝毫的犹疑。

北王府所处的地段商贾云集商业贸易十分活跃,街道上铺着清的石板,各式各样的石板被自然的拼放在了一起。

两边瓦房是清的,土灰色的墙。整齐有序的瓦片在木头架子井井有序的排列着,既不单调又不乏味。

一种简单明了的感觉涌上心头,古香古色令人赏心悦目。程唯一心情大好,高高低低的石板把路又一次引向了一个新的拐角。

“常继昌,你滚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