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武子和恶狼回来了,问他们是不是抓到了。

武子摇头说:“那东西跑的太快,怎么追都追不上,已经被他们赶向珠峰了,让我们不用担心,可能是一种很少见的野兽,到游民的家里吃牛羊,我也问过依克桑,后者说这种事隔三差五就会发生,朝着天上放几枪就没事了,刚才的枪声是依克桑打的。”

我们也无奈,只好能睡着的继续睡,睡不着的瞪着两个大灯笼干巴巴地等着天亮,我属于那种干耗到天蒙蒙亮的那种。

这时候外面的雨声也逐渐停了下来,而我终于忍不住倦意,眼皮跟灌了铅似的合上,便睡着了。

大约也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廉城就叫我起床去吃早点,说吃完早点休息一下就要进山了,我穿着羽绒服走了出去,外面的空气分成的凉爽新鲜,大大地吸了一口气,顿时感觉精神百倍。

接着便看到胖子和李赫等人提着从河里打来的水,招呼我们过去洗脸。

我想不到胖子居然也会比我起的早,就过去洗了把脸,然后依克桑的媳妇儿给我们送来了早饭。

她好心告诉我们,这边的天气变化多端,就算是一会儿热了,也不能不带棉衣羽绒服,毕竟我们要上攀登珠峰,上面可是一个冰雪世界。

我们谢过了她,一行人就最后饱饱地吃了一顿早饭,便一个个地再也无法在帐篷中待下去,个个都跑到了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抽着烟。

队伍中一个天津卫的家伙,正学着著名相声演员马三立老先生段子,逗得众人酣畅淋漓的捧腹大笑。

窦禅跟着窦林雪,从女人们的帐篷里边走了出来,窦禅就说道:“出发!”

我们收拾好自己的行礼,每个人都是半人高背包,每个包的重量都是在三十到六十多斤,这几乎是我以前倒斗的两到三倍的重量,而且还要爬世界上最高的山峰。

我没走十几步腿就开始打颤,心想着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啊?

不过,一看窦林雪这样的中年妇女都背着不小的背包,加上其他家的姑娘大姐们和我们也差不多,自己又怎么能够丢脸,就咬着牙一步步地跟着依克桑的后面,其过程真是苦不堪言。

刚一到珠峰的山脚下,所有人都是满头大汗,我腿都软的快没有知觉,一行人就抱怨着要休息,只要武子和恶狼一点儿汗都没有。

胖子喘的赛过远处那些牦牛,说:“我操,你们两个的背包里边是不是装着卫生纸啊?怎么看上去那么轻松?”

武子走过了让胖子摸摸,胖子上去一拍就“邦邦”之响,他再用手提了一下,就骂道:“丫的两人是变态,背包居然比老子的还重,身上肯定贴满了小菲菲,一点不漏。”

廉城问我什么是小菲菲,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卫生巾还有什么。”

我们都脱下鞋来晾脚丫子,依克桑还真的拿出了几包卫生巾,拆开给我们一人一片,胖子嘲笑他说这是他家媳妇儿用的,怎么还给我们。

依克桑红着脸说:“这个垫在鞋里可以吸汗,我们这边的女人不用这个,用的是纸或者布头。”

顿时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不过我们不否认他说的很有道理,放进去虽然乖乖的,但却是非常吸汗。

我知道很多登山爱

好者都有准备,这样防止出汗导致脚冻伤,而且也不担心结冰滑倒。

正在我们打算启程的时候,后面远处出现了几个人影,带头的还是一个颇为熟悉的女人,正对着我们喊着什么,不是汉语,我们根本就听不懂。

依克桑说是她的媳妇儿帕丽扎娜,我们“哦”了一声,难怪有些熟悉,等到帕丽扎娜走过来,她身后跟着的人居然和我、胖子廉城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在拉面馆里边的那四个新疆人。

我们的人数太多,四个新疆人也没有发现我们三个,在他们眼里我们和所有的汉人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们打量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们,依克桑正和帕丽扎娜用维吾尔语交谈着,只见依克桑露出了难色,还训斥了他媳妇儿帕丽扎娜几句。

武子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依克桑面露苦色,说:“实在不好意思,帕丽扎娜说这些人也要爬珠峰,要我带着一起去,她都把对方的钱收了,我马上就和他们说明情况,把钱退给他们。”

武子扫了一眼那四个新疆人腰间一眼,摁住依克桑的肩头说:“算了,就让他们跟着我们走一段,不过你告诉他们,到了珠峰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回来,要是不同意就把钱给他们。”

依克桑慌忙感谢了武子,又对着我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就跑过去和那四个新疆人交谈,他们用的汉语,所以说起来磕磕巴巴,差不多五分钟才说清楚。

