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侧身过去,让人进来:“带着枕头来,小先生很有诚意。”

宋允怀抱着的小枕头,步伐轻盈的钻进了他的房间里:“我是怕你打雷,害怕。”

沈褚弦意味深长的挑眉看他:“哦~我确实会害怕打雷,尤其是闪电过后,伴随着黑夜的闷响。”

“我不怕。”愤愤不平的转移自己的目光。

宋允的个头对于他来说有点矮,争辩的时候必须仰着他的小脑袋,不然面对的就是沈管家还未擦干水分的胸肌,还有他的……

都是男人,其实没什么,但是宋允有些心虚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心里落差慢慢大起来。

自己怎么就没有看起来手感这么好的胸肌呢!

他的肌肉看起来有点硬/邦邦的感觉,而宋允常年跳舞,身材纤细又柔软,两个人站在一起一大一小,真的就是活脱脱的小少爷和他的衷心管家。

房间里没有想象当中那样奢华。

整个魏公馆的格调一向夸张,甚至到叉子都有镀金做的,而沈褚弦的卧室在三楼,和二楼主人的房间隔离开。

没有华丽的墙纸和夸张的水晶灯,整体的风格更像是极简的风格,灰色调更浓一些,卧室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基本格局的大床以外,远处是一张檀香木的书桌。

看起来更像是某种老学究的卧房,双人床的脚下有榻榻米,宋允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坐上去:“我睡这里就可以。”

“上床来睡,那里会着凉。”

“……你这里只有一张床呀。”

“您让我陪睡,却不让我上我自己的床,恐怕没有这个道理吧?”沈褚弦无奈的摇摇头,结实的臂膀直接横抱起他,扔上了床。

“晚安。”

他直接也上了床,自然而然的抱住人,宋允连自己的枕头还没有枕到,就被男人圈进了他的怀中。

窗外的雨声夹杂着秋风呼啸,窗帘已经拉上,漆黑一片的卧室里,被子上有些很淡的薄荷香。

男人抱紧他,两分钟内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让他适应:“为什么会怕打雷。”

这么大了,还会怕打雷,可真算是有点娇滴滴了。

宋允不舒服的调整自己的位置,将被子拉了拉遮挡住自己的半张脸,闷闷的说:“就是怕。”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妈妈去世那一天,也下了一场暴雨,年幼只有七岁的他,看见一具被火烧的不成样子的女人,被接走安置,伴随着打雷的声音,母亲狰狞的最后一面,留在了他的心中。

想念妈妈,可是也害怕回忆。

这个话题总是有一些沉重,还好黑夜能够遮挡住自己的表情,沈褚弦看不出什么。

他一想起来,不免有些害怕的浑身发抖,因为在此以后的生活才是地狱。

光线昏暗,适应了好一会才能够将卧室里的东西重新看的清晰一些,沈褚弦没有睡,而是将自己的脑袋沉在了他的肩膀中。

“你干嘛。”

男人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想亲亲你,但是又怕你困。”

“哦……”

其实他都明白,沈褚弦的身份成谜,他也不是什么真的傻孩子,只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

如果不讨好他,自己会被送给别人,也不会有舞蹈室,宋允拎得清,而且这个人看起来也并不讨厌。

不知道接吻为什么是甜的,这个管家总是喜欢亲自己,男人之间好像不可以随便亲亲的。

他就从来没有见过两个男人结婚,也没有听说过男人会相互交往恋爱。

除了这个,自己身上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他了……

半晌过去,男人紧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宋允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抬脸,凑近过去,喃喃的疑问:“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话,呼吸很平稳。

软乎乎的嘴唇印在了沈褚弦的唇上,他壮着胆子想试试,主动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心跳加快的不行,有一种偷窃贼的心态。

温热柔软的触感,姿势不对,他还稍微起身,男人也没有醒,他紧张的咽口水:“沈哥哥…学会了,你就能喜欢我了吗……”

仿佛有强烈的电流让宋允不可抑制的轻颤抖起来,做贼仿佛会让血液倒流,紧张从脚底默默一路到手心都在潮热。

这些远远不够,宋允尝试的探出舌尖,稍微舔了一下,他的初吻就如同现在一样,是薄荷味。

“宋先生。”沈褚弦突然开口,眼睛却没有睁开。

手不疾不徐的环抱住他的腰,扣住了人,另一只从他的睡衣里向里面的风光探去:“偷亲么。”

“我,我没……我就是试试……你怎么没睡。”

“撩人的方式不对,应该这样……”

低哑的嗓音,带着滚烫的蛊惑气息,他直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指尖滑过他的嘴唇,附身下去一寸一寸将他的理智全部蚕食。

宋允迷茫的睁着眼,听到自己放大了无数倍的心跳声,和男人强而有力的节奏:“您可成年了……”

沈褚弦的手并没有他语气那么恭敬,修长的指尖解开了宋允的睡衣扣子,将他前胸的风光全部都漏出来。

“你干嘛?你别捏……唔……”

“您想讨好我,为了活命,不让把您送给别人吗?”

宋允紧张的想要挣扎,因为这个男人在摸着的地方!!

“唔…我不要亲了,我错了,我不亲了……我不偷亲了好不好?唔……”

“为什么不。”

他想要教会成年人的第一课,要为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负责人,男人要有担当~

宋允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他的两只手腕被扣在头顶,随便就被床头抽出来的丝带绑住了。

手足无措的问:“你要干什么。”

“我说了,要我陪睡会很贵,但是我想宋先生应该能够负担起。”沈褚弦哼了一声,顶开他双腿的膝盖又向上一分,抬起来以后。

将他的腿架起,握住脚踝:“以身相许应该不算太贵。”

“不…唔,你不要脱,我不…”