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把……”徐娘不老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一只眼睛跳动着看着蓝熙书妩媚的笑,那张大白脸看着倒也不怎么倒胃口了。

蓝熙书摇摇头:“我的兄弟在他的手上,我要尽快的捞出来,这件事撕破脸了,现在也不能黑了他,黑了他我得搭上我自己!他是奉皇上密令回京的,意在监视太子殿下执政,搂草打兔子,他想把我捎带脚了,公公!撂倒白话文需明枪暗箭双管齐下,我们也来个搂草打兔子,把杜十万捎带脚了,这就要看咱两的合作默契还是白话文和杜十万的合作默契了。”

蓝熙书必须给徐娘不老点儿甜头,徐娘不老针对的是杜十万,大方向没有共同语言,蓝熙书更不可能在敌对汉王这件大方向与其深交。

果然一听这个徐娘不老精神百倍了,没有永远得同志只有永远的利益,挖掘白话文深层罪证蓝熙书不会告诉徐娘不老,最终和东厂的人尿不到一个壶里,蓝熙书心有余地。

“三少!你自个就能挑大梁了,我看两个白话文也不够你一勺烩的!”徐娘不老不是奉承,他看出来了,蓝熙书到北京就把杜十万翻了两个跟头,虽然没伤筋动骨,但是趋势已经彰显了,雪片似得奏折在大内御书房堆积如山,军前皇上的手里也该有一摞了,犯了众怒也不打紧只要皇上罩着,但是皇上要是生了嫌隙那么他杜十万就活到头了。

蓝熙书什么都没做,对付杜十万和白话文的密告什么招式都没使,但是一个督粮北上的皇太孙就让蓝熙书稳如磐石,徐娘不老动用耳报密切的关注这些,他不得不叹服蓝熙书的能力。

最让徐娘不老放心的不光是蓝熙书的能力还有就是他对兄弟的情意,为了捞一个小卒子竟然不惜和白话文从暗斗到明争,点点滴滴入微的观察琢磨,徐娘不老心里明镜的认识到这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徐娘不老混迹宫内几十年,往上钻的莫不是心狠手辣踩着人头做梯,各种拉拢手段莫不是为了自身利益为出发点,蓝熙书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所以徐娘不老很放心和蓝熙书合作。

各种消息做了沟通,蓝熙书很遗憾就是女刺客依旧没有消息,东厂已经把搜捕女刺客的范围同锦衣卫一样扩大到了全国,遍布大街小巷的眼线钉子捕风捉影的情报倒不少,但是无不如泡沫幻灭。

对于苗人的线索,也没有进展,徐娘不老只提供了有摩梭人效命神机营的情报,一听男的,蓝熙书也就没了兴致。

蓝熙书离开徐娘不老就迅疾让丁哑亲自到廊坊街摸底,让天眼通安排暗桩在杨府附近,千嘱咐一定不要让杨府的人察觉,蓝熙书并不想让杨士奇感觉到一点儿风吹草动,他到底还是寄希望于自己人身上。

张开望差人告知邱得禄的死讯,蓝熙书猜得出其实张开望是松了一口气的,邱得禄一死,很多人脱了干系了,邱得禄把所有的黑锅一个人背了,对于那银子的来路张开望心知肚明,他摸不起也不想深究,反正东厂里外不是人了,他严厉措辞表示整顿锦衣卫内部的折子让宫里面很满意,他觉得可以了。

时间一分一秒都在内心刀光剑影,快天黑了,蓝熙书沉不住气了,这个时候他必须赶回到房子身边,身心都热了。

夕阳余晖勾着窗棂不舍的撤退,闷闷的黄昏在酝酿雨意。

按耐不住的蓝熙书留下话就往龙门新宅赶,门匾不知何时被丁哑换成了蓝府,影儿正在门口张望。

影儿初到北京,没有她不新鲜的,在杨宅看见二娘还中规中矩的,一到新宅听说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新家,立马里出外进的,不出小半天就熟络了,一干哥几个白天都在北衙门,跟在房子身后她倒成了小主人,满意满福还有老王头都挺喜欢她。

蓝熙书跳下马,满意满福殷勤的喊着三少把马牵进去,蓝熙书拉着影儿的手听她说着看到北京的新鲜事。

老王头交代后园子收拾好了。

丽姑把影儿喊到一边,丽姑最清楚这个时间怎么回事!

房子听到动静迎到了过道里,进入后院,满意满福就遵照吩咐止步了,丽姑带着影儿熟悉厨房去了。

“嘿!我喜欢前面的泉眼和假山,还有这后院的梧桐树,那个墙角有棵枣树呢!”房子揽着蓝熙书的腰指指点点,没去南京前房子来过,但是那次她跟丫无双擅作主张诱抓枚青,结果差点脱不了身,气急败坏的蓝熙书把她和丫无双带到了这里,当时房子没细看,今个安家细看欢喜的不得了。

房子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女孩子!

蓝熙书拥吻了房子的额头,房子踮起脚尖讨亲:“你闻闻!今天开始王伯和安伯给我配了药了,刚才我喝了。”

是有淡淡的草药味还混合着蜜饯的味道,想必房子漱口了吃了蜜饯了,要不然草药味还要浓烈。

“你不是最讨厌吃药吗?”蓝熙书托着房子的下巴品尝着。

“比以前的好喝多了,没那么苦,安伯照顾我的!”房子这么配合蓝熙书当然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哼哼唧唧啃着蹭进了客厅,房子早早的掌了灯,亮堂堂的,蓝熙书亟不可待的抱起房子头拱帘拢进了内室,绕过圆桌就和房子滚到了床上,满握房子渐挺的胸器蓝熙书熟稔的解开房子的丝带,房子光溜溜的游鱼一样在蓝熙书的怀里扭来扭曲,蓝熙书脱衣服她就忙着把玩下面的金箍棒,蓝熙书心细如发今天竟然没发觉房子的异常,心急火燎的亲倒了房子就进入状态……

等他热火朝天的完事了,才觉得哪里不对劲,身子下面明眸闪亮的房子竟然清醒如斯。

蓝熙书挑床幔看看外面,天黑了,细风卷窗幔,悠悠荡荡外面幢幢树影,醉八仙的时辰到了,房子竟然没有发作,蓝熙书目瞪口呆猛然卡住房子的腋下往上托着,房子清凌凌的眼睛就这样明明白白的看着蓝熙书,根本没有往日醉八仙发作时微醺微醉迷情的神态。

房子的全身也没有变得粉红,肩头的那两个粉红点儿依然。

“房子!”蓝熙书依旧趴在房子身上,胳膊在房子两侧支撑着,他恼恨自己刚才居然忘了观察:“你感觉怎样?”

“没感觉!”房子咬着嘴唇迷迷蒙蒙的大眼睛羞羞的垂下来:“也不是,我是说没醉八仙发作时难受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蓝熙书百思不解捏捏房子的脸,捏捏房子的肩膀:“你不是头一天吃药吗?”。

“是啊!”房子也奇怪,今天没发作反而觉得怪怪的!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莫名的蓝熙书和房子都紧张了起来。

“房子!从现在起,你跟我寸步不离!”蓝熙书觉得邪门,他不会存侥幸心理,认为醉八仙无缘无故的不治而愈,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害怕醉八仙发作没了规律,万一自己不在房子身边那就惨了。

“但是,哥!你要在衙门的!”房子撅着嘴巴为难,这种事总不能准备随时随地吧!

蓝熙书笑了,笑得很僵硬:“男装嘛!没人敢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