那四个新疆人说他们只要上了珠峰,自己玩够了会原路返回。

就这样,原本二十一个人,现在变成了二十五个,队伍更加的浩浩荡荡,我们不去理会新疆人,他们也不理我们。

只是彼此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对方,而且我悄声告诉武子之前在拉面馆的事情。

武子没说话,倒是恶狼皱起了眉头,轻声道:“他们说的挖地和掏地,是广东那边盗墓的黑话,我和那边的人打过交道,看样子他们也是土夫子。”

武子对我说:“你应该早告诉我,我就不会让他们加入了,看他们的背包鼓鼓囊囊,应该也是倒斗的工具。恶狼,等上了珠峰你负责殿后,不要让这四个新疆人成为尾巴。”

恶狼点了点头,依克桑问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在武子点头同意之下,我们就开始踏上了攀登珠峰的路。

珠峰作为世界上最高的山峰,那气势磅礴不用多说,周围几十公里是群峰林立,山峦叠嶂,据说在其周围就有四十多座海拔七千米以上的高峰。

并且根据地质学家的研究,这座山峰还在不断增长,以每一万年二十到三十米的速度一直保持着珠峰自己的最高荣誉。

这在风水学说将叫群龙环绕,如果真的有庞大的古墓的存在,作为最高的珠峰自然就是真正的龙头所在,外围的都是陪葬陵。

不过,这种地理坏境,要耗费的工程量太过巨大,只怕规模和人力财力会不逊色于长城和金字塔的建造。

我们上珠峰,就是因为没有确定的路线,只能靠着对风水的理解先找一找看,毕竟是因为三圣玉杯描绘额情景,那一定是个巨冢,至于旁边的陪葬陵我们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走了三分之一,再也没有人轻松,个个累的气喘如牛,而且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众人都点起了炉

子烧水,就着干粮勉强地填饱肚子。

胖子有心想要去打一头牦牛来打牙祭,被依克桑制止,说那是他们的守护神兽,在他们的眼中,牦牛和国宝大熊猫是一个等级,所以无论如何就不能作为吃的东西。

我也让胖子消停点,这边的野生动物都是受国家保护的,我们已经做着盗墓的事情,就不要多生事端,以免让一些野生动物的保护者看到,拍下来我们就要上黑名单了。

胖子不以为然,说:“盗墓的事情都做了,还在乎这些,就咱们盗过的墓,随便查出一个就能把牢底坐穿。”

窦禅掩嘴呵呵一笑,说:“张小爷,你不要管王哥,让他过去试试,看看是他猎牦牛,还是牦牛猎了他。”

胖子不服气道:“哎,妹子,这话哥哥就不爱听了,怎么说咱们也是有家伙事的人,难不成还能被牦牛吃了不成?”

恶狼说:“再走就该是雪线了,不要随便开枪,引起雪崩麻烦大了,我们这些人的全部交代在这里。”

胖子咬着手里干巴巴的青稞饼子,撇着嘴不说话。

我看和我们保持距离的那些新疆人,正在问依克桑一些什么问题,就有些颇为好奇,往边挪了挪,竖起了耳朵希望能够听到些什么。

蹩脚的汉语对上不熟练的依克桑,听得我是耳朵发疼,基本一句话都要重复几遍才能理解彼此的意思。

其实他们也就是说了一些珠峰上的环境和生存技巧,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在珠峰停留一段时间。

休息的差不多,我们开始继续上路。

在一个小时之后,四周的温度下降,地面开始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雪,所有人都戴上了护目镜,以防导致雪盲,其实我们这次做的前期工作已经非常的全面,只要让我们能够找到古墓,这么多人绝对能够把里边有价值的东西都摸出来。

在藏语中,珠穆朗玛是大地之母的意思,在西藏的神话中,珠穆朗玛峰住着长寿五天女,在藏教的壁画中,五天女和佛教中的菩萨几乎没有差别。

但也有一种邪恶的传说,说着五天女是邪神西王母的手下五大邪魔,拥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而我更愿意去相信美好的故事,同时也怀着一个敬畏的心。

几个非常的身影在我们眼前闪过,我们都下意识地防范起来,依克桑让我们不要紧张,说着山腰上不是没有动物的,一些雪孔雀,雪猿猴,雪豹,藏铃羊,牦牛等还是能够见到的。

刚才那黑斑点的身影,可能就是雪豹,不会轻易攻击人的,而我们这么多人,它们也是会害怕的。

我们点着头也就神经放松了下来,但也身体可不敢放松,常年不化的积雪,随处可见的冰川、冰坡,掉下去就是九生一死,加上越靠上空气就越稀薄。

我都怀疑是不是到了峰顶,我们都要不要戴上便捷式氧气罩。

继续往上爬,寒冷的山风也大了起来,我来之前查过资料,在珠峰上经常会出现七八级的大风,有时候倒霉风力可能达到十二级,如此恶劣的天气,那是对个人的身体体能是最大的考验。

差不多已走了三分之二,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凛冽的寒风中夹杂着雪花,你不知道那是天降的,还是地面的积雪。

这里的视线清晰度也非常的差,只能看到前方十米不到的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